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继续茶马贸易,不再把之前决定惩戒延寿教建设土楼,对北原骑兵造成威胁的事情当回事。
因为不再给延寿教战马已经没有意义了,延寿教的战马战利品都足够他们建立一支上万人的骑兵。
在战马上卡延寿教脖子已经没有意义,还不如继续贸易,让延寿教壮大,和兴汉朝廷对立。否则都对不起“送”了那么多战马给延寿教。
单于义借着和延寿教的茶马贸易一起过来,才明白了一切。
他之前战败的时候还在思考,延寿教哪里来的那么多战马。现在看着贸易队里一匹匹出色的战马、马驹,在天气还比较寒冷的时候就往延寿教控制的安江道送,心里只有叹息。
他有时候在梦中都能回想起那天枪盾骑兵狂暴的冲锋,那种神挡杀神的气势。
现在想起来,那些枪盾骑兵胯下爆发力强劲的战马,怕不都来自于北原。
可他要骂这是在资敌,又骂不出口。
他也不是蠢的,知道了这一切之后自然知道兀里烈皇帝的谋划就是支持延寿教,壮大延寿教,让延寿教成为兴汉国的心腹之患,让他们内乱。
知道了兀里烈皇帝的心意之后,单于义自然会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和延寿教打交道。
直接向延寿教的教主请罪效果不会好,他自然准备先去找一下自己的妹妹“单于冰雪”。
在4月1日,单于义来到了曲阳县,请求见一下于冰雪。
但于冰雪出去演出了,单于义只能等待。
但曲阳县又不是只有他的妹妹于冰雪,他见到了北原人闾丘齐。
闾丘齐一开始还挺奇怪,怎么从北原来了个人找他,等见到面聊了一下之后,才慌忙向他下跪,因为他以为对方是兀里烈皇帝派来的“使者”。
单于义知道自己的身份其实没有对方想象的那么重要或者尊贵,但这并不妨碍他披着兀里烈皇帝的虎皮,享受了闾丘齐的招待。
同时向闾丘齐打听延寿教的现状。
但是单于义并不知道,虽然闾丘齐是北原人,也得到了北原的职位,但是长期在延寿教领地里,平时也有接触周宇,也受到了延寿教的一些影响。
对于北原怎么看待延寿教,想要把延寿教当做和兴汉国互搏的工具,他心知肚明。
现在他的利益和地位其实已经完全和延寿教捆绑到一起了,一旦延寿教失败,延寿教不在了,他一个闾丘齐又凭什么能被北原朝廷高看一眼呢?
因此闾丘齐当着单于义的面,觉得不重要的能说的就说,觉得不能说的就闭嘴,单于义问的深了就装傻说自己不清楚。
单于义却不知道这一点,在他的心里,北原派驻在延寿教这里负责茶马贸易的人肯定是可以信任的,根本不知道闾丘齐偷偷隐瞒了一些信息。
闾丘齐根本不愿意延寿教和兴汉国去拼命。在他的立场,最好的情况就是北原和兴汉国决出胜负之后,延寿教再投入胜利者北原的怀抱,因为实力的关系保持一定的独立性。
这样闾丘齐他才能从中获取最大的价值,至于这种复杂的关系在几十年后是否会起战火,他就管不着了。
单于义直到4月3日才见到了自己的妹妹单于冰雪。
他已经从闾丘齐的口中获知了单于冰雪已经改名为于冰雪,是延寿教文娱司的重要干事。
这让他对延寿教感觉很复杂,因为女人当什么文娱司的官,在他看来抛头露面的,足以证明自己的妹妹不受教主看重。
如果是教主的女人,受其看重,那位周宇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的。
闾丘齐得知这位是单于冰雪的亲哥哥之后也是挺惊讶的,但并不担心什么。因为他已经看得出来,于冰雪已经完全投入到了延寿教内的女性工作中去。这位十几年失散的哥哥,恐怕很难用淡薄的亲情让她乖乖地变成单于义接近教主的工具。
因此他直接将单于义带到了于冰雪的面前,让单于义经受了一次感官冲击。
单于义没想到自己的妹妹如此美貌。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因为单于冰雪和他的父母完全不像,她的脸上没有他们家族的一点痕迹。
于冰雪有着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眼睫毛,深深的眼窝。她的眼睛像是星星一般闪耀,皮肤健康地如牛奶一样。
她甚至不用做什么表情就能让任何男人眼前一亮,对她留下深刻印象。
可是,她还是太漂亮了。自己家真的能出一个这么美的女儿吗?太不可思议了。
可单于义不可能在这种时刻来验证血统,反而带着激动的语气说道:“我是单于义,你的哥哥。你还记得我吗,妹妹?”
于冰雪看着眼前的这个陌生人,微微愣了愣,想说自己并不是他的妹妹。
因为单于冰雪这个名字不是她的本名,虽然她不记得自己的本名了,但也知道这不是她的名字,是别人给她取的名字。
她很小的时候就清楚自己的命运是成为一名权势者的女人,努力获得对方的宠爱,以换取对方对北原的好感或帮助。
要成为这样的人,除了美貌之外,还不能蠢笨。而她,一直都是最顶尖和最出色的那个,不论是外貌、乐器、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