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走在一条宽阔的高速公路之上,他遇到了对他来说最麻烦的情况。梦境中的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他觉得自己仿佛已经在这条路上跋涉了无数个世纪,虽然身体并未感受到丝毫的疲惫,但那份无尽的孤独与迷茫却如同浓雾般,将他紧紧包围。
公路笔直地向前延伸,仿佛通向了无尽的远方。大白环顾四周,除了他自己,空无一人。时间似乎在这片寂静中停止了,连风都停止了吹拂,只剩下他孤独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路面上。
长时间的等待,让大白的心中充满了焦虑与不安。他期待着能够遇到一辆车,或是任何一个行人,哪怕是那些曾在梦中出现过的怪物也好,至少能打破这份死寂般的孤独。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公路依旧空旷如初,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只留下了这条漫长而无尽的路。
突然大白的耳朵动了一下,他灵敏的听觉捕捉到了一些细微的声音。
他转头朝身后望去,只听那声音愈发清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迅速逼近。他的视线中,一个原本微小的黑点突然急速放大,如同一颗黑色的流星划破天际,原来是一辆黑色豪华轿车以惊人的速度从后方呼啸而来。
轿车并没有朝着大白冲撞而来,而是以一种近乎擦身而过的惊险姿态从他身边飞驰而过。
那一瞬间,大白凭借着过人的目力和反应,清晰地看到了车内的景象。
驾驶座上,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映入眼帘——司机竟然是一张没有五官的面孔,毫无生气,宛如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而在车的后座,一名中年男子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他不停地拍打着车窗,试图打破那层阻隔他与外界救命的玻璃,呼救声在夜空中显得格外凄厉。
大白一眼就认出了那位中年男子,他的脸庞深深地刻印在了大白的记忆之中——不久前,他还是躺在病床上的一个病患。
瞬间,大白的心中涌起了强烈的紧迫感,他明白了眼前的状况非同小可。没有任何犹豫,大白立刻迈开脚步,朝着那辆飞驰的黑色轿车追去。
尽管轿车的速度差不多达到了二百公里每小时,但是在梦境中功力全失的大白却仍然可以凭借自己单纯的肉体能力追赶。
夜幕下,一场追逐在公路上上演。大白紧追不舍,而黑色轿车则如同一只疯狂的野兽,在道路上疾驰。两者的距离在不断地拉近。
大白如一道白色的闪电般迅速逼近了那辆轿车,他突然间跃起,身姿矫健,犹如一只展翅的雄鹰,稳稳地落在了车顶之上。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车顶的铁皮,那铁皮在他手指的触碰下,竟然如同脆弱的纸张般被轻易穿透。
然而,正当他要发力把车顶掀开的时候,异变突生。轿车的左前轮竟然无故爆胎了。轿车的左前轮毫无征兆地爆胎了,发出刺耳的声响。高速行驶的轿车瞬间失去了平衡,如同一只失控的野兽,猛地朝路边的防护栏冲去。
撞击的瞬间,防护栏发出金属扭曲的哀嚎,但车辆势头不减,如同挣脱束缚的猛兽,直接冲破防护栏的束缚,冲向了那未知的深渊。
防护栏外,是陡峭的悬崖,深不见底。轿车在空中翻滚着,如同一颗失控的陨石,高速坠落。每一次翻滚,都伴随着金属的撞击声和破碎的玻璃声,让人心惊胆战。
大白神情自若,仿佛丝毫不受周围混乱的影响。他果断地出手,一把撕开了车顶的铁皮。但是这时候他发现,车内除了那个无脸的司机外,那中年男人却早就已经不知所踪了。
他皱了皱眉,但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毕竟,在这个充满未知和危险的梦境世界里,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他迅速从车上跃出,身体轻盈地攀附在旁边的悬崖之上。
轿车继续不断地下落,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跌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它的身影在大白的视线中逐渐缩小,最终化成了一个小黑点,消失在了茫茫的黑暗之中。
大白没有再去关注那辆轿车,他的目光已经转向了上方,欲要向上攀爬。
就在这时,画面突然一转。悬崖峭壁突然变成了平稳的地面,而他此时却是趴在了地上。
大白早已对这一切习以为常,他悠然起身,目光在四周游移。发现自己竟置身于一个学校的操场之中。这所学校散发着岁月的痕迹,透出一股沧桑的气息。
眼前是一栋低矮而略显破旧的单层教学楼,岁月的风雨在它身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围墙同样低矮,仿佛随时都会崩塌。铁制的大门已经残破不堪,但在阳光下仍泛着冷光。
操场的一角,鲜艳的红旗在简易的旗杆上迎风招展,似乎在诉说着过去的辉煌。斑驳的墙面上,张贴着各种励志的大字宣传标语,虽已褪色,但仍能感受到当年的激情与热血。
整个学校设施处处都透露着六七十年代的沧桑感,仿佛时光在这里凝固,让人不禁沉浸在那段遥远而充满回忆的岁月之中。
朗朗的读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