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亲王府。
百里墨卿手里拿着那盒,从珍药阁“高价”买回来的药,眸光流转,不知在看些什么。
“王爷,南起已经赶往江东军了。”
关了好几个月的南起,终于出来了!这消息,让西竹也忍不住开心。
百里墨卿轻嗯了一声。
“只是,为什么这个时候调柳靖尘父子回京?”
“云来与拿图两国,近半年来动作频繁,常有骚扰,甚至派遣骑兵潜入我国境内,屠杀百姓。柳靖尘父子如今已是江东军的中流砥柱,他们都走了,东北那边,可有些危险了。”
百里墨卿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江东军没那么脆弱!”
说是这么说,但西竹还是不放心,毕竟云来国有个楚成毅。
“那楚成毅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东来世子不在,江东军就只剩那么几个能人了,要是连柳靖尘父子都离开了,那云来和拿图两国,岂不是要翻天?!”
百里墨卿将那焕颜膏,放进了一个酒红色沉香木盒中,极为小心地收藏起来。
“南起会在那里顶一段时间的。”
西竹诧异,“南起不回来?”
还以为他刑罚期满了呢!
百里墨卿冷哼一声,并没有回应。
西竹知道,王爷这是气还没消呢!
“王爷,四皇子和九皇子之间的争斗还在继续升级,如今朝中人人自危,咱们不有所动作吗?”
吏部、户部、吏部、兵部,除尚书之外,几乎所有站队的人,都被参了奏折。
虽然其中不乏捏造虚假之事,但大多都是人证、物证俱全。
这京都,用不了多久,就会迎来一场大洗牌!
“王爷,咱们要安插人手进去吗?”
百里墨卿仿佛没听见,只从自己珍藏品的架子上,挑了一壶茶叶,“稍后,把这个送去珍药阁。”
她那技术,还是适合这种没有难度的茶叶。
好喝,也不挑手艺。
西竹发愣,他在说朝堂事,王爷怎么又说起珍药阁来了?
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舒禾?
“朝堂里的事,先不用管,有人会出手的。”
他刚回京,又是逼着老头解了他的圈禁,他正不满呢。要是发现自己还在插手朝堂斗争,谁知道他会做出点什么事来?
他现在还不想离京。
“‘有人’?王爷您说的是谁啊?”
他没回答西竹,而是想到了另一件事,“老四的人是不是查到珍药阁了?”
西竹点头,“今日去买药的,就是四皇子手下侍卫首领,褚格。”
“春风宴的事,四皇子被陷害,导致如今被九皇子死死咬住。他也急了,通过合欢散,查到了珍药阁。”
“王爷,这件事,到底跟珍药阁有没有关系啊?”
西竹好奇得很,总觉得王爷知道点什么,但就是不说。
百里墨卿负手而立,脸上浮现几分怒意。
若是老四不牵扯进来,她应是能全身而退的。
可惜,老四被那沈兰芝扯了进来。
原以为,他将自己去珍药阁问消息的事,散播出去,就会引开老四的视线,将目光转移到他自己身上,可没想到,那家伙那么灵敏,竟然还真查到了珍药阁……
“盯着点珍药阁,要是老四有动作,第一时间来报。”
“是!”
另一边的晋王府,百里墨胤听了褚格的回禀之后,脸上冷漠四溢。
“合欢散,还阳丹,让小九失去意识的药,竟然都是出自珍药阁!”
“那个柳如新,究竟是什么人?”
“春风宴的事,到底与她有没有关系?”
百里墨胤满心疑问,却没有答案。
若是让他知道,那个女人参与了此事,他一定要她好看!
“容瑕那边传来消息,说之前九皇子之所以去珍药阁,是因为他怀疑柳如新的身份有问题。而且,还阳丹,也是那柳如新提醒九皇子购买的。”
“身份?什么身份?”百里墨胤眉间升起疑惑。
“容瑕说,半年前北铩城和谈会上,曾爆出七皇子身边那个女医师,就是五年前相府花宴上,与七皇子发生关系舒家嫡女,舒禾!”
“而如今这个柳如新身边,有个女子叫张之柔,她曾经就是舒禾身边的好友。所以,九皇子怀疑那个柳如新,就是半年前的舒禾。”
百里墨胤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涌出几分激动,“竟有这事?”
褚格道,“不过,容瑕后来也说,那柳如新并非之前那个舒禾,所以,此事应该是个误会。”
“误会吗?”百里墨胤冷笑一声,“不是说老七这两日也往珍药阁跑了几次吗?若不是,老七那性子,能对一个女人这么殷勤?”
殷勤吗?没有吧?
褚格道,“王爷,七皇子一次是去买药的,一次是为了打探消息的,其他时间,好像也没怎么去过了……”
百里墨胤重新坐下,脸上浮现几分得意,“你不了解老七那个人,若真的只是打探消息或买药,他不会亲自出面的。他去珍药阁,必定有别的目的!”
“虽然本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