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现在也不想深究她和陆昼的关系,就这样吧。
“我和他之间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她拔腿就走,助理在背后喊道:
“您还记得之前太太让您和徐若出现在宴会上的事吗?陆总根本不知情,事后您怪他,他也没解释,但那晚陆总让我们拦截下所有消息,因为他怕传出去会影响到您!”
“……”
“还有戒指的事儿,那是很早之前您和陆总起了矛盾,他问我怎么哄人,我提了意见,他就亲自设计,让人日夜赶工做出来,只是一直到现在才送出手。”
姜慕星耳边嗡嗡的,看向垂在身侧的那只手,独特的戒指亮眼闪耀。
助理走到她背后,“他想留住您是真心的,您如果对陆总有感情,请耐心等等,他不会让您失望的。”
她舔了下干涩的唇,转身。
“你说,那天晚上我走了之后,是陆昼让你们处理的后续?”
助理肯定地说:“是!”
原来,不是霍宴憬帮的忙。
她一直以为能做到这么细心的是他,可原来不是。
姜慕星一下子有些乱,扬扬手表示不想再听了。
助理不再多言。
晚上,陆昼回得又很晚,也是一身酒气。
姜慕星今晚没睡,听见他回来,披了件衣服下楼。
肃静的客厅里只开了一盏灯,昏黄的光落在复古棕色羊皮沙发上,男人半垂着脸,双眼闭着,指间轻捏眉心。
阴影中,那张妖孽邪气的脸上仿佛生出了倦意。
“累吗。”
轻缓的女音响起,陆昼一滞,敛着醉意的眼抬起,星点在里面碎开。
“还没睡,在等我?”
姜慕星站得离他有两三步的距离,不答反问:“头疼吗?”
意外地,他“嗯”了声。
“你等一下。”
她转头要走,被温热覆盖手腕。
慕星身形一顿,回头,他微仰着下巴,双眸漆黑湛亮,整个神情温和轻柔,一点也不像他。
“不想喝药,坐下陪我。”
长臂一揽,把她卷进怀里,骨感的下巴紧紧顶在她肩颈处,颇为满足地闭上眼。
姜慕星本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想起下午助理说的话,后背不受控制地僵直。
她不信陆昼这么有心。
可怎么好像他身边的人都觉得他对她很特别?说他对她是喜欢,不是占有欲?
陆昼,能懂什么是喜欢吗?
她想得入了神,下巴突然被挑起,不悦的质问落下:
“姜慕星,你胆子肥了,在我面前还走神,是在想别的男人?”
换做以前,姜慕星只会认为他控制欲作祟,还嘴毒讽刺她,可她现在却在想:他这是在吃醋吗?
她没否认,陆昼的眉皱成山川。
“你哑巴了?”
她察觉自己想得太多,“……嗯没有,我在想严雪。”
提到这事,陆昼的脸沉静下来,黑眸幽深。
下午那会儿,所有人都以为严雪转院会闹大,严家父母按捺不住去找白若黎,结果人家根本没出现。
姜慕星有些挫败,抿着唇瓣。
“我以为会影响到她,没想到她这么冷静。”
“她从小到大见得多,跟外力比起来,她更信白家的影响力是理所当然。”
酒店监控被毁,在场的人都被收买,她不露出狐狸尾巴,他们还怎么抓得住她?
姜慕星只觉得前路被堵得太死,好像根本没有其他选择。
她说:“如果我把手里的照片交出去,会让案件更进一步吗?”
陆昼瞥着她。
“你现在交出去,只能证明她撒谎,她可以有无数个理由圆这个谎言。”
换言之,没有任何作用。
“那该怎么办,难道就让她这么一直逍遥法外?她把严雪害成这样,凭什么自己过得那么好?”
她情绪激动,陆昼捏着她的手指玩弄,语气寡淡:
“压力不够,她自然能藏住,但藏得了一时,藏不了一世。”
姜慕星疑惑地看着他,试探道:“你有别的办法?”
他轻笑,薄唇上扬。
“事情到我手上,你少操心。”
他这么说,她总不能质疑,虽然心急,但现在只能相信他。
毕竟,她付出的代价不小。
身体倏地悬空,姜慕星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仰头对上他晦暗的目光。
“不早了,上楼睡觉。”
……
姜慕星醒来已经快中午,还差点起不了床。
要说是他喝了酒,整个人沁着狠劲儿,跟要她的命一样。
林姨什么都知道,盯着她醒了,又问要不要帮忙洗澡,又准备吃的送到床前。
“少爷说您身体底子不好,我让厨房炖了补品,以后每天都有,争取早点调理好身体,免得以后受罪。”
当着其他佣人的面,姜慕星脸皮再厚,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姨,别说了。”
“您害羞什么,您和少爷早晚要结婚的,这生孩子对女人来说是个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