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冲动,到后来已经有点控制不住。
“陆昼,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原本我觉得,她不是徐若的女儿,我都可以考虑!但从她做出绑架若黎这回事,就可以看出她不是个好女人!”
陆昼没有要为姜慕星辩解的意思,就淡淡地接声:“白若黎不是已经说过,那件事跟她无关了吗。”
梁晚卿脸上满是厌恶。
“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让若黎替她说话,但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说完,发现身边的人毫无动静,她忍着脾气。
“你要和若黎培养感情,就必须跟她断干净。”
陆昼嗤了一声,倒也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在你眼里,你儿子我就是这种滥情花心的人?”
“你不是吗?”
他斜着眼看她,她冷着脸。
“这段时间我会看着你,你如果想把我气死,就尽管跟她纠缠。”
话毕,车厢陷入死一般寂静。
许久,男人笑出了声,妥协道:“我知道了,您别说这种诅咒自己的话。”
他给了准话,妇人的脸色回暖。
在把人送到后,陆昼准备回去,才想起他已经跟那人分手了。
他在路边停了会儿,点了支烟,开着车窗,毫无目的地往前开。
大开的车窗灌进来寒风,很快就把车内的暖气卷走。
陆昼一手搭在车窗上,黑眸直视前方,却是在放空。
电话响起时,他骤然恍神,将烟蒂弹出去老远,伸手够过手机。
是助理。
对方汇报了今晚的工作进程,陆昼将安排说完,“没事就挂了。”
助理叫住他:“陆总,您现在在哪儿?”
“有事就说。”
他小声道:“我今天给姜小姐打过电话了。”
他本是大着胆子试探,如果陆昼关心,说明两个人只是闹别扭,如果他不问,他准备的话也就不用往下说了。
等了大概有一分钟的样子,他以为没戏了,对面传来一句类似随意的问话:
“嗯,她说了什么。”
助理忙着说:“我说要搬走您的东西,姜小姐没阻止,但感觉她的情绪很不稳定,还说不要房子。”
陆昼又点了一支烟,冷彻的五官被烟雾遮挡住一部分真实。
他似乎笑了。
“哦?她还说了这种话?”
助理一股脑儿地把原话都说给他听,最后提议:
“姜小姐的妈妈帮不了她,朋友也没几个,之后要在榕城生活很难,您如果不打算留她,要不要多给些补偿?”
陆昼狠狠吸了一口烟到肺里,转了一圈又吐出。
夜色朦胧了他的轮廓,低沉的嗓音便显得无情:
“买个安心不是不行,再多给她五百万,你明天跟那套房子的过户证明一起给她送过去。”
……
助理再来电话的时候,姜慕星正跟严雪在厨房忙着。
电话没人接听,他发了信息,把东西压在了桌上便离开。
准备吃饭的时候,姜慕星才看见消息。
“来来来,小心烫,让一让!”
把砂锅放上桌,严雪捏了捏耳垂,见她看得认真,探头过去。
“看什么呢,那老家伙又找你了?”
“不是,是陆昼的助理。”
姜慕星把屏幕对准她。
“他说他把陆昼给我的东西放在那房子里了。”
严雪眯了眯眼,陡然笑开。
“肯定是好东西!赶紧吃饭,吃了好过去看看留了什么!”
她点头,收起手机。
快速解决了午饭,两人打车去了那边。
时隔两天,再站在当初的客厅,姜慕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不同的是,客厅被打扰干净,主卧里的衣柜彻底空了,好像从没有人住过一样。
她往前走了两步,目光下坠。
桌上摆放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外加一张签着某人肆意张扬字迹的支票。
严雪从她手里抽走那薄薄的纸张,看清有多少个零之后,震惊地喊:“我的妈,五百万?!”
“多吗。”
“不多吗?”
姜慕星看着她夸张的表情,垂眸解开文件袋后缠绕着的丝线,抽出厚厚一叠纸张,是房子的过户证明。
严雪抱着她的手臂,指着这证明呜呜出声:“这个,加这个,一千五百万打底……妈呀,谁告诉我做什么工作才能在两年半赚这么多钱啊!”
她盯着那最显眼的几个字,入了神,喃喃回应:“好像,是挺多的。”
两年的时光,换了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来的钱,她应该高兴于他的大气,不是吗?
严雪感觉到她情绪不好,小心翼翼地说:“慕星,我不是那个意思……”
姜慕星摇头,走进主卧,把床头的那两本书抱在怀里。
这是她买的,以后也没有留着的必要。
她要把这里所有关于她的痕迹都清理掉。
严雪站在门口,给她一点时间,没有帮忙。
等收拾得差不多了,也就一个纸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