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星狠狠愣了下,铺天盖地的火气从胸口膨胀,染红了双眼。
“有句话叫做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他的力气愈发大,她不停挣扎,但没什么用,索性放弃。
“陆昼,我不懂你想要什么,据我所知,你这些天一直有人陪,我也没打扰你,你回来冲我发火是什么意思?”
陆昼皮笑肉不笑。
“真不懂,还是为你自己开脱?”
她还知道他那么多天没回来,她呢,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不舍得发。
“我不觉得我做了什么事需要开脱的。”
黑暗中,他的眸色深沉幽暗。
两人相隔甚密,他的手指隔着厚厚的外套掐住她的后腰,危险地试探边缘。
陆昼轻嘲:“那刚才是我眼瞎了?”
姜慕星差点就附和了,好在理智还足够。
她说:“我给霍乔上过课,她今天请我过去做客而已。”
“做客要一起出来吃饭,还这么放心让你带他妹妹?”
姜慕星觉得他的问题越来越荒唐,更知道现在解释没有任何用。
她说:“你不爱听就算了,反正我问心无愧。”
他冷着脸,附上来的嗓音危险又讽刺:“你还记着之前的事,所以现在是故意气我?”
她当真无话可说了。
“随便你怎么想。”
他掐着她的腰,快把她整个人提起来,这滋味并不好受。
“能耐了。”
被桎梏的手终于松开,姜慕星转过身,揉了揉发麻的手腕,他静默的目光停在她头顶,不冷不热的话落下:
“你现在这样子,让我觉得很熟悉。”
冲动的,激烈的,莫名拥有了底气。
一股冷意从脚底往上窜,姜慕星的身子一动不动,眼神掠过他的胸膛,鼻息间隐约留着一种莫名的香味。
和白若黎身上的很像。
姜慕星忍着心悸,若无其事地说:“我知道最近你跟谁打得火热,疑神疑鬼和患得患失是表现在意的一种方式,但并不讨人喜欢。”
“……”
男人的眼神锐利,一帧帧审视着她的面部表情。
她没有胆怯,迎上他。
“陆昼,我在你这里没有说不的权利,现在连表达情绪的权利也没有了?”
陆昼不说话,昏暗中的表情并不清晰,只见他往后退开,最后折身,消失在入口处。
姜慕星及时扶住墙,稳住身形。
她双腿发软,很努力站直,大口大口呼吸进了新鲜空气,冰凉刺激着神经,逐渐缓和激烈的情绪。
差一点……
差一点她就输了。
果然她面对陆昼时还是下意识地害怕,感觉自己被看穿了一样,可她必须学会掩藏自己,直到最后那天来临。
第二天,姜慕星起来得比较早,因为医院那边预约了复查。
严雪来接的她,结果到了一半,路上却堵车了,等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了。
“抱歉,你的预约时间已经结束,如果要会,请重新去取号。”
姜慕星顿了顿,“好。”
两人下楼,严雪皱着眉。
“之前不是陆昼让人安排的么,怎么现在连特殊待遇都没了?”
她没说话,严雪紧接着问:“你们两个还在冷战?”
“嗯。”
“还因为我的事?慕星,别跟他计较了,我都认清我自己什么身份了,要不是因为你,他根本不会管我。”
严雪倒是看得开,还主动劝她:“你还是哄哄他吧,要不然吃亏的还是你,尤其是他最近跟那个什么白家小姐走得近,你不把他抓紧,他估计又得联姻了。”
旁边的人突然停下,冷不丁地说:“有感情的联姻在他们眼中不叫联姻,叫天作之合。”
严雪不解,“什么东西?”
她没回答,严雪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瞧见那身影挺拔高大的男人怀抱着娇小的女人上了特殊通道,完全没注意到她们。
她张着嘴巴:“……那是陆昼和白若黎?”
姜慕星的脸颊泛着清透的白,低低嗯了一声。
严雪的心情陡然复杂,又想叹息又想骂人。
看她这乌鸦嘴,说什么联姻,这下好像真被她说中了!
姜慕星敛回目光,看着窗口的队伍。
“排队吧。”
等她们拿到号上来,却被拦在了门外。
严雪不满,“我们都排到号了,凭什么不让进?”
保镖把门口拦得死死的。
“刘院长在接待重要客人,不方便打扰。”
姜慕星按住严雪,在门口的长椅坐下,隔着一扇门,她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的对话声——
“白小姐的脚踝有轻微扭伤,不严重,抹了药膏,这几天尽量不要下地走动。”
白若黎微微一笑,“谢谢您,我会遵守医嘱的。”
旁边,陆昼问了一句:“确定没别的问题?”
她笑道:“刘院长是骨科权威领头人,你不要随便怀疑人家,很不礼貌。”
他闻言,挑了挑眉。
“是谁刚才疼哭了,问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