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雪知道出事之后,直接来找姜慕星,在知道事情的始末后,她气得直骂人。
“你妈是不长脑子吧,同样是女人,她干什么做那么恶心的事儿!做了就算了,她还想拉你下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自私的妈?”
说完,她一下想起自己,又气又好笑。
“我们两个是不是上辈子杀人了,这辈子生在这样的家庭里?”
姜慕星沉默了会儿,不可抑制地想起姜明远。
一个徐若,够让她恶心的。
还好她当初让陆昼把她爸送走了,如果他还在,她真的会被这两个人联手毁掉。
虽然,她付出的代价也很大,可她不后悔。
慕星坦言:“我们没错,错在上天让我们生在这样的家里。”
严雪拍着她的肩膀。
过了一会儿,她想着什么,苦恼道:“你说陆昼来的时候看到你也在,他多半会误会那事也跟你有关,慕星,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
只怕她费力解释,他也不会相信。
严雪叹气,“还是要看白若黎的态度,如果她愿意把当时的情况说明,陆昼应该不会迁怒你,要不打听一下她在哪家医院,我去给她做做思想工作?”
姜慕星却想起白若黎当时惊慌恐惧的模样。
她生在豪门,一看就是被宠着长大,没见过外面这些勾心斗角和阴谋算计,这次肯定被吓得不轻。
“算了吧,她应该很难受。”
“什么算了,她又没受伤。”
姜慕星认真地说:“不管她有没有受伤,在她眼里,徐若跟我脱不了关系,再看见你我,只会刺激到她。”
严雪摸着下巴。
“你说得也对,不过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要不然等着人降罪,问题就大了。”
她微微点头,“等他回来再说吧。”
姜慕星做好了陆昼今晚会回来的准备。
严雪陪她等到晚上十点多,门口都没动静。
“我扛不住了,看样子他是不会回来了。”她打了个呵欠。
姜慕星坐在沙发上,身体有着发僵,埋下脑袋。
“慕星,我明天还要工作,先回去了,你不要有压力,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听了她的安慰,她微微笑了笑。
严雪走了之后,她又坐回沙发上,一直到十二点。
林姨已经出来好几次了,劝她:“小姐,您回房间休息吧,别受凉感冒了。”
姜慕星声音轻飘飘:“你去睡吧,不用管我。”
她重重叹息,多少猜到两人又出了问题,也不敢多言。
姜慕星僵坐了一整夜,天亮开时,她的意识终于混沌,也清楚地知道:事态或许会变得更严重。
她吸了吸鼻子,站起身的时候,脑子一阵眩晕。
林姨急忙扶着她:“我就说让您回房间休息,怎么还把自己搞成这样!”
她摇头,进了房间,拉上窗帘,掀开被子盖过头顶,瓮声瓮气地说:“我不吃早餐,不用叫我了。”
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
头疼,全身都疼。
梦魇中,徐若和姜明远面容阴狠狰狞,一个扯住她的后腿,一个掐住她的脖子,不停辱骂她。
她想叫不能叫,想动也动不了。
陆昼进来的时候,听到床上的女人传来轻哼,他冷了眉眼,上来单膝跪在床边,毫不温柔地把人拉起来。
她手脚发麻,呼吸急促,视线找不到落点,好半天才说:“你回来了。”
开口的声音嘶哑难言,喉咙疼得像针扎。
陆昼盯着她,“你怎么回事?”
姜慕星低低咳了两声,有气无力地问:“她怎么样了。”
“你还知道问,我以为你良心不会疼。”
他的脸冷得能冻死人。
“姜慕星,我让你想想怎么还情,你倒好,给我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慕星倦怠地抬着眼帘,双唇干燥,是太久没喝水导致的。
她看着他扣着自己的手背,慢慢上移。
“如果我说是徐若自己想了阴招去害白若黎,我从头到尾都不知情,你会相信我吗?”
窗帘关得严密,透不进光,室内空气沉缓浑浊。
陆昼看不太清她的面容,反问:“你在现场,你跟我说这事与你无关?”
“我后来去的,徐若给我打了电话,说是她要做什么事,我怕她乱来才问她要的地址。”
许久,久到姜慕星的心都不可抑制,随着沉寂,往上悬浮。
她不是想撇清关系,也知道被他亲眼所见,自然很难说服。
可她此刻没来由地想要他信她,一次就好。
陆昼半合眼皮,沉着的眼底透不出其他情绪。
“阿昼……”
“姜慕星,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玩?”
她眼中浮光涌现,另一只没被控制的手有些急地揪住他的衣角下摆。
姜慕星语气紧绷,带着不可自察的颤音:“我说的是真的,你知道我多久没跟徐若联系过了……”
他冷睨着她,“她不是经常换着号码给你打电话,时不时还要上门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