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星又一次晕倒了。
这一次,她浑身发热。
就像被人放在火上燎烤,身体从内而外地感到灼烧的疼痛,就连呼吸都烫得惊人。
浑身犹如蚂蚁啃食的痛。
让她恨不得直接死去。
“都40度了,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在找解药吗?什么时候能找到……再这样下去,人就要被折磨死了!”
“我们已经和缅北官方沟通过了,让人去园区找过,但是……没有找到解药。”
“没有解药该怎么办!要我看着我女儿死是吗!”
白婧高声喊着,眼眶湿润,顾不了任何形象。
裴擎满脸凝重,“阿婧,不是不想救人,你知道医生说的话,她体内的病毒是园区那些人特制的新型品种,此前从没面过世。”
这话意味着什么,白婧很清楚。
她身子一颤,闭上眼,泪意朦胧:“……上次是冷痛,这次是发热,二期症状来了,医生说过,再有下次……我们就留不住她了!”
甚至于,这药没有所谓周期,没人能预料到下次毒发是什么时候。
也就是说,姜慕星接下来活着的每一天,都可能是最后一天……
绝望而冷凝的氛围挤压空气,让在场所有人都喘不上气。
走廊那头,他们争执时无人注意的方向,穿着病号服的男人扶着胸口,瘦削的脸氤氲着冷意。
“你们刚刚说,留不住谁?”
几人不再说话。
助理推着轮椅上的陆昼走近,后者一一扫过几人的表情,知道不可能是什么轻松事儿。
他薄唇抿紧,还算冷静地问:“有没有人愿意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沉默了一会儿,无人回应。
陆昼扯了唇角,“行,我总有办法知道。”
他让助理推着他进病房,身后的白婧突然出声——
“慕星在园区被注射了一种稀有病毒。”
他握着扶手,助理会意停下。
陆昼偏头,“病毒?”
“没错,我们这些天和医疗团队沟通过很多次,也和缅北官方联系过,他们有探过那些人的口风,大概了解到的症状在她身上全都应验了。”
他冷眸凌厉,“比如呢,什么症状?”
白婧深吸一口气。
“病毒潜伏时查不出异常,但一旦发作,人就会晕倒,按他们的说法,慕星之前就发作过两次了,从回来之后,这是第四次,除了身体会承受剧烈的痛苦之外,如果再有第五次……就会是最后一次。”
陆昼耳边响起他刚刚听到的话。
意思是……最后一次,她会没命?
手心紧攥成拳,他面色沉得吓人。
“所以在最后一次找到解毒剂,是不是就没事了?期限是什么时候?”
白婧闭上眼不言语。
裴擎凝向他,说出那句:“没有期限。”
陆昼眉心狠狠一跳。
“我们目前对这种新型病毒的了解少之又少,慕星是第一个病例,除了在她身上的表现之外,没有更多深入的了解。”
“……”
“医疗和研究团队都在分析,但……她每次晕倒的时间不定,也没有任何规矩可言。”
也就是说,她下一次会在什么发病,没有人知道……
陆昼的太阳穴突突跳着,紧握的手指腹泛白,眼神扫向病房内,似乎要透过那扇门,看看她的模样。
裴砚这时赶来,在裴擎耳边说了什么。
他跟白婧耳语,后者稳下情绪,对陆昼道:“慕星的事,我们所有人都会盯着,你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早点恢复,别忘了,你是小铃铛的爸爸。”
这话有多少重量,陆昼是明白的。
他示意助理推着他转身,往回走。
身后,几人的注视一直跟随。
直到人进了电梯,裴砚先收回目光。
“我和官方联系了,他们说正在全力追查z先生的踪迹,他如果想从头再来,离开的时候就一定带走了那些成品药剂和相应的解药,能找到他,就还有希望。”
白婧咬着牙,“那么阴险狡诈的人,谁能知道他会躲到哪里去?我怕还没找到他,慕星先扛不住……”
裴擎扶住她的肩膀,给予她力量。
“你放心,慕星的运气不会那么差,只要有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
她抹了抹眼角,轻轻点头。
电梯内。
安静如死。
助理担心陆昼的状况,怕他身体扛不住,正要开口,他先问:“他们是不是在找z先生?”
“……嗯,是的,裴家和百家动用了所有人脉关系网络,在全球各地铺了网,我也让下面的人去找了,如果能找到他,姜小姐大概率还有救……”
说到这儿,接收到男人阴凉地目光,他赶紧闭了嘴。
好险,差点说错话。
陆昼默默盯着电梯光滑的墙壁,随着叮的一声,助理将他推出来。
他说:“找他等于海底捞针。”
助理想说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且不说这种病毒从没见过,就算现在把姜小姐作为对象来研究,恐怕也要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