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昨晚救火救粮草是不是用了很多人?把大家都累坏了吧?”
不知道八月什么时候已经起床,也默默地跟在他们的身后,她也是直到现在才知道昨晚的火灾那么惨烈。
八月听到秋梨的问话,也抬起头来一脸疑问地看着子墨,也想要知道答案,但是她一句话都不说,好像履行她三个月不能说话的承诺似的。
“昨晚远远看到火势那么严峻,奴婢手脚都发痒了,想跑过来帮忙来的,但是被洛梅姐姐她们拦住了。”
秋梨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有点内疚,觉得出那么大的事她们光看着,什么忙都没能帮上。
子墨很严肃地看着秋梨,然后又转向了八月,目光很凌厉:“昨晚你们都想来救火?”
八月像是有点害怕,还是有点畏惧子墨,她小声地嘀咕:“冬姑和洛梅姐姐都说我的任务是守护小姐和夫人,我连她们的房门都不能出。”
“昨晚所有顺国公府的人,都没有参与救火救粮!”
听到子墨叔叔这么说,秋梨有点惊讶地张着嘴巴,然后又小声咕嘟:“这样我们是不是不地道呀?”
八月也诧异地抬起了头,还以为只有她、青衣姐姐和夫人小姐关在屋子里,才没能参与。
但是她们还有很多人都可以帮忙的呀?不帮忙确实讲不过去,怎么感觉真的不太厚道呢?但是八月还是没有吭声,眼睛却透着狐疑。
子墨板着个叶子牌脸:“你们也知道你们的任务是保护小姐夫人?你们最重要是绝对服从,其他任何事没经过批准都不能参与,这是临行前都强调过的,都忘了吗?”
子墨气得冒火,觉得出门前的动员会都白开了。
“但不是有句话说:事急从权吗?”
秋梨说这句话的时候也看向了小姐,这句话还是楚楚不知从哪听来告诉她的,说到底她还是觉得心有内疚,觉得她们没有帮忙就是不对。
子墨盯着秋梨一句话都不说,但是眼神都不眨一下,好一会儿都不说话。
秋梨总算害怕了,心里有点发毛,说:“师傅,奴婢没有忘记,冬姑和洛梅姐姐昨晚也是这么说的。”
秋梨有点泄气,她只是害怕师傅的眼神,但是看着并不是真的明白师傅话里的意思。
她还是觉得:大家都在救火抢粮,自己不出点力总是不得劲,主要是她们都空闲着,并没有旁的事。
而且既然是同行的,如果出现了危险,不是应该团结一致、共同出力的吗?他们顺国公府怎么能独善其身?
“昨晚八月还可以一直待在夫人和小姐屋里……”
秋梨还想说,她跑过来也想进去陪小姐,但是被冬姑和洛梅姐姐挡在了外面,叫她老老实实在楼梯脚呆着,哪也不许去,真是郁闷得很,她明明可以做更多的。
“所以大家昨晚是绝对的服从,小姐和夫人也都没有事,就说明你们任务完成了,你明白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如果有几个不服从,反而去做别人的工作。万一需要你们保护的主子,反而受到伤害怎么办?你们想过吗?
如果由于你们的离开,夫人或者小姐受了伤,或者被撸走了呢?”
前面几句秋梨都没怎么在意,但是一说到小姐有可能被掳走,她就吓得一哆嗦,有点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惊恐地看着师傅又望了望小姐,马上明白了师傅说的道理。
师傅说的情况绝对有可能发生,小姐第二次被掳走的时候还是睡在奶奶的身边呢!不是照样让贼人得逞?
“贼人不但可能杀戮,也有可能会抓住大人的软肋,先把夫人和小姐控制了,用她们要挟大人就范,你们想一想,如若这样又将出现什么样的局势?”
子墨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越来越高,很是生气,似乎想把秋梨的脑袋拧下来看看是怎么长的。
“这么说,你们明白了吗?”
看两个人都低着头做了鹌鹑,子墨才稍稍松了口气,这两孩子还真是有点不省心,还是缺乏调教,但是如果要用血淋淋的事例来教育,肯定不行,谁都不允许。
“也幸亏昨晚你们没有违反,不然连回庄子的机会都没有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八月抖了抖,然后站直了身子,坚定地说了一句:“奴婢不会违反的,以后一定会护小姐夫人的周全。”
秋梨也照着承诺了相同的话。
其实八月昨晚已经做到了,即使在危急的时候,她也没想过要离开夫人和小姐,而且竖起耳朵一直坚守到早上有人过来跟她换防。
秋梨终于低下了头,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小声地说:“师傅,我明白了,我也会保护好小姐的,以后绝不会意气用事。”
秋梨想到小姐昨晚睡得那么沉,连外面那么大的动静都听不到,要是真的再一次被掳走,真是后果不堪设想,真要这样,她也不活了,绝对也活不了。
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