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窈瞳孔地震!
大脑空白!
不断飘过二字国骂!
嫂嫂们,对不住,我还是小瞧了你们的战斗力!
不过,为什么是老四施明奎呢?
施明奎前世到底得罪死了哪位嫂嫂?
惨!
真惨!
她与嫂嫂们相处,也得小心些,保不齐哪一日冷不丁就被某个嫂子阴死,谁知原主两世里得罪过谁。
龚璇连滚带爬奔过来,抓住汤嬷嬷的两只肩膀用力摇晃,状若疯癫:“你说什么?谁剪了谁的命根子?”
汤嬷嬷用力推开她,重复一遍:“田质的妹妹,剪了四爷的命根子!
宫里来的禁军本要拿了三爷和四爷回宫问话的,谁知推开四爷的房门,便见四爷被堵了嘴,盖着衾被,满床是血,又有个丫鬟吊死在他的床前。
四爷瞪着眼睛盯着那个丫鬟,众人忙查看四爷,就见四爷被五花大绑的,命根子没了。四爷说,说……”
龚璇瘫软在地,哭声嚎啕:“怎会这样?四爷是废人了!”
太夫人眼前又一阵阵发黑,胸口堵了一团棉花似的,喘气几乎喘不上来,捶床问:“说!小四说什么?”
汤嬷嬷上前扶住她,泣不成声:“四爷说,吊死的丫鬟叫做田梅,是田质的妹妹,来找二爷、八爷报仇的。二爷八爷今儿不在外院,没寻着机会,便报复到他头上。
还说,那丫鬟可歹毒,剪了之后,扔到窗外,叫八爷养的狗叼去吃了。侍卫们找过去的时候,吃得只剩一点肉渣、皮渣——老太太!老太太!”
另一头又有丫鬟惊呼:“四奶奶!四奶奶见血了!”
施窈死命忍住笑,用力掐大腿,哭道:“祖母,祖母!您醒醒啊!快,快些请郎中来,多请两个!忍冬、星觅,你们两个把四奶奶抬到软榻上躺着。”
汤嬷嬷后悔多嘴,自打嘴巴,忙出去叫郎中。
所幸今儿国公府事情杂而乱,老国公早早料到太夫人受不住刺激,便请了四个郎中候着。
有两个吓跑了,还有两个“医者父母心”的。
老七施明辰领着两个郎中来,分别给太夫人和龚璇诊脉、开药。
太夫人昏睡着,龚璇一面担心孩子,一面担心丈夫,揪住施明辰的袖子,哀哀哭问:“老七,你四哥……”
施明辰眼眶泛红,扭过头,抹了一把眼泪,方转回头说:“四哥受伤,田质的妹妹干的。
不过,因他受了伤,禁军统领放过了三哥和四哥。四嫂,此事是我和二哥、八哥,对不住您和四哥。”
啪!
龚璇狠狠一巴掌抽他脸上:“都是你们害了他!都是你们害了我!若不是你们杀田质,夫君怎会遭此厄难!”
施明辰垂下头,眼泪簌簌掉落:“四嫂,你打我吧,若能好受些,你多打几耳光也使得。”
龚璇想到老四废了,她和孩子的将来没指望了,便恨怒难消,扬手又要打他,汤嬷嬷走过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四奶奶息怒,老太太要静养,此地不得喧哗,有什么恩怨,你们私下解决。七爷,麻烦您送四奶奶回参昴馆。”
施明辰老实应下差事。
龚璇泪流满面:“呜呜呜……”
施窈:“……”想笑,却只能哭的感觉,好难忍啊。
婆子们抬走龚璇,施明辰落在后面,冷淡的目光看了看施窈,突然低声问:“施家倒霉了,你很开心吧?”
施窈用帕子捂嘴,哀声道:“七哥哥怎能如此恶意揣测我呢?一家子血亲骨肉,家里倒霉了,我只会焦心,岂会开心?
何况,我尚未出嫁,更未定亲,家里出了丑闻,也是要带累我的名声的。我愁都愁死了,七哥哥莫要寻我开心。”
施明辰又问:“今日之事,是否有你布局?”
施窈错愕,指指挨板子的丫鬟婆子们:“我怎么布局?我身边的,除了一个金陵带来的半夏,便是老太太和老太爷赐下的人,再就是原本大太太安置的人。
你瞧瞧她们,一个个的,不知是被谁买通了,今儿扎堆来害我。
七哥哥,你这般问我,是不是嫉妒我是局中人,而你是局外人?你看,三哥哥四哥哥大姐姐他们,坑人都不带你呢,大抵是嫌弃你废物吧。”
当然,他们也是废物。
获得先知信息的嫂子们,技高一筹,坑得这个家一地鸡毛。
施明辰仿佛心口中了一箭,戳中了他那可怜又卑微的自尊心。
他狠狠瞪了一眼施窈,大步流星朝外走。
施窈小跑步跟上送他,小声问:“七哥哥,命根子是什么?听着很重要,但到底是什么?”
施明辰:“……不准去问旁人!不准问,不准提,不准问为什么!”
施窈一缩脖子:“哦。”
一直送到兰佩院的大门口,施窈偷瞄一眼戒备森严的兰佩院,忙小跑步溜回来。
兰佩院灯火辉煌,宫廷侍卫、禁军、宫女、太监塞了满院子,一丝声响不闻。
怕是四皇子累坏了,正搂着心上人酣眠呢。
酉时末。
兰佩院有了动静。
四皇子苏醒,怀里搂了个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