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只是看了一眼,反倒是路过的人指指点点,赤裸直白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姜慕星顶着脖子上的淤青,挺直了后脊。
屋内,唐寻冷漠地看着,没一会儿就起身走了。
天还算照顾她,没有下雨,但蚊虫特别多,叮咬她露出的皮肤。
不知道过了多久,撒托正好巡视,看着她这么跪着,上来便说:“他对你这么不好,要不要换来跟我,我对你肯定不像他这么粗鲁!”
姜慕星看了他一眼,额头薄汗涔涔。
她这样冷淡,反而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加之没多久前才被唐寻下了面子,颇有强迫意味地拉起她。
“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我在床上还比他勇猛呢,不信跟我试一试!”
姜慕星厌恶道:“别碰我。”
“臭婊子,你真当自己有多金贵不成?我他妈非要睡了你不可!”
男人体格高大,没了耐性,径直把她往泥地上压,似乎要把她就地正法!
“混蛋,放开我!”
她胡乱挣扎,手在过程中往对方脸上身上招呼,只更激怒对方,他的力道重得要把她的手拧断!
混杂汗臭的气息扑面而来,男人的嘴在她脖颈乱亲,姜慕星望着漆黑的夜空,绝望得快要落泪。
好在,她身上突然一空。
撒托被人架起来,愤怒吼道:“你们怎么敢碰我的,想死是吗!”
守卫面无表情,说:“寻哥说过,他不喜欢脏的。”
被他碰过,就叫脏了?
好像他唐寻就有多干净一样!
他一拳揍倒了一个,满脸肥肉抖动。
“老子偏要动她,你让唐寻来跟我杠一个试试!”
说完,他拽过姜慕星扛在肩上,她天旋地转得直泛恶心,咬牙道:“你敢碰我,信不信唐寻会杀了你?”
“有本事,你就让他来杀了我,看看他敢不——”
他的话戛然而止。
姜慕星视线垂着,看见一双军靴鞋尖,伴随着唐寻特有的冷调:“我有没有本事不知道,但你光明正大抢我的人,是不是有点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撒托僵直着身体,后脑勺顶着的家伙,释放着威慑。
他不甘心,气急道:“一个女人而已,你用得着跟我动枪?”
“你知道,不是女人不女人。”
而是他在挑战他的权威。
在这里,没有威慑力,手握权力也不能服众。
撒托咬牙切齿,终究是怂了。
“行,人还你!”
姜慕星被丢下来,双腿因为跪久了而麻木,腿软时,被人揽进怀里。
唐寻眉眼森冷,没说话便收起枪,将她打横抱起,全然不顾背后的辱骂。
回了房间,没开灯的空间挺黑,她惊魂未定地看向他。
“你还真是会举一反三,我说在这儿没人依靠就会死,你转头就去勾引其他男人。”
男人的声音很沉,压抑着不满与愤怒。
她抿唇,不明白他生气的点在哪里,但她知道自己不想再经历刚才的事,开口有些沙哑:“你不高兴,我可以继续跪着。”
她扶着床下地,一瘸一拐的样子很刺眼。
唐寻黑着脸,将她扯回床上,转身出去,再回来,手里丢过来一瓶什么。
“把你身上那些处理好点。”
他又走了。
姜慕星借着月光,看着手上的东西,看不懂说明,打开嗅了嗅,应该是消肿止痛的药膏一类的东西。
她原本要用,突然想到什么,将药瓶藏在了枕头底下。
唐寻或许是忙,又可能在气头上,第二天也没来。
姜慕星乐得轻松,毕竟面对一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其他人不是危险时,他就是最大的危险。
晚点,夕阳的光影下落。
星星和月亮攀上夜空,虫鸣合着鸟叫一起,没多久就迎来了一场暴雨。
没有电视节目,也没有手机,她百无聊赖,准备早点睡。
然而,睡不着。
因为满脑子都想着外面,想着白婧有多担心她,想着小铃铛没在约定时间见到他们该有多难过……
总归是太倒霉了。
姜慕星越想越酸涩,要阻止自己继续往下想时,窗户突然传来一点异样。
她看了眼,并没多在意。
“吱——”
什么像老鼠的叫声。
“吱——吱——”
响得奇怪。
她看了眼门口,两个守卫坐在楼梯上抽烟聊天,她才撑起身,小心走过去。
将木质窗户推开一条缝,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庞出现。
姜慕星震惊,陆昼极快地捂住她的嘴,向她比了一个“嘘”。
他怎么会跑出来?
她接收到他的意思,点头,他松开手,她细如蚊吟的声音有点抖:“你怎么在这儿?”
陆昼眸色缱绻,细细描摹过她的眉眼,温柔如月色:“想看看你。”
话落,他的眼神落在她脖颈处,骤然风起云涌。
“他打你了?”
姜慕星下意识握住他的手,“不是,有的是别人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