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势汹涌,掐住她的腰,没给她多说的机会。
比起上一次,他可以说是直接又粗鲁。
姜慕星本来就有些难受,这么折腾起来,胃里翻滚。
“呕——”
她吐了。
难闻的味道在车厢内漂浮。
身后的人自然停下了。
姜慕星呼吸着,偏头嘲笑:“不好意思,实在没忍住。”
陆昼的额角连着心脉,突突跳得生疼,他素来任意妄为,想要的就得得到。
为了重新让她回来,他不是没有想法和计划,只是,这些到现在都用不上了。
她竟然恶心他到这个地步。
可那又怎么样?
就算她再不愿意,恨他、厌他、气他,他是绝不可能再眼睁睁看着她走向别的男人!
女人声调冰凉,有一丝慵懒的意味:“没兴致了?我也没有,停车吧,放我下去。”
“……”
他不出声,姜慕星扭头去看。
男人的面容背着光,挺阔的后背将光影遮得严严实实,给人陷在晦暗中的错觉。
他喑哑启唇:“激将法没用。”
她预感不妙,要撑起身,却被他的掌心压住后脊,慢慢滑向后颈。
凉凉的手掌像吐着信子的蛇,滞住,掐紧,轻而易举控住她的命门。
姜慕星急道:“陆昼,你敢碰——唔!”
她以扭曲的姿态被吻住,无一处逃脱。
凶猛,急躁,热烈。
姜慕星逃不掉,挣不脱,两人都是一身狼狈。
陆昼存了心不让她好过,她边骂边忍,最后还是受不住。
整个时间不算长。
结束时,男人简单清理了一下,居高临下的眼神一片漆黑。
“还能动么?”
她唇角破了,呼吸不畅。
“你真该死。”
陆昼微顿,敞开的领口下有几道浅显的掐痕,脸色晕染一分红,妖戾得如同摄人心魄的男妖精。
“能骂人,说明还有力气。”
姜慕星狠狠骂了一句,他不理,扯过干净的外套,将她裹住,径直抱下车。
“陆昼,我和你说得很清楚,你凭什么一直纠缠?你以为显得你很深情?我告诉你,你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他身姿修长,一手拎着包,夜晚的酒店没几个人。
姜慕星刚想叫,他就警告:“你想让人来观摩,我没意见。”
她冷笑,当真要撕破脸,陆昼抱着人进电梯,低头堵住她的唇!
辗转撕扯间,血色弥漫。
他吻得更深,她也更狠。
到了房门口,陆昼从她包里拿出什么,嘀的一声。
姜慕星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摔在床上。
他站在床尾,边解纽扣,边勾唇浅笑,斯文下显出极致的骇人。
“之前不是说跟谁发生关系都无所谓么?男人对你而言就是个逞欢的工具,是我,还是其他人,有什么区别?”
她咬牙,还在嘴硬。
“因为就不喜欢你这种类型,换一个可以,就是不想跟你行不行?”
陆昼眉眼沉沉。
果然,除了气他,她做得了什么?
他信她今晚过后一定会更气,但他必须让她认清现实。
他以后可以花时间慢慢哄她,总不能让她真滚到别的男人床上去。
女人警惕地缩着到床角,他轻易捕捉到她的脚腕,往回一拉。
“……”
姜慕星知道自己错了。
她不该喝那么多酒。
不该执意要离开白家。
否则他也不会有机会。
这一夜。
她以为车上就是结束。
可原来,一切只是开始。
……
一夜酣战的结果,是身体的极致满足,也是极限。
陆昼已经好几年没有这种餍足到身心愉悦的感受,倒不是说他刻意为谁守身,是他对那些女人提不起几分兴趣。
身体契合尤其难得。
他知道她是唯一一个。
所以他昨晚在挥散汗水的过程中不只是想她的身,也想她的心。
他要她的心也是他的。
男人心思清明,伸手去探另一侧,眼睛倏地睁开。
陆昼撑起身,锐眸紧张地扫过整个房间,好在他一眼捕捉到了她的身影。
姜慕星坐在窗前,身上换了干净浴袍,长发半湿半干,指间白雾缭绕,侧颜优越,表情愣怔,且空荡荡。
她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个小时。
接收到视线,她慢吞吞吸了最后一口烟,摁灭烟蒂,清透冷静的眸看过来。
“谈谈吧。”
“……”
陆昼想过无数种情况,偏偏没想到她会这么平静。
他抿直薄唇,“谈什么。”
姜慕星走过来,双手揣进浴袍口袋,站在床边,外露的脖子上还有昨晚疯狂的痕迹。
她说:“谈谈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很直接,没有遮掩,像是真要跟他开诚布公。
已经如此,陆昼直言:“我要你。”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