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静谧又漆黑的山林,舒禾又问道,“厉自如和水自流的人到景山了吗?”
万一震离的人来得不及时,或许他们能解燃眉之急。
南起从未见舒禾如此不安过,他轻声宽慰道,“所有的安排都到位了,你不要太紧张了。”
“除了那个未知大家伙,其他主子都做好了安排,你放心,一定不会出事的!”
舒禾没说话,即便南起这么说,她心里的那股忐忑却怎么都驱散不掉。
她总觉得,这次的景山之行,会出点什么事。
后半夜,万籁寂静,那片看似一片安静的深林中,实际潜伏着巨大的危机。
舒禾这一晚都睡得不安稳,总觉得外面有一双眼睛盯着她一样。
翌日清晨,围猎大会一早便开始了。
启文帝设下彩头,以两个时辰为限,两个时辰之后,所有参加围猎的人全部回到广场集合,清点猎物。
最后,礼部的人,会以猎物的珍贵程度和数量,综合计算。
若是谁能夺下头彩,启文帝便将跟随自己多年的“凌风剑”作为头彩赏赐!
而且其他人,前十名也分别会给予不同程度的赏赐。
听了这话,一群骑着马的年轻人,英姿勃发,气势高昂,似乎对那第一彩头“凌风剑”势在必得!
其中,最得意的,当属百里墨言。
要论骑射,他这些兄弟中,除了老七,应该没人能比得过他!
所以,今日这把凌风剑,必定是他的!
百里墨言旁边,分别是老八百里墨淇,和老五百里墨慎,他们两人的神色比较平静。
只是老八眼中的平静下,显然藏着一抹野心,但他掩饰得很好,几乎没有人发现这一点。
几个皇子的身后,就是外姓公爵家的子弟。
从站位上,就能看得出,那些子弟分别是谁的人。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则是西楚王世子,江东平。
他穿了一身暗红色长衫,腰间束着黑色宽带,宽带上有精美的银色花纹环绕,显得很是贵气和神秘。他笔直地坐在马背上,气质极为英挺贵气,便是与几个皇子相比,也没有半分逊色。
此时,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站在舒禾身后的张之柔,而张之柔,恍若未觉,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见此,江东平的目光又盯上了展现在众人面前的“凌风剑”。
只要他夺得彩头,或许就可以趁机向皇上求个赐婚了!
铜锣一敲,所有武将和善骑射的人,纷纷冲入林子里。
其中一身红衣的江东平更是领跑在了最前方,成为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
舒禾没有忽略江东平先前的眼神,她看着那凌风剑,好像猜到了江东平的意图。
启文帝看着那浩浩荡荡的场面,脸上满是欣慰。
德妃和明贵妃分别坐在皇帝的两侧,明贵妃此时明艳的脸上,满是骄傲自豪。
德妃见后,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她看向皇帝,轻声道,“皇上,臣妾看,那跑在最前头的红衣少年,好像是东平世子吧?”
听见德妃这话,启文帝也看了一眼那跑在最前面的人,点了点头,笑道:“是他!”
“这小子,老七不在,他可就是那放了山的野猴,没人制服得了的!”
德妃笑着道,“皇上这意思是,墨卿不在,那今日这头彩,大概率是要被东平世子摘得了?”
“那可不一定!”明贵妃开口,不愿意听德妃这话。她脸色微微一变,眼角立即染上媚意和风情,声音软软地说道:“皇上,难道您不相信言儿能拔得头筹吗?”
启文帝看着那张娇嫩的脸,又想起这几日她的伺候,面上露出了几分满足。当即笑道:“老九的实力也是不错的!”
“没有老七在,老九和江东平不分上下,这凌风剑最后能花落谁家,还真是不好说呢!”
德妃听了这话,脸上闪过一丝怨毒。
贱人,真是老不羞!
儿子都那么大了,还一副妖精做派,真是叫人恶心!
哼!
你们就等着吧!
本妃倒是要看看,今日这赢家,到底是谁!
心中骂完,德妃换上温柔神色,“皇上,您不下场玩玩吗?若是您下场,那今日这赢家,可必定是您了!”
听了这话,启文帝眼睛一亮,不过很快摆了摆手,“算了,今日这彩头是给孩子们的,朕就不掺和了!”
德妃眸色微动,又道:“皇上,可咱们来景山,不就是为了打猎玩玩吗?”
“这彩头,还是给孩子们,可也不耽误您下场展示一下雄风啊!”
“臣妾可是还记得,去年您猎到的,是全场最大的一只梅花鹿啊!”
“那鹿血是大补,今年臣妾还想沾沾您的光,也跟着分一杯鹿血羹呢!”
明贵妃听了这话,明艳的脸上浮现绯红,她伸手握住了启文帝的手,眼角带着几分媚意,道:“皇上,姐姐说得也对呢!臣妾也希望,能再次看见皇上一展雄风呢!”
启文帝眼中也确实浮现了几分跃跃欲试的兴奋之色,“好,既然两位爱妃都这么说了,那朕便下去,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