但当他看清秦钰在看的东西之后,不由气得吹胡子瞪眼。
这昏君竟是将春宫图夹在奏折之中!
“陛下,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看春宫图,敢问在你眼里,我等臣子到底算什么!”
这大臣也丝毫不顾忌秦钰的面子,当即便开口质问道。
“什么,这昏君在看春宫图?!”
其他几人也一脸愕然。
秦钰放下手里夹着春宫图的奏折,看向了这一脸义愤填膺模样的大臣。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这家伙是国子监的司业钱谦益。
最主要的是,此人也是司马烈的狗腿子之一。
想起之前宋正濂告诉他的那些事,秦钰就恨不得立刻将这家伙拖出去打死。
“狗东西,你也敢跟朕大小声,在朕眼里,你不过就是一条狗罢了。”
知道此人是司马烈的狗腿子以后,秦钰也丝毫不准备与他客气,当即便一拍桌子道。
“狗?你说我是狗!”
钱谦益听到这话差点就气倒了。
他万万没想到,这昏君竟然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
“哼,当初先帝便说过,我大夏一朝,与士大夫共天下,陛下虽为人君,但竟敢如此口出狂言,说我等臣子是狗,如此大过,陛下若不当众赔罪,我钱谦益今日便脱了这官服,永不入仕。”
钱谦益冷哼一声,当即便梗着脖子说道。
作为司马烈的忠实狗腿子,他刚才大吼秦钰看春宫图一事就是想让秦钰下不来台。
现在秦钰竟敢称他为狗,钱谦益更是得理不饶人。
“哈哈哈!”
然而听到钱谦益的话以后,秦钰不仅丝毫不慌,反倒还大笑了起来。
看着这昏君大笑的模样,钱谦益心里不由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好,来人啊,给我把这狗东西的官帽和官服扒了,扔出宫去,你不是永不入仕林吗,那你这辈子就别想进朝堂了。”
秦钰心里暗暗冷笑,这老东西还真是瞌睡来了就给他送枕头。
他正愁对国子监没什么掌控力呢,这老东西就自愿把位置让出来了。
随着秦钰一声令下,雪见带着羽林卫立刻冲了进来。
眼看着他们真要将自己的官服和官帽扒了,钱谦益顿时就慌了起来。
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
这种时候,昏君不是应该慌张的给他道歉吗。
但几乎是一瞬间他就反应了过来。
这他妈是昏君啊!
这昏君都快亡国了,哪还会在乎什么名声。
但就在他心生后悔之际,雪见已经一把将他的官帽扯了下来。
“丞相大人!”
钱谦益慌张的看向司马烈。
看到这家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司马烈只感觉满心的不耐烦。
以前他觉得自己手下众正盈朝,无一不是顶级大才。
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手下多的是蠢货。
但钱谦益毕竟是国子监司业,不能随便就让昏君给拔了。
“陛下请息怒,钱司业久在国子监治学,不懂人情世故,冒犯了陛下,还请陛下宽宏大量,放他一马。”
司马烈站起身来,躬身拱手说道。
钱谦益也借坡下驴,赶忙跪了下来。
“陛下,老臣多有冒犯,求陛下饶老臣一次。”
到了这种时候,钱谦益也顾不上什么文人脸面了。
看着钱谦益跪在地上乞求的样子,秦钰心里暗暗冷笑。
这些狗东西的文人风骨不过如此!
但司马烈都发话了,他要是还坚持废了此人的话,难免会引起怀疑。
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发作的点,要是不趁机搞点事的话,岂不是浪费了这个好机会。
“哼,这蠢货竟敢训斥朕,当他是什么了,朕要是什么都不做,以后是不是所有人都敢面刺于朕了?”
秦钰冷哼一声,抓起桌上的奏折就砸在了钱谦益头上。
看到秦钰暴怒的样子,司马烈皱了皱眉头。
要不是留着这昏君还有用,他岂会让秦钰这般大骂。
“陛下,还请息怒,钱司业虽说犯了大错,但陛下只需略施惩戒即可,若这般就废官的话,难保不会让百官寒心。”
司马烈拱了拱手,稍加重了些语气。
听到这话,秦钰才像是冷静下来一般,背着手没有立刻回答。
上书房中,在场的几名大臣大气都不敢喘。
“行了行了,既然丞相都给你求情了,那朕就放你一马。”
听到秦钰的话,钱谦益脸上顿时露出喜色。
可还不等他抬头谢恩,秦钰下半句话就让他脸色一变。
“但是你骂了朕,要是什么都不做,朕岂不是很没面子,朕限你明天早朝之前,给朕送来十万两赔罪银,否则你这官帽和官服照样扒走。”
“十万两银子?!”
钱谦益懵逼了。
在场的其他几位大臣不由嘴角直抽抽。
这昏君真是半点人君样都没有,竟如此光明正大的勒索臣子的银子。
“陛下,臣一生清廉,家中所余不过百两银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