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黎焱也幸亏提前给父母那边递了信,黎大学士也不用顺国公府的车过来接,太阳才刚出来,两口子带着眷眷和文雅就过来了。
进到福寿院的时候,老夫人已经吃饱坐到了前厅,旁边花厅那的早餐都没开始收桌。
黎老夫人进来就抱怨着说:“这死老头子,听说能过来跟老伙伴一起喝酒,那酒虫子从晚上就开始闹腾了,早早就说要出门,催我们急得很,眷眷你快点和雅雅再过去吃上几口,别把肚子饿坏了。”
眷眷带着雅雅给祖母和父亲母亲请了安,楚楚就马上把她们拉着在花厅饭桌旁坐了下去,秋梨和八月也给她们都打了半碗鸽子肉粥。
严禹喆和严禹戈带着弟弟过来比较迟,也在前厅给长辈们请了安,也进入花厅找东西吃,今天休沐起得迟了一些。
看见眷眷和雅雅大家都很高兴,包包过来就把糕点往她们两个面前推,自己也顺势坐在了她们的中间。
包包用自己的爪子直接一手拿了一个梅菜包,一定要塞到她们手里才罢休,从小几个孩子最喜欢吃的就是梅菜包子,包包那胖脸蛋马上被雅雅表姐亲了两口,也不管嘴里的粥刚刚吞下肚子。
“诶呀!雅雅表姐最坏了,都说幺哥儿长大了,不能再亲了。”自己拿个包子气鼓鼓地跑到外婆面前告状,直接就被黎老夫人搂住了,也不让他再淘气,两家最小的就是这个小人儿,最是得宠。
黎焱刚刚等着孩子也没吃上几口,看到父母进门就过来了,现在也招呼父亲和母亲:“早知道你们那么早,就应该等着一起吃早饭,父亲母亲你也来再吃一点吧,齐老将军不会那么快的。”
“你们吃,你们吃,让眷眷和雅雅和三个哥儿多吃一点,你爹今天一早起来就闹着说肚子饿,我陪他吃得早,就是眷眷和雅雅被催得急了,才被饿的。”
外婆的话被那边听到的眷眷接了过去,乐呵呵开玩笑:“外婆还说,吃早餐也不等我们,催我和雅雅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沙漏坏了,把时间弄错了呢!
雅雅,快吃,不是说姐姐家的包子比家里的好吃吗?肉粥少吃两口,吃完梅菜包,再吃几口小馄饨。”
黎大学士看着被照顾得好好的孙女,叹了声气说:“眷眷这孩子,比雅雅那母亲还要尽心,要是出了嫁,我们还真舍不得,怕也得把雅雅哭死。”
雅雅现在看着是跟常人无异,但怎么都比实际年龄幼稚了一些,也是个心无城府的,人人都疼惜她多几分。
黎老夫人也点点头,特别是看着女儿嘱咐说:“所以你们可得多上点心,别让她嫁远了!反正我是不肯的。”
黎焱看了看顺国公,又看向了婆母,然后回答说:“父亲母亲这想法倒是跟我们一样!你们就放心吧,两个女儿我们都不会往京城外送的,到时候谁敢欺负我就带着三个儿子上门讨说法去。”
那边严禹喆和严禹戈正侧着耳朵听呢!听到母亲这句话,一个马上给出回应:“就是,如果谁敢欺负妹妹们,我们就去接回家,自己养着。”
严禹戈说得更是言之凿凿,:“珏哥哥要敢这样,我们直接把珏亲王府的瓦片给掀了。”
两兄弟昨晚回来,也才从祖母和母亲的对话里,知道了楚楚要跟珏亲王定亲的事,严禹喆觉得妹妹配珏亲王挺好:成熟,稳重,有担当,权力和家底都有,妹妹嫁过去不会受苦,主要都是京城勋贵,住得不太远。
严禹戈却有点想得不太通,觉得妹妹嫁给焦仲珏有点亏了:年纪大、古板,说话也老气横秋的,哪里配得上白白嫩嫩,婉约雅致又绝代风华的妹妹。
最后还是被他爹敲了一记才服气,顺国公差点给他一棍子:“我比你娘年岁差别还更大呢,要说不配,就是怎么生出了你这个混小子。”
包包根本都没太注意刚刚说的是什么?听两个哥哥这么一表态,就知道有事情要做,在外婆的怀里一个劲地点头,还攥起拳头:“幺哥儿力气大,也可以掀瓦片,掀个一片不留。”
引得所有人哈哈大笑。
“这一大清早的,怎么就要给谁家掀瓦片,如果人不够的话,算上我一份?”
忽然进来这一句话把他们吓了一跳,不过认真一看只有焦仲珏一个人,能这样不经通传就闯进来的,也就只有珏哥哥了。
包包看见珏亲王,高兴得冲了上去揪着他就往屋里走,还要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他,自作聪明地解释说:“大哥小哥说要带着幺哥儿一起去掀人家的瓦片,珏哥哥一起就更快了。”
前面他们的话珏亲王没有听到,自然不知道要欺负到他头上。
包包一席话,一下所有人都笑得前仰后合,把焦仲珏笑得莫名其妙:这一大家子人,怎么一大早就想着去做坏事。
给几位长辈请了安,又被赐了坐,焦仲珏才跟顺国公说:“我陪齐老将军和十三贝勒一起过来的,怕来得早打扰了老祖宗,就先让随从陪他们在前院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