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鬼鬼咬了咬手指，这不是老天爷看不下去，是她看不下去好吧，老天爷因为天上闹猪瘟，疫情扩散十分严重，整日忙的鸡飞狗跳的，那地儿已经一千多年没有扩招编制员工了，穷啊，没钱发工资！
现在的那些老神仙，个个精明，不给钱，谁还愿意干活啊？
倒是地府人满为患，到底是这三界货币不通啊，要是天上地下什么时候能统一货币或者实行货币兑换政策，那时候说不定老天爷抽空会管一管人间的不平事。
林之春将车掉了个头，心里的烦躁随着这条消息慢慢消散了。
林家。
林鬼鬼到家的时候，家里就剩下了林齐尧和林之冬两人，一个在那刷着手机，一个在那看课外读物。
见他们回来，林之冬随手将书扣在茶几上就跑过去看林鬼鬼。
明姗姗在家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其他人，莫名有些恼火，“老二和老三去哪里了？”
林齐尧头也没抬，“老二回辛夷台那里了，说是最近工作忙，暂时不回来了。老三去盐城了。”
明姗姗刚从林之夏房间出来，听到这两货又走了，一个枕头就扔到林齐尧脑门上。
“你也不拦着，就让他们走？”
林齐尧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这急脾气，不是你让老三去盐城把工作室搬回来的吗？”
林之春将林鬼鬼放在婴儿床上，路过林齐尧的时候看见他正在看一个商业宴会的电子邀请函，想起早上在医院，姜成汉那样贬低他们，他忽然觉得家里或许真的需要一个可以抗担子的人。
“爸，要不我陪您去一趟？”
林齐尧拍了拍他的肩膀，要是放在以前，这种宴会他看都不会看一眼，今时不同往日啊，公司人员、客户流失惨重，现在只能豁出去卖卖老脸了。
“不用，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夜幕降临。
凯瑟琳商业酒店。
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场地，西装革履的人们四处攀谈着业务往来，部分穿着华丽奢侈礼服的贵妇们站在那互相炫耀着新买的包包或者首饰，舞池中的舞者翩翩起舞，璀璨的吊灯下，欢笑声、琴声、交谈声交织在一起……
林齐尧到场的时候，很多之前合作过的客户纷纷开始窃窃私语。
“林总也是可怜啊，家里四个儿子，没有一个可以继承老爸的事业，眼下林氏集团岌岌可危，也亏得他一个出来谈业务。”
“他那四个儿子算是废了，各个残疾，将来结婚生子都难啊，林齐尧家里可是要绝后了。”
“可怜啥啊，有道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可听说他苛待多年一起共事的兄弟，为了赚钱在装修上各种阴阳合同，给他打下江山的功臣秦副总都被他赶出公司，客户也流失不少，活该啊……”
“你们知道吗？这林总老婆还是秦副总的初恋，怕不是这林总还抢了别人爱人。”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
林齐尧大步往前，这些话一字一句戳在他的脊梁骨上，后背似是有千斤重。本来他以为这一次来，昔日商场那些朋友可以卖他一个薄面，没想到自己这次竟成了过街老鼠，人人避而不及。
看着此时正被一群人围得水泄不通的秦大柱，林齐尧从路过的服务员手里拿了一杯香槟，对上秦大柱挑衅的目光，一饮而尽。
昔日的兄弟有多风光，他就有多落魄，手段够脏的。
这时，一辆商务保姆车缓慢停在酒店中央，司机停好车，立马小跑到后座将车门打开，一个身穿红棕色西装的男人将车里一位白发老者扶了出来。
见今晚的东道主出现，刚才还围在秦大柱身边的那些人，纷纷走到门口迎接。
“是墨老~”
“天啊，墨老怎么亲自来了？”
“墨老来了，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墨家是海城首富，家里产业链覆盖全球，海城人人想攀附的家族之一。见大家热情的出来迎接，墨锋卓也没有端着架子，朝着大家一一拱了拱手就走进去了。
林齐尧一个人待在角落里，本来是想拼一下运气结交一下墨家，可没想到墨老先生主办这场宴会竟然是为了广交能人异士，说什么家里的老宅风水遇到了一些问题，在场的但凡是能为他推荐玄学术士的都可以获得高额的推荐费，如若推荐的人解决了风水问题，酬劳另算。
墨家是什么家族，连他们都没找到的那个可以解决风水的高人，在座的谁能比墨家还有能力？
秦大柱拿着一杯红酒，故意走到林齐尧面前，“老林啊，我劝你还是回去吧，墨老那是找能人异士，不是找残疾人士，你家里，估计没有这样的关系吧，我看你年纪也大了，不如把公司卖了，在家好好享享清福，何必在这个节骨眼上出来丢人现眼。”
林齐尧本来就一口气堵在喉咙管，刚想发泄一下，抬头就看到迎面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