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已有计较:“请教小哥道号?”
“叫我端午就好。”
“那么端午小哥,那凌恪和他师父,现在后堂?”
“正是。”
“劳烦你传个话,就说我想看看魏大侠的伤势,使得吗?”
“好,好,我这就过去。”
端午往后堂去了。
越天骄悄声问她:“明霜,你前天跟钱二狗他娘说丹药没了,到底是真是假?”
明霜不由想到:若是前几日的伏龙丹还能剩下一颗,这件事情就迎刃而解了,偏偏没了。
也只得苦笑:“确实是没了,连师父那里也没有了。”
不一会儿,端午就过来请他们进后堂去,二人跟着端午往后堂走,一路上越往前,药味与伤口腐烂的腥臭味就越重。
端午走到一扇门前高声道:“凌少侠,越师姐到了!”
门立刻开了,一位一身黑衣,面色苍白而俊美的青年站在门后,英挺的眉紧锁着,干裂的薄唇抿起,面容憔悴,眼神却依然沉毅,是比她记忆中要年轻得多的一张脸。
他将三人让进屋,当下便向明霜深施一礼:“拜托。”
明霜按下心中感慨,也不多话,来到床前细看魏铁君伤势。
但见他年纪约五十,面容威严,此时上身赤裸,双手指甲寸长,嘴唇发乌,从肩到胸口满满全是纵横交错的利爪抓伤痕迹,最深几道在心口,几乎要将他开膛剜心。伤口颜色紫黑,皮肉外翻,散发着难以言喻的腐臭味。
与寻常伤病不同的是,还有十几张朱砂写就的黄符用膏药粘在他上身各灵窍处,符纸无风自动,仿佛在镇压着伤口下的什么东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