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执着她的手腕,轻微揉弄那一处,喷洒的呼吸带着浅淡的酒味。
“我要脸,你要么。”
他尾音咬得清晰,边说边往她耳边贴去:
“知道霍宴憬有女朋友了,就转头跟那个姓裴的好了?”
陆昼凝着满眼的雪白肤色,黑眸沉溺,但只是一瞬,那视线跟刻刀一般往下,话里颇多不满:
“你身边怎么来来去去那么多男人?四年不见,就学这些去了?那么好的手段,怎么不让我瞧瞧,嗯?”
男人力气很大,黑眸里卷动的戾气和玩味交缠,力气大得能掐断她的手。
姜慕星熟悉他这样的姿态,挣不脱,权衡之后,说:
“我和谁来往是我的私事,没义务告诉你。”
“……”
“另外,你可以放心,我有再好的手段,用在谁身上,也不会用在你身上。”
她看着他的眼睛,着重强调“你”这个字。
陆昼眯起眼,细细端详她许久,沉声问:
“为什么?”
姜慕星觉得他在装傻,也受不了两人难堪的姿势,深深呼吸。
“在我没报警之前,你最好马上滚出去。”
她用力推了他胸口,意外的是人真被推开了。
陆昼眉色醺着酒气。
“嗯,做完我就走。”
什么?
姜慕星动作一滞,男人伸手,揪住她的领口往外扯!
她吼道:“陆昼,你疯了是不是!”
重重一巴掌甩他脸上。
啪的一下,他停下。
姜慕星喘着呼吸,揪住领口。
“你不走就等着坐牢!”
她径直往外冲,手又被他拽住,往沙发上丢过去。
“陆昼,你——”
“检查一下,你心虚什么?”
他摁住她的身子,大掌扒拉她的衣服,没带任何欲色,像是单纯想看看罢了。
姜慕星懵了一下,抬手又是一耳光!
“你果然一点都没变,以前不懂什么叫尊重,现在也是,随随便便就能把人的尊严踩在脚下!”
陆昼一僵。
她躺在沙发上没动,衣领敞开,白皙锁骨和肩颈露出,眼里浮动隐隐绰绰的恨意。
“不是喜欢强迫这种恶趣味么?怎么不继续了?”
“……”
他呼吸起伏,脸庞涨着麻痹的疼痛,无暇顾及,视线牢牢定在她外露的皮肤上——
除了她刚刚挣扎造成的一点红痕,其他什么都没有。
姜慕星狠狠盯着他,“还不滚,想等我报警?”
陆昼一言不发,单膝跪在沙发上,慢慢起身,后退。
她整理衣服起身,讽刺道:
“我倒是忘了,这榕城,有谁敢得罪陆家的陆总呢?别说强迫人,就是做了给人下毒下药这种肮脏龌龊的事情,你也坐不了牢。”
他刚抬手去捏鼻梁骨,动作顿住。
“你说什么。”
还在装。
姜慕星眼里晕着毫不掩饰的厌色。
“陆昼,我不想知道你在抽什么疯,但无论是我身边的朋友,还是我男朋友,你都没有立场对他们做任何事。”
陆昼眸色深沉,他想起助理下午说过裴砚去医院是因为被下了药。
只是,他出事,她就怀疑是他做的?
姜慕星冷着脸,“今天所有事,我不想还有第二次,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他刚想解释,听到她这话,顿了眸光。
然后,他扬了唇。
“行,我要看你怎么不放过我。”
她咬咬牙。
男人扯过桌上的纸巾,一下瞥见那上面的烟盒和打火机,贴了贴裂开的唇角。
该说不说,还挺疼。
女人跟防狼一样防着他,陆昼莫名心情不错,哼声提醒:“以后记得关好门。”
姜慕星看着他往外的身影,直到门关上,她才松懈力道,手臂挡在眼前。
她看不透他。
按理说他四年都没出现在她面前,说明他记恨着当初,怎么可能还对她有感情?
还是说就是因为恨,他才故意破坏她的生活,为了报复她?
思来想去,姜慕星更确定是后者。
可她四年前任由他拿捏,是因为牵挂太多,而现在,她真正的牵挂,他一概不知,如何还能拿捏她?
一片冷寂中,女人够过烟盒,点燃一支。
浓烟中,她眼中浮现悄然漠色。
他想玩,她就陪他玩玩好了。
四年前,她输得一败涂地。
但这次,她要让他体会一把比她当初更绝境的滋味。
……
翌日。
姜慕星是被吵醒的。
她睡得晚,心情有点烦闷,去开门,发现来人时,那点不爽拔高到了极致。
卢珊珊如今有了霍父的认可,在豪门受了一阵子熏陶,穿着打扮贵气起来,人也端起了“豪门太太”的架子。
一见人,她跟孔雀似地高昂下巴。
“姜慕星,我们谈谈吧!”
慕星掠了她一眼。
“如果你是要警告我离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