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前夕的紧张气氛如一层薄雾,笼罩着整个村落。
孩子们都在埋头苦读,为了未来而奋斗。
然而,在这个关键时刻,命运却像是一个调皮的捉弄者,给人带来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波折。
那天,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地面上,空气中弥漫着夏日的热烈。
突然,村里的信使急匆匆地跑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他气喘吁吁地告诉许念,陈卫国在康复训练时不小心摔倒了,现在情况很不乐观。
许念的心瞬间被揪紧,她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她急忙扶住旁边的树干,才勉强站稳。
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出陈卫国摔倒在地,痛苦挣扎的画面,心如刀绞。
她知道,自己必须马上赶回去照顾他。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然后转身对正在旁边玩耍的二丫说:“二丫,婶婶现在要回去看看叔叔,你先跟方红梅阿姨回家,好吗?”
二丫抬起头,清澈的眼神中透露出担忧:“婶婶,叔叔怎么了?他摔得很疼吗?”说着,她的眼眶开始泛红。
许念蹲下身,轻轻地拥抱着二丫,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叔叔不小心摔了一跤,但婶婶会回去照顾他的。你先跟方红梅阿姨回家,等婶婶的消息,好吗?”
二丫紧紧地抱着许念,懂事地点点头:“婶婶,我会听话的,你放心去吧。”
许念急匆匆地赶回村里,她的心跳得飞快,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她推开门,看见陈卫国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但眼中依然闪烁着坚强的光芒。
许念的心如被撕裂般疼痛,泪水夺眶而出。
她扑到陈卫国的床边,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泪水滴落在他的手上:“卫国,你怎么样了?哪里疼?告诉我哪里疼?”她的声音颤抖而急切。
陈卫国看着她焦急的面容,微笑着安慰她:“念念,别担心,我没事。只是摔了一跤而已,休息几天就好了。”
尽管他努力保持平静,但许念还是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一丝虚弱。
许念虽然心痛,但也知道他这是身子虚引起的,除了静养没有更好的办法。
又要照顾陈卫国又要去生产队出工,许念的日子过得更苦了。
但再苦也得坚持,她有股不输于人的性格,在生产队的时候特别的努力。
她在生产队的表现,不仅让工友们对她刮目相看,就连村里的老人小孩都对她赞不绝口。然而,她的出众也引来了一些人的嫉妒和非议。
“一个女人家,整天在外面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村头王大妈在井边打水时,对旁边的张大婶抱怨道。
张大婶撇撇嘴:“就是,听说她还带头加班干活,也不知她男人怎么想的。”
这些闲言碎语很快就传到了方红梅耳朵里。本来就对许念出工不满的她,听到这些话更是火冒三丈。
“许念,你都听说了吧?现在村里人都在议论你。”方红梅一边喂鸡一边对许念埋怨。
许念正在院子里晾衣服,听到这话,她停下手中的活儿,转过身来,平静地说:“嫂子,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相信只要我做得对,就不怕别人说什么。”
方红梅皱起眉头:“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劝呢?你一个女人家,就应该在家好好照顾卫国,干这些粗活儿算怎么回事?”
许念明白,想要说服方红梅并非易事,于是她转换话题:“嫂子,你看二丫现在学习进步那么大,我觉得我们应该支持她,让她有机会接受更好的教育。”
方红梅脸色稍有缓和:“二丫那孩子确实聪明,不过女孩子家,学那么多有什么用?”
许念耐心解释:“嫂子,现在时代不同了,女孩子也有自己的梦想和追求。我相信二丫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
尽管方红梅对许念的观点并非完全认同,但她看到许念对二丫的关心与期望,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落在陈家小院的青石板上。
许念坐在竹椅上,手中紧握一份从村里拿回来的入学考试通知。
她的眼中闪烁着光芒,仿佛在构思一个宏大的计划。
方红梅从屋里走出来,看到许念的神情,不由得好奇地凑了过去,“许念,你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许念抬起头,将通知递给方红梅,“嫂子,你看这个。村里新学校与县城的学校要合作,我觉得这是二丫的一个大好机会。”
方红梅接过通知,眉头轻轻一皱,随即展开,“去县城考试?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你考虑过费用和时间吗?”
许念轻笑一声,眼中满是坚定:“嫂子,费用方面我会想办法的。关键是,这是一个能让二丫走出大山,看到更广阔天地的机会。”
就在这时,几个村里的妇女路过陈家小院,听到许念的话,其中一个妇女嗤笑一声:“哎呀,许念啊,你真是异想天开。我们这种小山村里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进得去县城的学校?别做梦了。”
另一个妇女也附和道:“就是啊,别到头来白忙活一场,还让孩子受到了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