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昼薄唇抿了抿,扯着几分凉意道:“我说了给她时间想清楚,这段日子她有什么事都不必告诉我。”
助理一噎,男人迈开长腿,他赶紧跟上,摁下电梯。
陆昼眉间皱得很紧。
电梯到了。
他先进去,助理站在边上摁了负二楼,退到他身后。
男人盯着关上的门,红色数字往下,眼看要下楼了,他牙关磨了磨,口袋里的手作势要拿出来。
叮的一声,电梯停下,门缓缓打开——
姜慕星和林姨正在说笑,突然感受到那股热烈隐晦的目光,余光扫过去。
助理和林姨贼会来事儿。
林姨:“好巧啊!你们来这边有什么事吗?”
助理:“啊……哦,过来看陆总的妈妈,姜小姐,您没什么事吧?”
目光聚焦到了两人身上。
姜慕星早就收回了盯着陆昼的眼神,淡定道:“挺好的,谢谢关心。”
说完,她又说:“想起来还要找医生一下,你们先走吧。”
助理和林姨面面相觑,谁都听得出来她的刻意回避,也知道她针对的是谁。
被针对的人撩了下眼皮。
“这大庭广众之下,怕我吃了你不成?”
姜慕星表情没变一下。
“林姨,我们先去拿药吧。”
旁边的人小心看了眼陆昼,“呃……好。”
她扶着林姨在走廊回头,从头到尾真就没多给他一个眼神。
电梯门慢慢合上,陆昼瞧着那人笔直又倔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助理:“陆总,姜小姐她,可能心情不好,严雪父母那边,要不要处理一下?”
“处理什么,这是她该的。”
她不是不需要他吗?
看看没他罩着她,她在这些本该落在她身上的事里,能坚持到几时。
陆昼说完,耳后那处隐约生出疼意。
啧,烦人。
……
姜慕星和林姨没多久就回去了。
林姨因为她成这样,平时那些事做不了,饭也没法做,她要照顾她几天,虽然对方一直说不用。
第二天晚上,林姨坐着难受,姜慕星就扶着她下楼走走。
“您哪儿都好,对我也好,有时候啊都比我女儿还贴心。”
两人不紧不慢地走着,林姨这么说道。
“我尽我所能,想我能想到的而已。”她笑了笑,“如果我妈能像您这样,我应该会很高兴。”
林姨知道徐若的性格,叹了声气。
“您就是命苦,总是摊上些坏人坏事。”
可不是吗?
她从小到大,身边好像真的没什么好人。
姜慕星陪她走了一圈,怕她不舒服就扶着她往回走。
然而,到了楼下,那抹靓丽身影出现,她停下了脚步。
白若黎穿着浅蓝色小香风套装,短裙衬得双腿纤长,精致妆容一如既往的纯欲惊艳,全身上下体现着世家名媛的风范。
白若黎也看见她了,慢步走过来,声音温软:“慕星,可以跟你谈谈吗?”
姜慕星没有动静。
林姨识趣地说:“小姐,厨房还炖着东西,我回去把火关小一点。”
“好。”
人走了,白若黎透亮的眼望着她。
“外面冷,我们找个地方吧。”
“不用了。”
她直接拒绝,对上她。
“有什么事,三言两语说完就好了,林姨还等我回去吃饭。”
白若黎浅浅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们在他公司撞见的那天。”
原来,她看到她了。
白若黎说:“你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的朋友不见了,跟陆昼有关系,我回来找他要结果。”
她这样直接,白若黎却是愣住。
顿了几秒,她说:“卿姨生病住院了,公司那边刚复工也很忙,你朋友的事,应该不是阿昼做的。”
姜慕星看着近前那张脸,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还是以前那么漂亮,可她却没有那样的耐心跟她周旋了。
“是不是,你和我都说了不算。”
“你有证据证明是阿昼做的吗,没有的话,你这样给他盖帽子,意味有点奇怪。”
她扯了扯唇。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没有证据,但他最有动机,何况他也没证据证明不是他。”
白若黎一直不是个能言善辩的人,这下被她说得还不了口。
气氛有些僵持。
白若黎望着她冷淡的神色,语气不自觉地僵硬:“我不是要帮阿昼开脱,只是觉得以他的性格不会做这样的事,我不希望你们之间有误会。”
提到陆昼,姜慕星很难给出好脸色。
她问:“你能代表他吗?”
她目光一滞。
“代表不了,那你说的这些关于他的话就没有任何意义。”
“……”
姜慕星眉眼冻得有些发红,榕城是没有辽城冷,但也没有辽城的冰雪盛景。
没什么意思。
她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