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要是你妈能够回到从前,我也可以全心全意应付生意上的事情,你就不用为了咱家牺牲自己了!”
谈话声中断,我快速离开了门口。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接下来陆瑶肯定会让我想法子来救治她妈。
我回到了自己房间,不出所料,没有一会,门口就传来了轻微的响动。
房门缓缓推开,陆瑶那娇小的身影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她的脸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白,双眼布满了焦急与无助。
她一步步走近我,脚步轻得几乎听不到声音。
我躺在床上默不作声,当她来到我面前时,没有丝毫犹豫,“噗通”一声直直地跪了下去。
声音带着哭腔,“师父,我知道你没有睡着,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妈……”
我从床上坐起,抬手蹙了蹙眉,才伸手要去扶她,“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
陆瑶却执拗地跪着,不肯起身,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如果不能将我妈医好,我爸就会把我送去联姻,师父,你一定有办法救她的对不对,求求你了……”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抓着我的床边,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哀伤与绝望,那寂静的氛围仿佛能让人窒息。
我低头望着陆瑶那憔悴的脸,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思想了一番,才点头应下,“好!但……”
“钱不是问题。”
经过几次接触,她倒也挺了解我,一张口就知道我要说什么。
次日,得知为陆母治病的人是我,陆父看我的眼神又是深邃几分。
“你……你真的能治好我的妻子?”
“不确定。”我坦然说道,“但人已经这样了,就死马当作活马医,总不能让人一直在床上躺着吧。”
陆父闻言紧住拳头,“你是把我的妻子当做小白鼠吗?”
我垂眸淡笑,“像陆伯父这样有威望又有钱财的人,是不会放任自己妻子生病不管的,而伯母在床上躺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好,想必路伯父也是办法用尽了,既然如此,怎么不能让我试一试?”
“你!”陆父闻言语塞。
我话不好听,也是事实。
最终他松下了拳头,挥了挥手。
“你救人可以,但我得提前跟你说好,如果救不了,也不能让她比现在的情况更糟糕。”
“爸。”陆瑶连忙为我说话,“妈都这样了,你怎么还咄咄逼人,能不能救好总得让人试一试,谁能够保证一定能够让人恢复如初呢。”
“可我陆国华的女人,岂能够让人随随便便当小白鼠?”
陆国华的语气里无一不透露着威严与压迫,陆瑶的脸色当下就变了。
可这些对我这个外人来讲根本没什么用。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是非要热脸贴冷屁股,既然如此,我也不救了。”
说完我作势就要往外走,陆瑶连忙拉住我的胳膊,回头冲着陆国华喊道,“爸,你就不能让师父试一试吗,妈都已经这样了,难道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妈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看着我恨你一辈子吗?”
陆瑶的话许是说到了陆国华内心,脸上有了几分动容,随后才微微点头。
“我只是不想让你妈再受折磨了,以前给你妈治病的那些人,有朱砂擦身,又有桃枝鞭打,那么多的法子下去,你妈除了弄得满身伤痕之外,真的好了吗?”
见状,我连忙接话,“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会伤害陆伯母一根头发丝。”
陆国华这才似信非信地看我,“你的保证在我这里没有任何价值,我唯一的条件就是在救人的过程中,我要守在一旁看着。”
“当然可以。”我一口应下,这才发现他看我的眼神中有了几分信任。
入夜时,按照我的交代,陆家的佣人早早结束了手里的工作回到了房中休息。
我和何观尘以及陆瑶父女来到了陆母的房间。
此时的房内烛光摇曳,我神色凝重地站在陆伯母的身体前查看着她的情况。
陆瑶紧紧地握着拳头,身体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期盼和紧张。
何观尘站在她的身侧,一边安慰着她一边看着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见时间差不多了,我忽然开口,“陆瑶,伯母的生辰八字你知道吗?”
陆瑶赶忙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急切道。“我记得,我母亲出生于……”
她准确地说出了陆伯母的生辰八字。
我微微点头,从怀中掏出一炷香,小心地将其点燃。
那香散发出奇异的味道,袅袅青烟升腾而起,在空气中缓缓盘旋。
我又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