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铃铛不懂就问:“什么叫爱屋及乌?”
他垂下面庞,上挑的桃花眼氤氲着真情实感。
“因为很爱你妈妈,所以也爱你。”
小铃铛长长的眼睫毛眨得飞快,她似懂非懂:“哦。”
陆昼饶有兴致地逗她:“哦是什么意思,你希望我更爱你?”
她点头,又摇头,然后说:“爸爸不好的话,我当然希望有一个大人能像我一样爱妈妈,但如果妈妈不喜欢你,我希望也没有用。”
人不大,逻辑还挺清晰。
他戳了戳她的鼻尖,诱哄道:“你帮我,以后你和你妈妈都能多一个人爱了。”
“……”
角落,严雪把录下来的视频拿在手里,啧啧两声。
这人竟然也会用父凭女贵这一招,太不像他了!
不过,他刚刚是在说情话吗?
以前自负得要死的人都能成这样,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未免也太伟大了点。
……
姜慕星结束工作,回来的路上,接到了裴砚的电话。
“我这边结束了,你大概还要多久?”
“三五天吧。”
“嗯,那我等你。”
说着,他顿了顿。
“薄情是去找你了吗?”
“他昨晚来过,被我轰走了。”
裴砚抿唇,“他跟陆昼,是不是碰面了?”
姜慕星知道他肯定会晓得陆昼住在她那儿的消息,沉默两秒,“嗯。”
那边深深呼吸。
“姜慕星,你说过不想跟他牵扯下去,马上就要回m国了,你还留着他,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阖了阖眼皮,语气有些无可奈何:“我也不知道,但既然都要走了,他的事,以后就与我无关。”
话说到这份上,裴砚不清楚她是真心还是自我欺骗。
“他最近为你做的事不少,诚然他是有所改变,你会心软在情理中,但他身边潜藏着危险,你要为了小铃铛和自己着想,不要好了伤疤就忘了痛。”
“我知道。”
慕星凝视着前方,郑重得如同宣誓:
“我不会跟他在一起。”
……
晚上,薄情的确来了。
他这次不像昨天那么强硬,进门之后什么也没做,等到姜慕星再次质问他,他说:
“我回国是私密行程,为了不被暴露,住在你这里最合适不过。”
她当然想赶他走,可那么大一尊佛,她也请不动。
晚餐桌上。
薄情冷漠无表情,陆昼深沉凉薄,严雪谁都不敢看地扒着碗,只有姜慕星行为比较正常,喂完小铃铛。
“我吃好了。”
她扶着小铃铛下桌,陆昼放弃与某人的对峙,问:“你根本没吃。”
她面无表情地说:“没胃口。”
陆昼眉心拧起,看着她带着孩子出了餐厅,不悦地扫向不受影响的某人。
“不该在的人偏要往上凑,确实是倒人胃口。”
薄情哪儿不知道他说的谁,冷唇张合:“死皮赖脸留下的人是你。”
他牵唇:“说得好像你是光明正大留下的一样。”
他瞥向门口,外面站着一排保镖,其中有的是裴砚留下的人,有的是薄情的心腹,加起来把别墅里外护得密不透风。
薄情回怼:“所以你我有什么区别?”
“……”
严雪拼命想让自己隐形,那两人压迫的目光看过来,她手吓得一颤。
妈的,这是什么大型雄竞现场?
她怎么觉得这么吓人……隐约还有点刺激?!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太过危险,她咳嗽了下,说:“那什么……我也饱了!你们慢慢吃,多吃点,别撑死!”
人麻溜儿起身,逃离餐厅。
陆昼眸色阴凉。
“区别大了,她默认我住下,你是强迫她接受你住这儿。”
薄情慢条斯理地擦拭双唇,“你连个名分都没有,都好意思赖在这里,我怎么不行?”
哦豁。
这是陆昼的死穴。
对方阴恻恻地盯着自己,薄情却跟没感觉一样,起身,居高临下中有轻蔑:“我还能光明正大进她的卧室,你试试,你行吗。”
……
因为楼下有人,姜慕星只能带着小铃铛在二楼走动,帮她消食。
严雪急匆匆上来,拍着胸口说:“太刺激了,我需要安慰。”
她还没问,小铃铛就被她拦腰抱走。
“借你的小棉袄一用!”
姜慕星无奈,又好奇地看向楼下,可是这个视角根本看不见。
她不想下去,抚着腹部,回了卧室。
门被敲响时,她刚回完一条工作信息。
开门,男人那不苟言笑的脸映入眼帘。
姜慕星很警惕,对方说:“我有话问你。”
她要拒绝,他又补充:“你不是有打算跟我聊聊?”
她顿了顿,最终侧开身。
薄情进了房间,带上门。
姜慕星跟他聊的除了“离婚”,没有其他话题。
“我的情况你已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