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做什么。”
姜慕星缓了口气,把今天的事描述了一遍,等她说完,那头不冷不热地问:“所以到现在,你午饭还没吃?”
她扶额,“来不及。”
陆昼磨了磨牙,“一天不管你,你就能耐了。”
骂完又问她在哪儿,姜慕星老实说了,也没多想,结果不到二十分钟,人风尘仆仆赶来了。
陆昼逮着她就上下检查,她按住他的手。
“我没受伤。”
“等你受伤就迟了。”
大抵是想起上次她差点从楼上摔下去,他神色冷峻。
“姜慕星,你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总管别人的事做什么。”
姜慕星抿唇,“她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眼看着她出事。”
“连自己都管不上,还想帮别人?”
她默了默。
她知道他嘴毒,没指望他说什么好话,可从他出现之后,她脑子里就有一个荒唐的想法。
她不知道,以目前他和她的关系,他会不会答应。
但,总要试试。
姜慕星捏紧手心,声音不自然紧绷:
“陆昼。”
他眉宇间染着几分燥意,刚打了一个电话出去,那边没接通,他随口回:“什么。”
“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他盯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眼神往病房里一瞥,冷哼更显薄凉。
“你当我这儿是垃圾场,什么破事儿都丢给我?”
姜慕星咬唇,垂下视线。
在她还想说点什么时,一声“阿昼”打断了她。
白若黎神色复杂,她挽着梁晚卿的手,刚从电梯里出来。
妇人脸上毫无表情,说话却剜酸挖苦。
“我说今天要来查查身体的问题,你说忙,陪不了妈妈,原来是忙到这里来了。”
陆昼皱了皱眉,没说话。
梁晚卿握紧白若黎的手,“还好有若黎陪着,否则其他人会以为我梁晚卿已经沦落到儿子不要的地步。”
白若黎看着她,“卿姨,您别胡说,阿昼来这儿,一定是慕星遇到了难事……”
“她有什么脸找我儿子帮忙?”
冷厉的视线飘来,一字一句奚落,像是把姜慕星脊背压弯,骨头打断,碾进土里。
没人接话,白若黎有些尴尬地看了看站在一起的姜慕星和陆昼。
“卿姨,慕星还小,以前的事,她应该不知情。”
“知不知情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有没有自知之明。”
妇人合着眼皮,昂着下巴。
“这么一看,你和你妈比也差不了多少。”
姜慕星狠狠掐着掌心,已经有了半月的印痕,但凡再用点力就要沁出血。
关于徐若,她可以毫不留情地撇清关系去反驳;
可她后面的话,却像在映射什么……
陆昼低垂着眼帘,注意着她的小动作,忽而一笑。
姜慕星看向他,他弯着眼往梁晚卿那边看去。
“您想得还挺多,医生不是说过要您放宽心么。”
梁晚卿冷着脸。
“你做事没分寸,是让我宽心的样子吗?”
他眼里勾着散漫的笑,走上前,从另一侧揽住妇人的肩膀。
“我向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您现在才管,是不是太迟了?”
梁晚卿和白若黎的脸色都是一变。
他淡道:“既然身体不适,早点做了检查才安心,走吧。”
“……”
梁晚卿的眼神骤冷,硬生生扫过边上站着的女人,还是顺着他的力道往前。
在经过姜慕星身边时,陆昼睇了她一眼,并未说什么。
他们走了,她在原地站着,直到听见严雪的声音,她才回神,进去。
护士来拔了针,两人准备要走,门外进来一个人,将两份打包好的饭菜送进来,没说什么就走了。
姜慕星看着丰盛的餐食,一点胃口都没有。
旁边,严雪哑着声:“那钱,我会还给你的。”
她滞了滞,认真看着她。
“严雪,这不是长久的办法。”
她苦恼,“他们死缠着我,就算我单方面说断绝关系也没用,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姜慕星想着什么。
“你想过离开榕城吗?”
她一愣,张着嘴巴:“……我好不容易才在这里站稳脚跟,还有我的房子在这儿。”
看她这迷茫的模样,姜慕星也知道她没想过那么遥远的事,点到为止后就不提了。
严雪叹了声气,想起刚才的人,问:“走的那个是陆昼的助理么?”
她默了默,点头。
“你跟他和好了?”
姜慕星的双眸波动,拆了筷子递过去。
“我跟他在一起了。”
“你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
“正式的。”
严雪还没反应过来,忽然意识到什么,手里的筷子啪嗒落下,红肿的眼睛都瞪出了一条缝。
“哪种正式?男女朋友那种?”
“对。”
她左右观察着姜慕星,除了平静,没有欢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