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星呼吸微急,这股被压迫的感觉让她喘不上气。
“没有,所以你用同样的方式对我,我也不可能对你有任何好感。”
“……”
“霍宴憬,你在我眼里不是这样的,别破坏我们以前的那点情谊,行不行?”
男人的眼神变化莫测,半晌,他松开对她的钳制。
“他管不了你,你以后不用再这么卑微。”
姜慕星捏着手腕,转身走了出去。
身后,霍宴憬闭了闭眼。
助理进门,“霍总,机场那边来了话,说陆昼已经到了。”
他捏了捏紧蹙的眉心,嗯了一声,让他叫管家进来。
管家一脸懵懂,他吩咐:“这几天多注意别墅周围,谨慎些,把人看紧一点。”
对方会意。
“是。”
……
姜慕星切实感觉到霍宴憬的不寻常,之前天天都在,这天跟她起过争执后就出了门,到很晚才回来,连晚餐都没赶上。
她不乐意见他,早早回房休息,晚点渴了,让佣人给她送水上来。
结果来的人却是霍宴憬。
他一身正装,皮鞋都没换,看得出是刚从外面回来。
霍宴憬看着床上的女人,嗓音温厚:“睡得还好吗?”
姜慕星实在没法跟他好好对话,毕竟现在凌晨两点,他这样出现在她面前,很难不害怕。
她捏着被角捂在胸口,“你想干什么?”
他眼底有倦色,更有苦涩。
“你不用这么戒备,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说着,他将水杯放在床头。
“你知道吗,阿昼来了。”
姜慕星心一紧,静静听着下文。
“你觉得,他是为了你来的吗?”
她感知到他没有别的意图,抿了干涩的唇。
“霍宴憬,你这么试探我没有任何意义,他有一千个来这里的理由,不一定是为了我,但他也可能就是为我而来,不管是哪一种,你现在都很紧张,不是吗?”
被点破心神,霍宴憬没有生气,反而在床沿坐下,目光盛着床头灯的光影,温吞和煦。
姜慕星继续道:“如果他真的这么有决心,你觉得,谁能挡得住他?”
他被她的神情刺痛,在她心里,她原来那么信任陆昼。
她的话字句化作尖针,悉数扎在他心口。
霍宴憬说:“你说得很对,可是慕星,他再厉害,这里也不是榕城,更不是他施展的地方。”
姜慕星沉默了。
他轻轻一笑,“继续睡吧。”
她看着他的背影,直到门关上,滚动的心头关不住那点躁意和隐约的雀跃。
他来了。
是来救她的吗?
心潮汹涌间,她不禁想起霍宴憬刚刚的话,缓缓闭上眼。
……
同一时分。
凯特兰五星级酒店。
一袭黑灰色风衣的男人从奢华豪车迈下,有人上前迎接,黄发白肤,身材拔高,还用略显蹩脚的中文问:
“已经查到你说的那位小姐所在的地方,需要现在过去吗?”
陆昼说:“不用,这里是霍家说了算,这么找上门,他不会把人交出来。”
男人点点头。
“你有什么打算?”
他笑,让人猜不透。
“累了,先休息,明天玩点有意思的。”
……
不出意外的话,第二天就出意外了。
那两个彪形大汉伫在跟前,戴着墨镜,连真实面容都看不到,却能感受到百分之两百的威胁之意。
这里没有几个会中文的,所以霍宴憬亲自在餐桌上跟她说起这事,姜慕星当即摆了脸色。
“你这是觉得关着我还不够,还要让人贴身跟着我?霍宴憬,你把我当什么了?”
对方面不改色,温声:“这是为了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见鬼的安全!
分明是监视!
“我已经跟国内联系好了,你很快就能见到严老师。”
姜慕星无数不满被遏制在喉咙里。
她震惊,猛地起身,双手拍在桌上,发出不轻的响声。
“你……你动严雪了?她的情况你很清楚,医生说过她不能转院!”
“这边的医疗环境不比榕城差。”
霍宴憬慢条斯理地使用着刀叉,怕她冲动,略带点诚心地说:“我的医疗团队水准更高,更有经验,他们会根据严老师的情况,制定更好的治疗方案,你不用担心。”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姜慕星气得浑身发抖,对他的那点旧情在此刻荡然无存!
她一脚踢开椅子,转头就走。
餐厅的空气压抑紧张。
霍宴憬依旧慢吞吞,在她走后,放下刀叉,看向对面几乎没动的餐盘,吩咐佣人:“给她准备一份新的早餐送上去。”
佣人让厨房准备,端着托盘越过餐厅,穿过回廊,到了楼梯口。
一道阴影落下来,她疑惑抬头看着戴着墨镜和口罩的男人。
他用醇厚低压的口音说:“给我。”
佣人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