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里男子们所在的地方，好奇的看过去，投壶比试好像是停下来了。
众人的目光落在中间幽然站立的女子身上。
“是太傅府的小姐，姜晚。”有人道。
姜明远原本丝毫不敢兴趣，在安静的角落喝茶赏花，在听到有人提起妹妹的名字，这才走过去看了一眼。
目光遥遥望去，在看到姜晚的时候，不禁提起了心，眉头微皱道：“这是发生了何事？”
“似乎是要投壶比试，不过停下来了。”有人回道。
这个时候一个下人快步走过来，走到皇子们的身边，把南诏国公主和姜晚要比试射箭的事情说了出来。
众人一愣。
“让人把苹果顶在头上射箭？”
“这要是不小心射伤了人，该怎么办？”
姜明远听到皱紧了眉头，更是在袖子里握紧了手，担心的看向妹妹。
“晚晚……”
几位皇子也是一怔，他们也经常比试射箭，但从没把人当成靶子过。
六皇子愣怔了一会儿，很快恢复如常，笑了笑，“真是新奇，这南诏国的射箭比试法子还是第一次所见，不知星霓公主和姜小姐之间，谁会胜出呢？”
众人看过去，目光落在贵女们中间的二人身上。
两人幽然而立，光是站着就能够吸引视线。
三皇子也是放下了茶杯，抬眼看过去，在看到姜晚的时候，目光顿了顿，眉头微皱，闪过复杂的神情。
若没有发生赵雨柔的那件事的话，他会请求父皇赐婚，迎娶姜晚。
如今的姜晚就是他的未婚妻了。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冷了下来，捏紧了茶杯，几乎要把杯子给碾碎，赵雨柔！该死的女人！
贵女们也是紧张的看着，每个人神色凝重。
“星霓公主和姜小姐之间谁会胜出呢？”有人说道。
但无人回答，她们的目光紧张落在二人的身上。
下人拿上来了弓和弓箭，恭敬的递给星霓公主和姜晚。
姜晚拿过弓，打量了一番，摸了摸弓弦，确保无误，没有在上面动手脚。
她又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羽箭，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这才收回了神色。
云星霓看向姜晚，脸色冷傲，淡笑了笑道：“姜小姐，我们二人中谁先来射箭呢？”
“都可以。”姜晚简短的回答。
云星霓唇角勾了勾，露出冷然的神色，“那么就请姜小姐先来射箭吧。”她倒要瞧一瞧眼前之人有何本事，到底敢不敢射出箭。
“好。”姜晚点头，应了一声，毫不扭捏。
“那么选择一人头顶苹果当靶子吧，姜小姐要选择何人？”
姜晚扫了一圈，目光落在一旁站着的墨月，“就让我的婢女来当靶子。”
墨月会意走了出来，走到姜晚的身边，安静站着。
姜晚拿了个苹果，递给墨月。
墨月接过苹果，脸色平静，并无半点慌张和害怕之色，眼中满是信任，她相信小姐绝不会伤到她，小姐既然应下这份比试，那么应该是有几分信心的。
“墨月。”
姜晚定定看着面前的人，她会选择墨月，是因为墨月会武功，若是遇到危险，可以及时避开。
她沉声开口，用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若遇到危险，就直接避开，不要直直的站着。我宁愿输掉这场比试，也不想让手底下的人受伤，知晓了吗？”
“小姐……”墨月怔怔，看着姜晚认真的神色，心头颤了颤，最后重重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奴婢知晓了！”
姜晚微微点了点头。
她有几分信心，不过万事并不是绝对的，就怕意外。
墨月拿着苹果走过去，站到了靶子前，把苹果顶在了头上。
众人提紧了心看过去，亲眼看见，才发现射箭是如此困难，顶在头上的苹果那么小的一个，射箭略微射歪，都能够射中别的地方。
要是不小心射伤了人，就会要人命了。
“这也太难了吧……”
“怎么才能射中那小小的苹果？姜小姐真的能行吗？”
“啊，我都不敢看了！要是不小心射伤人的话，那就糟了……”有些女子害怕的捂住了眼，不敢看，生怕看到血淋漓的场景。
所有人都提紧了心，脸色难看。
云星霓冷淡笑了笑，看向姜晚道：“姜小姐，请吧。”
姜晚没有多说废话，走了过去，从筒中拿起一根羽箭，搭在了弓弦上，冰冷的弓对准了远处的墨月。
墨月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害怕，面色平静，目光信任的看着自家小姐。
场面安静了下来，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见，所有人屏住呼吸，看着这一幕。
女子们脸色发白，感到腿脚发软，有些人都不敢看，扭转过了脸。
阁楼里，男子们看着这一幕，也是脸色凝重。
姜明远握紧了拳头，指甲嵌入掌心里都没有知觉，目光紧盯着姜晚，感到紧张，恨不得直接过去帮她射箭。
不过即使是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晚晚……”他低声喃喃，语气里充满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