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赶紧换上一副得体的笑容,“没什么,我让慕星好好照顾你,别闹脾气。”
陆昼半阖着眼皮,“她能有什么脾气。”
姜慕星后背一僵,这话如同冰雪覆身,从头冷到了脚。
徐若走了。
她置若罔闻,直到男人不耐。
“你要站到什么时候?要不你跟她回去?”
姜慕星回神,摇头,扶着他回到病房。
还没碰到床,陆昼反手将她摁在床面。
她仰头凝着他轮廓分明的面容,指尖碰到他的手背。
“医生说你的伤需要静养。”
“静养个屁。”
他骂了一句粗俗的话,眉眼飞扬着欲气,笑容肆意。
“你用你自己养养我,我会好得更快。”
说完,灼热堵上她的双唇。
她来不及多想,说一句“轻点”,理智被碾碎。
……
姜慕星去了程家。
也就是校长介绍她去做私教的那家。
程太太是个看上去挺好说话的女人,聊了几句就让管家领着她去了舞蹈室。
她见到了她的学生——年仅八岁的程渺渺。
小丫头嘴很甜,见了她一个劲儿地叫老师,姜慕星还挺喜欢她。
第一节课主要得和学生建立信任和良好的关系。
她带着孩子练了下基本功,程渺渺非要让她给她跳一支舞,姜慕星答应了,踩着古典乐跳了一曲。
最后的动作定点,完成,谢幕。
“跳得真好。”
姜慕星微滞,程渺渺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身后,“哥哥!”
花蝴蝶飞过去,扑进男人怀中。
程涧抱起她,语气温和:“喜欢新老师吗?”
“喜欢!姜老师好厉害的,哥哥你刚才看见啦!”
程涧看向姜慕星,“你好,我是渺渺的哥哥,程涧。”
她被这人偷偷看了这么久,有些窘迫地低头。
“姜慕星。”
“姜老师的舞跳得很好,应该学了很多年了吧?”
“八岁开始学的。”
程涧一笑,“和我们渺渺一样,不知道她以后能不能像你一样厉害。”
姜慕星低着头,“会的,渺渺很有天赋。”
“夸奖了,她就是一头热,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男人点了点妹妹的鼻头,程渺渺不服气。
“我这次会坚持很久!我要像姜老师一样厉害……不,我要比她还厉害!”
程涧轻笑,眉间皆是温润。
“小孩子说话没分寸,姜老师别介意。”
姜慕星摇了摇头。
到了下课时间,她跟主人家道了别,程涧却说她第一次来,坚持要送她回家。
她拒绝后无果,只能坐上他的车,让人送她去医院。
她还要去看陆昼。
刚才上课期间,他给她打了两个电话。
已经是他耐心极限了。
车上,程涧主动问:“你去医院,是有亲人或者朋友住院了吗?”
副驾上的姜慕星轻轻嗯了一声。
“情况严重吗,我妈认识仁川医院的副院长,需不需要帮忙说一声?”
“不用,一点小病。”
男人看着她,“姜老师,你别紧张,我提出这话,只是因为你是渺渺的老师,她偶尔脾气不好,我希望你能对她尽心一点,多包容些,至少不要被她气走。”
姜慕星扣紧手心,“不会的,我很需要这份工作。”
程涧皱了下眉,又松开。
“那就好。”
之后,两人没再说话。
下车时,姜慕星礼貌向他鞠了一躬,说了谢谢后,进了医院。
到病房时,里面的气氛格外冷凝。
姜慕星看了眼床上的人,默默替他倒了杯水。
陆昼冷冷瞥了眼她,“不喝。”
她放回桌上,在椅子上坐下。
他冷声:“我准你坐了?”
她站起来,不发一言。
陆昼厌烦她这要死不活的样子,声音冷得没有温度:“过来。”
姜慕星害怕,却不敢违背。
她走近床沿,慢慢坐下。
他捏住她的手腕,指腹轻轻摩挲着手背上的血管,“不接我电话,也不解释解释?”
姜慕星低低道:“在上课,开了静音。”
“课后不知道回?”
“……上完课我就赶过来了。”
他扯了下唇畔,“我记得你今天上午没课。”
她抿了唇瓣,不回话。
陆昼眼神温凉,拽着她的手骤然发力,在她猝不及防要撞上来时,他的手从后面掐住她的脖颈。
姜慕星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轻而易举地看透覆盖在他眉宇间的不悦。
“老师临时换课了,我也是早上才接到的通知。”
陆昼没说信不信,埋首在她肩颈处嗅了嗅,就像凶兽确认自己的宠物一般。
他说:“你身上有男人的味道。”
她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陆昼退开了些,审视着她的表情,似笑非笑。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