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如韫此时也将目光落在李梅芊身上,声音极度冰冷,“刘夫人,你让人故意毁坏我公主府的礼品,现在本公主让你照价赔偿,你应该没什么异议吧?”
百里如韫一说完,庄若兰立即道,“这价钱我知道,七百万两哦!”
“什么?!七百万两?”李梅芊秀眉怒竖,因为表情幅度太大,扯到了伤处,让她一张脸的表情变得更加狰狞扭曲。
她恶狠狠地盯着庄若兰,“你怎么不去抢?”
庄若兰一副惊讶的样子,“怎么,堂堂长公主家的嫡长媳,连区区七百万都没有吗?我这还没算上篱亲王在我这的面子呢!”
“若不是看在篱亲王的份上,别说七百万,你就是给我七千万,也别想从我这买到这套琉璃茶具!”
“你!”
李梅芊羞怒交加,“你”了半不出什么别的话来。
“怎么,刘夫人这是想赖账吗?”庄若兰冷哼一声,转而对百里如韫道,“三公主,既然有人想赖账,那这事,便送至官府吧!我相信,这京都的官府,总会为您讨个公道的!”
“毕竟,这是篱亲王妃送您的礼,总不好叫人家花了钱,还要自吃这哑巴亏的吧?”
舒禾听了这话,忍不住轻咳一声。
这庄若兰怎么回事?今天怎么这么多话?
舒禾开口,“公主,其实这事……”
“庄先生说得对!”舒禾话还没说完,就被百里如韫打断,“篱亲王妃大度,可本公主却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刘夫人,既然你做出这样肮脏的事,那就应该为自己的手段承担后果!”
“这七百万两,一分都不能少!”
李梅芊死死捏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入手心中。
这么大一笔钱,她怎么拿得出来?
她心一横,面色发冷,直接道:“公主,请恕我不能接受!”
百里如韫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变得阴沉不已。
这李梅芊,真是好大的胆子!连她的账,都敢赖?
李梅芊自然也是看出她的怒意,但就是冒着得罪她的风险,她也不能吃下这个暗亏!
“公主,不是我不愿意背下这个责任,而是这个自称‘庄若兰’的人,谁又能证明他的身份?”
“总不能随便来个人,说这茶具值七百万,我就要接受这个数吧?不然,我也找个人,说自己是金家老堡主,并且说这东西只值一钱银子!那我是不是只用付个一钱就行了?”
公主府里的众人纷纷惊得瞪大了眼睛。
这真是长公主府的儿媳吗?这种话也能说得出口?
“天哪!这长公主的嫡长媳,竟然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简直让人瞠目结舌啊!”
“可不是,竟然想用一钱银子,换人家七百万两白银的琉璃茶具!这也太厚颜无耻了些!”
围观百姓的指责,让李梅芊满脸羞耻地满脸通红。
她只是打个比方而已,这些人,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
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能让庄若兰身份存疑的,她就有理由不用赔那么多钱!
“若是刘夫人不信,那我来证明庄先生的身份,可行?”
人群中再次传来一个声音,这次,是一个女子。
她身姿窈窕,妩媚风雅,高耸的飞天髻上插着大大小小的金钗珠宝数十个,身上的衣裳,也是最华贵的红罗阑珊锦缎,外披天蚕丝白金纱衣,一举一动间,时刻都在诠释着“珠光宝气”和“风情万种”这八个字。
众人目光朝她看去,她下意识摸了摸发髻,眼角满是妩媚动人的笑意。
“是玉绣阁的臻娘子!”
有人认出了她,激动地开口。
更有男人管不住自己眼睛,充满欲望的视线,不停地往在她身上上下扫视。
“曾经的京都第一花魁,果然是带劲儿!”不远处,一个男人舔了舔嘴唇,满脸邪恶地说道。
听了这话,臻娘子满是柔情的脸上,多了几分冷意。
她浅笑着回身,朝那人走近了些,随后停在了那被迷得神魂颠倒的男人眼前,不等他回身,她猛地朝他甩了一巴掌。
那人被打,脸上的迷情消失了,刚要升起几分怒意,却又见她道:“公子,奴家如今可是良身了呢!您要是再这样语出无状,下次,奴家可就不是打你的脸了,而是……”
说到这,她顿了顿,脸上的柔情化为阴冷,用着一种仿佛地狱来的森冷之声,接着说道:“而是要你的命!”
说完,她的表情再次恢复柔美,长长的丝袖一甩,直接将一群色迷心窍的男人,吓得脸色发白。
他们真是鬼迷心窍了,怎么就忘记这女人看似柔弱好欺,实则是个心狠手辣,又手段通天的人了!
“小女子臻娘,见过三公主,篱亲王妃!”
臻娘走上前来,风姿摇曳,一颦一笑间尽是风情,一双灵动明媚的双眼中,又透着几分精明。
百里如韫皱了皱眉,她对这个臻娘的名声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曾经品沨楼的第一花魁,后来不知有何境遇,被人赎身出来,在京都开了玉绣阁。只用了短短三年的时间,就将江南三大丝绸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