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黎睁大了眼睛,粉唇张合。
慕星没给她机会,说:“上次去参加霍宴憬举办的宴会,你帮我反驳,说明你听到她们的议论了。”
而且,梁晚卿去若水居那次她也在,她怎么可能猜不到她跟陆昼的关系?
白若黎深呼吸,“我是知道,但阿昼对你的感情,与那些事情无关。”
“我们没有感情。”
姜慕星直白地说:“我和他的关系,已经决定了我不可能一直跟着他。”
白若黎脸上透露纠结,她给她思考的时间。
“你回去慢慢想,想好了再来找我吧。”
白若黎犹豫了好久,才说好。
她要走的时候,不禁回头,姜慕星坐在沙发上,目光又看向窗外,看不出在想什么。
白若黎抿着唇。
“慕星,我们以后,还能做朋友吗?”
她望过来,没有说话。
白若黎懂了,带上门出去。
她很想跟姜慕星来往下去,因为她是个好姑娘,也是做好朋友的人选。
只可惜,她们已经做不了朋友了。
白若黎叹气,从包里取出口罩,给司机打电话,一辆车停在她面前。
车窗落下,她意外。
“你怎么回来了?”
陆昼从上到下打量过她,再盯上她罩得严严实实的脸。
“刚经过,上车。”
白若黎听他的话。
车慢慢开出了小区。
她摘下口罩,往窗外斜上方看去一眼,“你不回去吗?”
“回去做什么。”
“你不是因为担心慕星才专门回来的?”
陆昼低着眼皮,“你想多了。”
白若黎观察着他的反应,他没多久终于问:“聊得怎么样。”
“还好,慕星她,对我很宽容。”
这不在陆昼的预料范围之内,以他的想法,姜慕星那性子,不动手算好的,那张嘴也能把人膈应死。
他挑眉,“她没骂你?”
“没有。”
“没打你?”
白若黎摇头,眼里有困惑。
“你觉得她是这样的人?”
陆昼嗤了一声。
“她气人很有一套。”
白若黎垂下眼睛,在她看来,姜慕星跟其他女人就是不同,她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包括今天跟她谈话也很能体现她的聪明。
陆昼想着什么,问:“她跟你提的什么条件。”
白若黎的眼睛闪了闪。
“她要赔偿。”
他眸色暗了暗,“什么赔偿?”
“……”
女人沉默了,陆昼敏锐斜眸,她的眼睛还红着,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白若黎扣着手里的包包,眼神冗杂着几分情绪,“阿昼,你把慕星当成什么?”
“……”
“她是不是你的女朋友,或者说,你到底喜不喜欢她?”
陆昼蓦地想起昨晚阿诚也提到这个话题,扯弄唇角。
“怎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在问这个问题?”
白若黎怔了怔,随后说:“你的花名传得众人皆知,但你对她似乎很不同,作为朋友,我想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睨着她,不加掩饰那股子讽刺和嘲弄。
“你觉得,我凭什么喜欢她?”
白若黎审视着他,他从隔间摸出一把打火机和烟,自然而然地叼在唇间,不甚在意地问:“介意么?”
她大脑有些混乱了,摇头。
叮的一声响起在车厢,白若黎耳边似乎还有余音,她凝着吞云吐雾的男人,犹疑之后,说:
“她让我负责她下半辈子的人生。”
……
姜慕星继续做复健,严雪来的时候,脸上带了伤。
没等她追问,她哭着扑上来,一脸心如死灰。
“慕星,我爸妈来了。”
在她的讲述中,姜慕星得知,她父母从一周前就开始给她频繁打电话,说严宇要跟之前那个女生结婚,两家已经谈到了一起。
对方要求十八万八的彩礼,外加榕城的一套房子,严家父母没钱,自然就要到了严雪身上。
“严宇还是个孩子,他结什么婚?我爸妈就是昏了头,一心只想把严宇弄出去!”
严雪边哭边扯纸巾,话语愤慨又无力。
“他们问我要钱,我说我没有,他们直接跑到我的房子里,威胁我不给他们钱就不走。”
姜慕星深深吸了口气,咬紧牙:“直接报警吧。”
“他们是我爸妈,报警没用啊,就算抓了,他们消停不了几天就会继续来缠着我。”
严雪脸上只剩麻木和绝望,“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这工作不到一个月,哪儿有这么多钱……”
姜慕星帮她处理手上的伤,凝肃说道:“必须报警,警察来处理过,他们不会继续嚣张。”
严雪眼里只有茫然。
“……这样能行吗?”
“能撑一会儿是一会儿,等他们走了,我们再想办法。”
严雪答应了。
姜慕星怕她应付不了,非要跟她一起去。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