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沈棠一点不意外地看着他。
“我方才说的,你早就清楚。”叶仲文凑得更近些,眼神尖锐,“你不是要破坏沈家,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你要救华家那小子。”
沈棠沉默。
叶仲文表情突然变得冰冷,轻笑启齿:“怎么?看上那小子了?”
沈棠头皮冷不丁地发麻,眼睛发红极力隐忍地看向他。
“我没有。”她咬着牙回答。
得到回答,叶仲文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指尖轻捻着发丝,用力吸了一口气,说:“没有就算了。”说完,身子扭过去,剧烈地咳嗽起来。
沈棠本想一走了之,眼不见为净。
终还是起身去倒了一杯水过来递给他。
叶仲文接过水喝了几口慢慢才止住咳,突然问说:“昨天,你和姓华的那小子是第一次见面吗?”
“是。”沈棠不假思索地答。
她很想如实说,但她累了,不想有再争吵下去的半点可能。
叶仲文眸光深沉地盯着她,半晌突然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我要休息了。”
“那,晚安。”沈棠说完就要出去。
叶仲文突然抓住她手,眼神凌厉地命令:“睡旁边。”
沈棠蹙眉。
“方才谁说有需要尽管说?”
“这算是你需要?”
“当然。”叶仲文斩钉截铁。
“我也说了,仅限于正常范围。”沈棠不愿意。
“谁想碰你。”叶仲文嗤之以鼻,“你不离我近一点,怎么把感冒传给你?”
沈棠立在原地,差点就把“幼稚”两个字脱口而出。
她暗暗叹上一口气,冷冷说了句“我洗漱。”
等她从浴室出来,见叶仲文已经睡着。
她轻手轻脚过去睡下,扭头看着叶仲文的睡颜,忽然想起方才他收进抽屉里的药瓶,重新起身过去确认了一下。
这药瓶她很熟,是叶仲文的安眠药。
结婚头一年,她就发现叶仲文有服药入睡的习惯。
后来,她大着胆子对叶仲文说,药物依赖不好,于是时不时给他煮一些安神汤水。
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他服药入睡了。
看着抽屉里的药瓶,她心中不禁沉了沉。
第二天沈棠起了个大早。
她用药材做成药包,再配以猪心和瘦肉炖汤。
“少夫人,您这么早呀。”刘婶说。
“刘婶,这个汤请你帮我看一下火。等会儿好了可以拿到早餐桌上。”沈棠叮嘱,“最重要的一点......”
“我知道,别提是您做的嘛。”刘婶主动表示。
沈棠笑着点头:“我有一些安神汤的汤谱,我晚上回来拿给你。麻烦你隔一天炖一次。”
“不麻烦,交给我就好。”刘婶点头,想起来,“对了,少爷咳嗽好些了吗?”
昨夜,她被叶仲文的咳嗽声惊醒好几次。
还有几次,叶仲文在浴室里咳,似是不想吵到她极力压着音量。
她赶着去上班,让刘婶拿了两个罗汉果给自己。
她带去king,中午在茶水间用微波炉加工了一个罗汉果蜂蜜茶。
趁着休息时间,她送去给马克。
见周晓拎着汤桶先一步推门进去总经理办公室,她当即扭头,却迎面遇上马克。
“夫人。”马克笑着小跑过来,“您怎么来了?”
沈棠张望四周,确定没人才说:“不是说好,在king不叫我夫人的吗?”
“没事,这里不会有人轻易过来。”
“周晓刚才进去了。”
马克:“......”
“这是止咳的,你拿进去给他,看着他喝完。”沈棠匆匆交代就想走。
马克摇头不接茶杯,拦住她:“夫人,该走的不是你。”
沈棠看着马克认真的神情,转身看着那紧闭的办公室大门,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勇气。
“我不能再逃了。”她暗暗说。
“就是,您凭什么给那种人腾位子。您就该进去把她撵走,把少爷抢回来。”马克义愤填膺。
“我不撵走她。”沈棠却是情绪平静,“我要真正做到心如止水。”
“止......水.....?”马克自问不是这个意思。
沈棠深呼吸一口气,过去推门而入。
办公室里,叶仲文坐在办公桌前弄着文件,周晓则坐在沙发那里正将汤桶里的汤倒出来,一副贤惠的样子。
看来,周晓的危机过去了。
见沈棠进来,叶仲文漫不经心地抬头睨了一眼,周晓面带微笑也并不惊慌。
“沈棠,你好。”周晓向她问好。
沈棠回以一笑:“周画家。”然后过去沙发另一边,叶仲文视线正前方的单人位坐下。
马克正想开口请周晓出去,叶仲文突然发话:“马克,你出去。”
马克看了眼仍埋首处理公事的叶仲文,一脸隐忍地退了出去。
“昨天我过来的时候,见仲文在咳嗽,所以我特意煮了汤送过来。”周晓对沈棠笑,“作为一个好朋友传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