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之下,有人欢喜有人忧。
相比于章景山抓耳挠腮地为眼前的两件事物焦急的时候,与他不过隔了几十里的易尘却是心满意足。
“很是鲜美!”他没有想到这种灵力波动的山林之中,小动物能够活得如此健壮且胆大包天。
锅中的那条花蛇也是没有想到,鲜有人来的林子中,一来就是个魔王。
本来看到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子撞进了自己的领地,心想终于可以打打牙祭了,对它们这种离不开山林半步的小动物来说,这是上天的恩赐啊。
结果牙祭没打成,却变成了别人的盘中餐。就在自己亮出蛇牙,向着来人的脖颈飞射而去的时候,却发现那个细皮嫩肉的小子忽然转头,目中带着笑意看向自己。
时间仿佛凝滞了一样,一道银光在眼前闪过,花蛇感觉天旋地转,瞬息却发现身体已经离自己而去,捏在了那小子手中。
它最后的想法。
易尘没有想那条蛇怎么想,因为他感觉到,之前在山林中的那位修行高深的人,忽而一阵,似乎气息就消失不见了。
夜色还深,若是趁着此时,快去快回说不定也能将那虎真草带回来。
他站起身来,对着还在端着小银碗吃蛇肉的颜令道:“你在此处稍等我,我去去就回。”
以往颜令都是他说什么,就做什么的。今天却放下了碗,拍拍手道:“我也去。”
易尘跟她解释道:“我是去之前那巨兽处,感觉现在过去,能够与之一战。你就没必要再上来下去的,毕竟这条山路”
“这条山路现在也很好走,带上我,我也想看看那玄香兽,说不定还能拿点好货。”
“”
能不能拿到好货另说,但是一定是要打一架的。
两人来到之前的路上,没走几步就听到前面叮叮咣咣传来金铁交鸣的声音。
一个熟悉的声音喝道:“小子,莫要以为你是宗门弟子就目中无人,今日军爷让你好好开开眼,看看什么叫做战阵上杀出来的好汉。”
“章景山?”易尘心中疑惑,不知道他来此处干什么,听起来是与人有了冲突。
快步向前,远远看到一个看似单薄的身影被几人围在中间,那人却一点都不慌,只是冷冷盯着,似乎更像是在等在对方率先动作。
一旁的空地上,看到几人已经躺倒在那里。还有一个虬髯大汉站在旁边哇哇大叫。
双方都紧绷着,气氛极为敏感。
两边易尘都识得,不用说章景山因为草场上的狼群,跟他关系不错。中间那人,也是自家宗门的。
“章大哥,秦川?怎么回事。”
易尘走过去,颜令跟在他的身后,看着双方都对半路杀出来的易尘投来目光,但是并没有放松下来,似乎一触即发就要再次拼起。
“正好,易尘。帮哥哥我将这小子拿下!既然有胆子打人家的灵兽,偷人家的灵药,自然应该也有骨气承担责任。”
“我说了,不是我!”秦川声音很冷,回答极为简单,但是听得出来不耐烦。
易尘心中咯噔一声,原来是这样?打着哈哈笑道:“你们先把家伙都收起来,咱们好好说话。”
双方当做没有听到,易尘无奈道:“如果我说,那灵草是我拿的呢?”
章景山啊了一声,手中的长刀不由得放了下来:“你是说,西面闾丘氏沙漠中那只巨兽,守护的几棵草都是被你小子给拿去了?”
而秦川听到此话,一双眼刀就朝着易尘飞过去,看他之后怎么说。
“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刚好那玄香兽所守的东西是我缺乏的一味药,再说那沙漠之中,没有人烟谁能知道那巨兽灵草竟然还是有主子的?”
章景山摇摇头,叹气道:“如今就因为那巨兽和灵草,那闾丘氏竟然将跑去京城告状了,这不,我就来了!”
“那你们现在是?”
“这位小仙师,半夜三更跑到这里,对着这玄香兽一顿打,我就当他是之前偷了灵草的,打了起来。哎,你说说,你也不解释解释。”
秦川冷哼一声,难道我没说不是我?是你个莽夫一言不合就开打的,且打还打不过。
章景山这时看着易尘在旁边笑眯眯的东拉西扯,警惕地问道:“不过话说回来,你此时来这里,难道还想打这只的巨兽的主意?先说好啊,这可不行,这玩意是人家家族的灵兽,据说据说什么来着我也忘了,反正是不能再让你伤了他。”
易尘莫名其妙:“之前那只巨兽我也没将它如何啊,不过是用个小玩意将它引开,拔了那花草而已。何必说得这么严重?不过里面那虎真草,是真有用,还请大哥行个方便,反正花草它以后还会长。”
章景山没有听到后面的话,只是睁大眼睛怒道:“没将那沙漠中的玄香兽如何?你管那叫小玩意?
闾丘氏的管事带我们过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