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不多做停留,把东西放下套了个热乎就出去转悠了,今天扎营还算早,要是像平时晚上黑乎乎的,也容易看走眼。
这一路来,楚楚已经从那五百士兵里指出了十个“坏蛋”,虽然她说是再没有了,但是子墨也不敢大意,这一行队伍那么庞大,谁知道会不会哪天就混进来几个生面孔呢?
那十个人他们也没处置,与其让对方知道他们已经察觉,再采取其他的计策,还不如先静观其变,十个人也不算什么事,只是让人盯紧就是了。
再不行,就一路上再一个一个地除掉也不迟。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怕谁呀!
官家的驿站还是不小的,但是不是量身定做,自然也容纳不下那么多的车马。
他们这一行车马太多,驿站后面的马厩光是马匹都装不完,照着前两天的规矩,车夫还另外在马厩的两边打了好多一排排的木桩,才把马匹全部栓上。
几百辆装满粮草的马车,卸了马后,就停靠在进出马厩前面一个空旷的场地,那里左边靠着驿站的厨房,右边靠小树林,再出来外面就是官道了。
周围空地很少,将士们的帐篷只能紧挨着本来就停靠很挤的马车来搭建,一个个帐篷也是紧挨着,整个场地显得非常拥挤,也很混乱。
子墨带着小姐,想往后面的马厩看看,但是都只能从马车和帐篷侧身而过,稍不小心都会被撞上。
再狭窄他们也得坚持走了进去检查一遍,这样的景象楚楚看着不舒服,也让子墨皱起了眉头,觉得确实确实太挤了些。
后面的马果然很拥挤,都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这种状况也不知道马匹能不能都吃得饱,有的恐怕连马草都够不着。
这里不像前两晚的驿站周围场地宽敞,打了马桩不至于一匹挤着一匹,打转也会留有点余地。
现在很多马都是绑在同一个木栓上的,他们走过去还看到有几匹马蹄子掀起,碰撞后想打架,子墨过去拉了一把缰绳,才把它们分开,但是人走后是什么景象怕是难说。
子墨默默地记在心里,转身又带着小姐往回走,看到停靠在驿站一角的粮车,也是一辆接着一辆,每辆车之间一点缝隙都没有,子墨一个头两个大。
楚楚这个时候,忽然说了一句:“这里怎么特别黑?”
子墨和后面跟着的秋梨,向四周看了看,又看向楚楚还盯着的那堵墙,有点纳闷:感觉没有什么两样呀,莫不是小姐的眼睛有什么问题?天都还没黑呢。
秋梨以前是有听说过,有些人的眼睛是分辨不出东西的实际颜色的,但也不是什么大毛病。
看师傅没有说话,秋梨自然也没有吭声,觉得不能把这秘密说出去,得帮小姐守着,没准小姐再长大些,眼睛就没事了。
今天驻扎还算是比较早,现在吃完饭也才是黄昏时间,虽说冬日里黑得比较快,但是还是能看得见四周的。
不过就算再晚一些,黑就黑了,也是整体黑下来的,哪来小姐说的“特别黑”?
子墨觉得蹊跷?看小姐也没抬脚继续走,只能继续观察一下。
在那看了良久,楚楚又忽然冒出来一句:“不会是被火烧过了吧?”
子墨一听“火烧”两个字,马上就激灵了一下,一路走过来,一样的马,也是一样多的马车,但是他总感觉,今晚看到的跟前两晚感觉不太一样,但是都没悟出点什么,只是觉得场地太挤了而已。
现在听小姐一提醒说“火烧”,顿时觉得非常不妙:怕是今晚要出事。
他肉眼看到的可是平平常常的墙壁,一点烧的痕迹都没有,可是小姐不一样,以前经过的事说明小姐可是火眼金睛。
小姐说被火烧过了,那肯定就蹊跷了,如果不是秋梨也一脸狐疑,说明她看到的那扇墙也是正常的,他还以为自己也看走眼了。
子墨小声地问:“小姐可还看见什么其他的不妥?”
楚楚又看了看周围,摇了摇头还是坚持说:“这墙壁肯定被火烤过了,不然不会那么黑。”
子墨也不敢再停留,再等下去天就黑了。
一路走回来楚楚再没说什么,子墨把秋梨和小姐送回来后,就马上钻进了严国公的房间,这个发现太突然,不马上解决他都觉得危险马上要降临了。
楚楚后来被娘亲捉起来擦脸洗脚,然后就被扔床上去了,后来再没记起这件事,也没人跟夫人提起。
累了一天,黎焱也想跟她尽快休息。
但是刚刚钻进被窝不久,还没合眼呢,外面却传来了敲门声。
在她们屋内值夜,也没躺下的八月跟夫人小声报告:“夫人,是冬姑。”
得到黎焱同意后,八月才连忙把门打开了。
黎焱预感到肯定是有什么事,坐起来有点着急地问已经走进来的冬姑和洛梅:“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就连楚楚也从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