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齐成看向少女鬼。
她即便成了鬼，容貌都清雅到惹人怜惜，让齐成想最后为她做点什么。
“夏晴，恩人可以叫我晴儿。”
女鬼眉眼弯弯，眉清目秀。
齐成挪开了眼睛，这可是真正的女鬼，不像黑无常那样有具肉身，他不能太没出息。
齐成想了想后说道：“你安心投胎去吧，我会在这儿为你立一座墓碑。”
他确实想为晴儿也为埋葬在此地的百万魂灵做些事情，可是想了想，却又没有能为她们做的。
晴儿死亡时间以万年计数的，在世上早已没了亲人，想替她传递个信息都做不到。
至于其他人，齐成看着黑压压的魂灵，头都大了。
他不是圣诞老人，也没时间将近百年来死去的人筛选出来，然后挨家挨户为他们寻亲。
为所有人立一座墓碑，就是齐成目前能做到的最好的祭奠他们的方式了。
然而……
“恩人，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们已经没法转世投胎了，我们滞留凡间太久，幽冥的大门已经为我们关上了。”
晴儿说着，脸上稍有一丝遗憾。
把这茬忘了。
齐成突然记起来人死后魂灵是有存在时限的，超过滞留人界的时间后，魂灵和幽冥的联系就会被切断，也自然无法转世投胎。
“那你们……”
齐成叹了口气，望着百万魂灵，心中哀恸。
没了冥灵草的束缚和保护，这些灵魂很快就会于世界中磨灭。
即便活下来的，要么变得残缺，要么变得呆滞，少数有强烈怨气的或者还会变成厉鬼，为祸人间。
百万灵魂之巨，即便厉鬼千里生一，其数量也足够为祸一方了。
“让我们跟着你吧，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活下来。”
晴儿对齐成施了一礼。
“我虽然是万鬼之王，但只有掌控你们的能力，没有医救你们的能力，跟着我你们也会消弭于世间。”
“这就是规则。”
齐成对此表示无能为力。
因为他确实没有保持这些鬼活性的方法。
而且让这些鬼跟着自己，那他岂不是会变成一个移动的阴气聚集地，到时候走哪儿都是一堆疑惑审视的目光，这还了得？
然而晴儿却说道：“没关系，我们可以进入冥灵草核之中，它可以保证我们不死不灭。”
齐成听完，思考了一下利弊。
如果将这百万鬼魂全部收下，那么自己相当于有了一支百万大军。
虽然这些鬼魂的单人实力不强，但是做一些刺探啊、监视啊之类的任务还是很好用的。
有了它们，齐成可以在每个他想监视的人身上放数个摄像头，跟开了上帝视角也没两样了。
总之，他有鬼王印记，并不害怕这些鬼魂会做出不利于他的事情来，若是能吃下这百万大军，对于他来说是个很大的提升。
但是问题是他一介凡人，掌控了百万灵魂，会不会被幽冥那帮人再次盯上？
这件事需要谨慎考虑一下。
齐成觉得可以先把这些灵魂收了，但是暂且不使用，等下次见到黑无常时问问那货该怎么处理这些灵魂比较妥当。
想到黑无常，齐成心里有些痒痒。
虽然和鬼将双修这事听起来有些惊悚，但偶尔回味一下，齐成倒还有真觉得体验不错。
毕竟鬼将相当于自带小冰箱，那种凉丝丝的感觉很奇妙……
“可以。”
齐成思考清楚后，答应了晴儿的要求。
随即他取出了冥灵草核。
“谢谢恩人。”
晴儿眼里光芒闪动，她轻抬右手，然后山上的百万魂灵就一股脑地钻入了冥灵草核中，消失不见。
“你能控制它们？”
齐成看到她的能力，很是惊诧。
晴儿笑笑：“毕竟我是第一个被困在这儿的，资历最老，又被那妖当成了化形为人的基础，所以有了掌握那些灵魂的能力。”
齐成叹了口气。
七万年啊，多少日月变换、沧海桑田，她却只能被困在自己的骨骸之中，终日为冥灵草妖提供力量，简直是漫长的囚徒生涯。
原以为剑灵被困在灵源一百年就够倒霉的了，但是和晴儿相比，她倒显得十分幸运了。
果然人还是得往下比才能够发现自己活得其实也不是那么凄惨。
齐成挥手，将晴儿收入了冥灵草核中。
他打开妖魔录，领取了冥灵草妖的攻略奖励。
灭灵：一次性功法，可消灭自身五米范围内的任何灵魂。
任何灵魂，没有限制条件。
齐成吸了一口凉气，也就是说，只要他使用此灭灵功法，五步范围内的魂灵都必死无疑。
无论是黑无常这种幽冥强者，还是季莹莹这种强大谪仙，都无法置身之外。
这个功法的强度毫无疑问比三界之威还要高。
但是，只能使用一次。
齐成觉得可以接受，毕竟它的效果已经很逆天了。
这是他拥有的第二个超脱三界规则之上的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