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星张嘴就要像上次那样咬他,被他腾出来的手掐住下巴。
她气得浑身血液沸腾。
“陆昼,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谁都要按照你的意愿活着吗!是你放我走的,你凭什么反悔?”
陆昼看着她叭叭个不停的小嘴,眼底的颜色逐渐沉黯。
姜慕星感觉到了,身子僵了下,随即立马炸毛一样吼道:“你恶不恶心?”
他凝她一眼,微微抵近。
“你走之后,火气比较大。”
“你跟白若黎在一起这么久,她没陪你睡是吗?还是你见一个女人就这样,不分场合地发情,有人不当偏要当狗?”
她顾不上形象地大骂,陆昼被她吵得往后仰了仰头。
他口气不悦:“别动不动就白若黎,我跟她没关系。”
姜慕星冷瞪他,摆明了不信。
“什么场合不场合,这里不是最合适?要不要回忆一下哪个位置是让你最舒服的?”
他余光瞥向整个房间,话里意味十足。
她死死咬牙,眼睛红了一圈,愤然而决绝地警告:“陆昼,你要是敢碰我,我们就都别活!”
陆昼轻笑,“你这么惜命,舍得跟我同归于尽?”
“……”
他盯着她的眼睛,“你要真想,我也不是不能委屈一下答应你。”
姜慕星噎得胸口都疼,要是可以,她恨不得从他脸上撕下来一块肉!
陆昼说完,倒没别的什么动作,只低低地说:“别一副跟我有深仇大恨的样子,先招我的人是你。”
又是这样。
每次发生点什么,他总说是她主动,可她当初要是有别的选择也绝不会求他!
大概是她冷静了些,他扣着她的力气没那么大了。
陆昼一寸寸描摹过她的脸颊,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句:“我让你在榕城呆够一个月,这才几天,你就把他叫回来是什么意思。”
姜慕星反口就想说“关你屁事”,他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不冷不热地说:
“这是我的地方,今天我不来,你是不是就跟他偷情成功了?”
她思维一滞,怒意再次翻涌。
“我跟谁来往是我的自由,你是我的谁,管得了我的事?何况,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要在榕城呆一个月?”
哟。
刚刚还说他输了,现在翻脸又挺快。
陆昼脸上有几分兴味,很快又不高兴地说:“我提醒过你很多次,别跟霍宴憬接触。”
她偏开脸,没理他的意思。
“姜慕星,我跟你说认真的。”
“把你的管教送给白若黎,她一定很喜欢。”
陆昼冷了脸,掐着她的力气收紧,疼得她脸色都白了,她愣是不吭声。
他一下松开,后退两步,扯着唇笑。
“你不开心,我这次不跟你计较。”
姜慕星大步退到安全的地方,防备地拿起烟灰缸。
陆昼知道,只要他一有动静,她一定会把那玩意儿招呼到他脸上。
“但再有一次,我不介意让人天天看着你。”
她咬牙切齿:“疯子!”
他冷淡收回目光,拉开门要走,又停在门口。
“别想着逃跑,找人费时费力,我没那么多耐心,到时候不能保证对你还有这么好的态度。”
说完,他的身影被带上的门隔绝。
姜慕星举着烟灰缸很久,双腿麻痹,直到林姨推门进来,问她:“小姐,您没事吧!”
手里的重物砰地落地。
她僵硬地挪到沙发边,缓缓曲膝坐下,摇头。
“……没事。”
林姨知道自己对他们的事没有插嘴的资格,只看着她手腕两道淤青,默默找来药膏替她抹了一圈。
最后,她心疼地劝她:“小姐,您别这么倔了,要不然每次受伤的都是您。”
他逼得太紧,她怎么能不反抗?
再妥协,她只会一步步回到从前的境地,她不想、更不要回到以前!
姜慕星闭上眼睛,深深咽下所有情绪。
“我没事了,您去休息吧。”
林姨欲言又止,叹息着离开。
她缓过神,拖着一身是汗的身体,洗完澡出来,上床睡去。
第二天,她接到一个电话要出门,林姨有些紧张。
“您还回来吗?”
听着她直白的话,姜慕星也猜到她身上是有陆昼交代的任务在,沉默一会儿后说“会”。
林姨一下笑着说让她早点回来,送她出了门。
姜慕星去了一家私人咖啡馆,人已经等在那里,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你就是姜小姐吧?”
“是我。”她坐下,没有浪费时间,“请问,我委托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男人从旁边拿出来一个文件袋递过来。
“您让我找的这位严雪小姐,我通过一些办法发现她当初离开辽城之后去了北方,然后出现在一座边境城市的机场。”
姜慕星拆开文件袋,里面有一叠照片,女人身影模糊,但她认得出那是严雪的身形和衣服。
她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