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这时,孙嘉臣恍然大悟。
他懂了!
这是反间计!
皇帝制造状书,不惜花费大力气亲自将状书已这种光明正大的方式呈现,是想故意借司马烈的手除掉何方这个奸佞,为自己升任户部尚书扫除障碍。
但他还有一件事情仍然不解,就算何方倒了,皇上又有什么手段直接提拔自己?
孙嘉臣看着秦钰刚刚坐过的位置,不知为何,竟然猛地浑身一颤。
皇帝啊皇帝!
你到底还有多少手段没有施展出来?
与此同时。
雪见已经将何方押解到了上书房。
猛地一推,她凤眉上挑。
“跪好了!”
后者担惊受怕了一路,瞬间号泣悲鸣、涕泗滂沱,哭得那是一个肝肠寸断。
“陛下!您要相信微臣啊!我并没有诬陷丞相之意,也没有指责丞相谎报军情,这些都是有歹人陷害。”
砰砰砰!
他把头磕得声音奇大。
“微臣还请皇上明察秋毫,一定要抓住这在背后使诡计的小人,歹人!”
照理来说,这种悬案放在平常,肯定要细细去查,方能定罪。
可秦钰当然不会查了。
因为何方口中背地的歹人就是自己啊!
轻咳一声,秦钰浑然没了刚刚义正言辞之势。
“何左丞!朕还没说要治你罪呢!你都哭丧的说不了话,要朕如何与你谈涉啊?”
“来,先起来罢!”
何方顿时停止嚎哭,有些懵圈地看着上位之人。
“陛下,那您究竟是?”
“哈哈!”
秦钰朗声一笑,拂袖一挥后负手在后,随即绕着何方悠哉转悠起来。
“朕根本不在乎你和丞相到底孰是孰非,前线是胜是败又由不得朕去操心!”
“说穿了吧,朕其实比丞相更想要这笔抚恤金!那些臭当兵的都是我大夏的狗!死了就死了还给什么钱!简直是浪费银子!”
“要朕看,死了正好,家里都是些孤儿寡母,还敢造反不成?”
一时间。
何方彻底懵逼,脑子完全没有转过弯儿来。
隐隐约约,自己好像知道这皇帝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了!
只是内心还十分震惊,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就算是从山贼小偷嘴里也说不出来。
可竟然从一国之君的口中蹦出来了!
正当大脑飞速运转,思索如何回应之际,门外传来娇媚的声音。
“皇上~”
“听说您今天动怒了。”
玉珠端着茶水风情万种地扭腰走进。
虽说对皇帝的眼神那是万般娇柔讨笑,但却已经不动声色地将场中情况收入眼帘。
显然,玉珠得到了消息之后,就抓紧过来为司马烈刺探情报。
“嚯!爱妃,你怎么知道朕渴了啊,来来来!”
秦钰心里一乐,玉珠这一记助攻上得真是妙。
大手揽过其香肩,一把将这可人放到了自己的腿上,任由她喂着茶水给自己。
“皇上啊!何方大人一向做事妥当,怎么还能惹得您发这么大火呢?”
秦钰不紧不慢,对着玉珠曲线玲珑的身姿便上下其手,随后才莞尔一笑看向何方。
“这何左丞做事朕当然是放心的,能力相当不错,可就是有时候啊,有些看不清局势,容易掉进雾中喽!”
“呵呵~”玉珠捂嘴而笑,“怎么皇上还给臣妾打上哑谜了,究竟是什么事啊?”
大手猛一用力,惹得玉珠娇嗔一声,秦钰才坏笑答复。
“爱妃,你还记得朕上次说你那宫殿太小,都有些施展不开吗?”
“当然记得,臣妾可还等着您允诺过的新宫殿,您还说要为臣妾独自建造一座大园子呢!”
“是啊!可朕手上没银子这宫殿园子还盖得起来吗?没银子爱妃和朕如何快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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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萎靡之样让何方几乎无法正眼去看。
心中暗骂一声好色昏君之后,他也完全明白秦钰的意思了。
这皇帝如此暗示,还不是为了那笔抚恤银用以淫乐。
秦钰不时用余光瞥着何方,又再次问起怀中玉珠。
“那爱妃说,如果有人解决了这笔银子,值不值得上户部尚书之位!”
别看后者假装与皇帝作乐配合闲聊,实际上,心中已经惊诧到了极点!
听这口气,是要决定大事情啊!
她一边平复着心情,一边连连点头。
“皇上之忧就是大夏之忧,既然能解国忧,为何担不起尚书职位。”
“好!爱妃说得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