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齐刷刷地看过去,有不少人还起了身。
先进来的是霍宴憬,灰色衬衣衬得人成熟稳重,眼角眉梢挂着柔和微笑,挽着他手臂进来的女人穿着水蓝色长裙,身姿窈窕纤细,五官精致明艳。
白若黎笑着,脸颊露出两个梨涡。
“嗨,大家好久不见!”
“哇,好久不见呀,白小姐!”
“霍少,两位快坐!”
所有人招呼着,白若黎顺着霍宴憬的意思,走到了内侧,抬眸浅笑。
“我可以坐这里吗?”
姜慕星与对方对视,看得愣了。
她的确如阿诚说的那样气质温婉大方,像是沁入骨子里的美。
尤其是那双眼睛,圆润明亮,眼尾又上扬,平添一点冷媚,纯黑的眼瞳水漉漉的,看谁都让人心软。
姜慕星说:“可以的。”
随后,她瞥过她身上的裙子,指尖缓缓掐紧。
白若黎和霍宴憬落了座,与他们搭话的人应接不暇,气氛更加活跃。
陆昼没太大反应,只不过松开了姜慕星的手。
她脑子里有点乱,旁边的人细声说道:“阿昼怎么不说话,难不成是太久没见了,已经生疏到这个地步了?”
提到自己,陆昼淡淡勾唇。
“今晚还长,有的是时间叙旧。”
白若黎一笑,水光潋滟的眸看看他,又看看姜慕星。
“你身边这位,不打算介绍一下吗?”
陆昼捏着釉色茶盏,没有作声的意思。
姜慕星挺直了腰身,“你好,我是姜慕星。”
“白若黎。”
两人握了手,白若黎细细打量了下慕星,打趣地说:“阿昼,让女朋友自己介绍自己,是不是有点不对?”
陆昼:“你俩不是长嘴了?”
女人嗔了他一眼,看向姜慕星的时候,眼里又盈满笑意。
“他就是个嘴巴讨人厌的家伙,不过我算他半个姐姐,我以后叫你慕星,你叫我若黎姐就好。”
陆昼瞥着她,不急不缓地开口:“你跟我同岁,算哪门子的姐姐。”
白若黎笑得眯眼,不服输的样子。
“同岁也有大小之分,别说大你一天,就是比你早出生一分钟也是姐姐。”
“从小受点伤就逢人哭的性格,哪里像姐姐?”
“不管像不像,我都是!”
陆昼嗤笑了一声,没有恶意的那种。
“……”
姜慕星听着两边的对话,透着与旁人不同的自然熟稔,仿佛很难被打破。
一旁,霍宴憬无奈地说:“姐弟还是兄妹,你俩都争了多少年了,怎么这么久不见了还要争。”
白若黎哼了一声,“谁让他跟以前一样霸道,没点绅士风度。”
这边聊着聊着,菜已经上来了。
用餐之时,大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突然有人咦了一声。
“今天,白小姐和姜慕星穿的裙子是一样的啊?”
阿诚站起身,好好看了一番,跟引战似地说:“还真是一样的,但不一样的人,穿出来的效果可不一样。”
姜慕星捏着刀叉,她一早就看见了,没想到他们现在才说。
她没说话,白若黎却开了口:“一样又怎么了,说明慕星和我的眼光一样好。”
大大方方的一句,揭过了这个话题。
白若黎看了桌上一圈,下午吃了东西也不太饿。
她拉了拉霍宴憬的袖口,轻声说:“我想吃虾,但手不方便。”
她做了美甲,霍宴憬顿了顿,“外面的东西不一定干净,你吃这个怕肠胃受不了。”
“可我就想吃嘛,你帮我剥。”
这旁若无人的撒娇很自然,听的人都心软了,霍宴憬自然不例外。
白若黎看他妥协,脸上的梨涡深得好看。
姜慕星回过神,无意看向陆昼,只见他的视线错落过她的肩膀,定在某处。
感觉到她的注意,他搭在桌沿的指尖动了动。
那盘虾定在自己面前,意味明显。
姜慕星会意,戴上手套,不作声地剥虾。
白若黎看见了,为她抱不平:“我说你能不能有点风度,干什么让女朋友帮你剥虾?”
陆昼眼神轻懒。
“她愿意。”
“她愿意是因为喜欢你,不好在大家面前驳你的面子,你不要得寸进尺欺负人好不好?”
这是明晃晃的教训了。
陆昼最讨厌被说教,可姜慕星一直注意着,白若黎说了这话后,他并没有不高兴。
思忖间,陆昼慢条斯理探手,接过她手里的虾。
她的手停在半空,“你这样会把手弄脏……”
“这样剥虾,不显得更有诚意?”
她缄默。
白若黎颇为满意地笑了笑,“还不算没救。”
这就是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
饭后,因为白若黎不喜欢酒吧会所一类的地方,他们也是破天荒地找了个正经休闲场所玩乐。
结束的时候已经凌晨。
姜慕星今天脸都快笑僵了,回去刚关上门就甩了高跟鞋,往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