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已经安排了。”陆景行放下手机问,“你猜,昨天成柳拿到书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苏染:“烧给元士成?”
陆景行:“差不多,去墓地祭拜了她母亲和元士成。”
苏染捏着桌沿的手指,因为用力有些发白:“我们甚至都不敢带姥姥去祭拜家人,不敢把叶老先生的信给她看。”
别看现在的日子还不错,小时候有多苦,苏染还记得。
最初的记忆里,姥姥和母亲交替照顾他们姐弟,换下来的就立刻去前面店里干活。
刚宽松一点儿,就不得不搬家,辗转各地。那会儿不稳定也不敢买机器,姥姥揉面搅馅料,累到手抽筋。
刚到蓟城那会儿,为了省钱开店,一家五口挤在不到三十平的小出租屋里。父亲和弟弟睡在客厅,姥姥和母亲还有她,三个人睡里屋挤一张床。
真正过得顺当,也就才几年。
好不容易找到家人,成柳还不罢休,阴魂不散地害姥姥,害她们一家。
姥姥因为他们差点死在山洪里,刚救过来,又被卖到山沟。
那么多美好的记忆被抹杀,本该有幸福的生活被摧毁。亲人失散,再见已经天人有别。
连扫墓都不敢,连她闺女儿子的视频都不敢给她看。
苏染用力咬着嘴唇:“成柳哭的时候,一定提醒我,别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