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就暴跳如雷。
“陆有善,你,你他妈,我,我……”
“你骂谁他妈的,我问你,你妈谁他妈的呢?老子治不了黄不仁和尚富德那两个狗东西,难道还治不了你吗?”
说着,陆有善抡起院里的锄头就要跟黄翻成拼命。
他欠黄不仁和尚富德的钱,是理亏的一方。
可他又没欠黄翻成的钱,装什么大尾巴狼?
“陆有善,你个疯子,老子这是为你好。”
“好你妹!给老子滚,”
“哎呦……”
黄翻成眼见锄头朝自己砸来,吓得怪叫一声,撒腿就跑。
陆有善抡着锄头一直追到门外,确定所有人全部走远后,这才放下锄头。
整个人好像泄气的皮球一样蹲在大门口失声痛哭。
大门毁了,家也快散了。
巨额的债务就像一块巨石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呜呜呜,造孽啊,真是造孽,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孝子啊。”
“老天爷,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惩罚我?”
陆有善声泪俱下,悲痛欲绝。
他们家虽然穷了点,但日子还能过,可自从陆平吸毒以来,几乎掏空了所有家产,还逼迫他们老两口欠下巨额债务。
如今还不上钱,还能怎么办?
山穷水尽,没有任何办法。
不知过了多久,高香莲也从屋里走出来了。
“老头子,进屋睡觉吧,明天还要去地里补玉米苗呢。”
“你先睡吧,我睡不着。”
陆有善止住哭声,颓丧地望着夜空。
就在这时,两道车灯穿透夜色,好像一把利剑一样划破夜空,从村口七拐八扭来到家门口。
陆有善的心顿时咯噔一下。
心想:这又是谁来讨债了?
随即,抓起地上的锄头,好像已经做好了随时拼命的准备。
车辆停稳,安安和涵涵率先从车上跳了下来。
“爷爷,奶奶,你们没睡觉是在等我们吗?”
“涵涵?安安?”
陆有善和高香莲愣愣地看着车上下来的两个小孩,被这稚嫩的声音惊得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