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猛虎狗肉馆后街上有三架马车分别进来停在不同地方。
守在后门的猛虎帮众正蹲在地上赌钱,有些人看到马车,仅仅扫了几眼,见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后便移开目光不再关注。
马夫打扮的泰平下车后,取出干草塞进马儿嘴里,眼睛朝狗肉馆后门处偷看,同时又瞧了眼旁边高耸的楼宇。
这是一家酒楼,足有六层之高,刚好遮住太阳,使得狗肉馆后院有点阴暗,秋风一吹,还有丝丝凉意,引得猛虎帮众人咒骂贼老天爷。
在众人不经意间,有黑影飞速跃下,无声无息,轻点枝干后消失在墙头。
门外有个帮众疑惑的朝墙内古树看,只见是秋风吹落了几片枯叶,别无其他,摇摇头后继续看兄弟们砸钱耍乐。
避开帮众眼线按照原定计划搜寻一圈,竟然没找到人影,龙鸣雨皱眉,难道他慢一步昨天虎头坨把人给卖了?
迅速思考后否决念头,要是虎头坨真把人卖掉,那么他早该收到消息,人还在,只是被藏起来而已。
就在龙鸣雨疑惑的时候,被拖着水桶出来的杂役碰巧撞上,后者见到素未谋面的生人,张嘴就要大喊。
龙鸣雨屈指一弹,一颗小铁珠准确无误打在杂役咽喉上,他刚出口的话立马变成咳嗽,疼得松开双手捂住咽喉,水桶应声摔落在地。
趁此片刻龙鸣雨闪身靠近,双指飞速连点,杂役只感觉身体一麻,随后嘴不能言,身不能动,只剩眼睛还能转。
此时他却是他紧张地看向柴房。
“阿弟,怎么回事?”
听到水桶落地的声响,柴房内有女子声音传出,龙鸣雨不再理会杂役,而是朝着柴房过去,杂役看在眼里奋力挣扎却是于事无补。
女子走出阴影,看清样貌,是个俏丽姑娘,可怜有半张脸全是烫疤,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高大身影就盖住了她的视线。
龙鸣雨轻手点了她的哑穴,眼睛扫视周围,确认没有机关后询问说:“姑娘别害怕,我是来救人的,几天前虎头坨抓了一位姑娘,据我所知就是关在此处,你知不知道在哪?”
女子说不出话,只能摇头表示不知,龙鸣雨看在眼里露出让人如沐春风的笑,他说:“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在撒谎。”
女子看红了脸,龙鸣雨顺势解开她的穴道,继续道:“看你不像虎头坨的人,告诉我又如何?”
他自有一套看人的本事,无论是泰平还是李幼白,甚至是眼前女子和外头杂役,短暂的眼神或者语言,他就能大概清楚想法与立场。
外头杂役应该是这名女子的弟弟,撒谎的理由他也清清楚楚。
女子谨慎的后退一步,试图远离眼前这位俊美非凡的江湖公子,同时摇头,“我不能说,要是你把人救走虎头坨肯定会迁怒我们的,好不容易逃到顺安城我们真的不想死啊...”
龙鸣雨闻言,听她口音就知是这两年逃难的灾民。
扯下自己随身携带的一枚玉佩丢到女子手中,郑重道:“拿去龙家当铺能换你百年不愁吃喝,待会我将人救走顺着带上你们离开,有钱何处去不得何必窝在这里,姑娘,你觉得呢?”
女子低头查看手中玉佩,巧夺天工,挂绳上用的还是金丝料子,就看用料也已经价值上百两。
出手如此阔绰还听到龙家名号,女子看着眼前公子芳心一乱,鬼使神差的就点了头。
回到李幼白这边,她慢吞吞过了一扇门后,有猛虎帮众领路来到食肆后的院落。
四五间房,显然是无人打理,青苔野草树藤随意生长,没有任何装饰,建得不是特别好,小猛虎帮收入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高。
李幼白跟着帮众进入主房,里面床上躺着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正一手捂着肿起的侧脸,表情阴郁,心情似乎不太美丽。
“老大,医师来了。”小弟狗腿的说道。
虎头坨从床上坐起,宛如一座小山,他一只眼睛上还有道斜长刀疤,让整个人看起来更凶恶几分。
“干你娘,怎么是个女的?”看到村妇,虎头坨厌恶的叫骂一句,女子行医除非特别有名,否则极少受人信任。
小弟赶忙说,“大哥别生气,好多医师都不愿意来,没办法才请的,先试试再说吧...”
虎头坨想到刚开始建立猛虎帮时吃酒喝肉,到现在沦落到米吃不起,医师都难请动的地步,心中顿时没了初出茅庐时的脾气,想赚个外快都要偷偷摸摸的。
收敛许多,砰砰砰拍打着桌面,大声道:“过来帮我看看到底是什么病,要多久才能好,告诉你,治不好我可不会给钱。”
“来了来了。”李幼白惶恐地过去。
放下药箱,差人准备水盆,洗一遍工具后又用火烘干,然后浸湿布巾备用,接着洗手消毒
虎头坨在一旁等得不耐烦,连声催促后李幼白才终于开始上手,稍加把脉看舌后她就已经大概知道虎头坨是什么情况。
嘴巴血肉最为脆弱,经过她观察,虎头坨应该是食用狗肉时遭骨头划伤感染,拖了几日,牙龈肿得老大跟个瘤子似的,看得人胆战心惊。
而且肾虚气乏,有房事过度之相,按压带脉几处穴道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