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哥儿现在还不到一岁,池挽秋现在若连孩子的健康都照顾不好,那等孩子以后大了,在学习和为人处世上,又怎么可能好好教导孩子?
但陆承恩也不会听孟香的一面之词,可能是有些误会。
不管事情怎样,将人叫过来问一问不就是了?
“来人,请少夫人过来一趟!”
…
鱼跃阁内,池挽秋已经用过了晚饭。
她白天时就眯了一觉,此时一点都不觉得困。
“少夫人,您该不会真的想着撮合表姑娘和咱家二公子吧?”景冬那张小嘴儿真是一天到晚都闲不着。
关键是她一想到林宸宸会嫁进池府,就觉得毛骨悚然。
“她配不上!”池挽秋轻描淡写道。
景冬这才松了一口气。
池挽秋白天之所以那样和老太太说,也只是缓兵之计。
自己已经掉进了陆家这个火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她怎么可能连累哥哥?
而且重要的是,她二哥已经有了心上人。
林宸宸那边她并不担心,有把握应付,重点是陆承恩提到的那个即将到来的西戎国神医!
陆承恩现在身体机能开始衰退,明显是逍遥散的作用。
这药是自己外祖家从海外弄来的,所以母亲当时将药交给她时很自信,京都内没有大夫能看出这种慢性毒药的玄机。
如今突然来了个西戎国的大夫,一下子多了很多不确定性。
这件事若被人发现了,那才是自己担心的。
而且,她还有一点私心,她想请那位西戎国的神医帮自己二叔看看腿上的伤。
所以说池挽秋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既盼着那个所谓的神医来,又盼着他先别来。
想到这,池挽秋提笔写了一封信,然后让人交给刘伯去调查。
看看那个所谓的神医到底有没有真本事!又是何来头?
若一年前,她想查这些事情,还得靠二哥。
好在现在她手底下经营的商队已经壮大了很多。
这还要多亏了当时的陆老太太,是她同意让自己手下的管事和陆家人学习经商。
其实重点还是要渗透陆家的商业人脉。
有些池家不方便出面做的事,打着陆家的旗号才慢慢发展起来。
如今,她手下的商铺光是日常流水都比之前涨了数倍。
正在这时候,知足楼那边来人了,说陆承恩找她。
池挽秋虽然纳闷,但也没耽误时间,直接就去了。
“将军找我有事?”
陆承恩点头,已经命人多备了一副碗筷,“晚饭你吃了吗?”
池挽秋点点头,但还是给面子地喝了两口汤。
孟香警惕地看见她,然后偷偷朝身旁的陆承恩使眼色。
陆承恩并没有着急,等池挽秋踏踏实实喝过了汤后才开口:
“我听说诚哥儿病了,大夫来看过了吗?好好的,怎么会病呢?是不是下人们不尽心啊?”
虽然问得委婉,但池挽秋立刻捕捉到了重点。
这是要对自己问责?
“今天不是要给表姑娘相亲,祖母心情不错,一直抱着诚哥儿,老人家也是亲近孩子,一时没注意时辰,在外头吹了风。”
“这两天本就降温,诚哥儿有些流鼻涕,府医已经看过,说没有大碍!我没有声张此事,主要是担心祖母那边知道了会自责!”
池挽秋不疾不徐地开口,将事情的因由都说了个清楚。
孟香微愣,原来孩子病了是因为老太太?
刚才告状的底气瞬间减少了一半儿。
“原本我想着顾及祖母的感受,结果还是张扬了出去!”池挽秋说着扫了孟香一眼。
孟香不敢吱声了。
陆承恩扫她一眼,暗中埋怨。
可是孟香不甘心,抢着又问:“那你为什么不让给孩子喝药?这是我亲耳听见的,你休想狡辩!”
陆承恩面露不悦,自己还在这里,轮得到她质问池挽秋?
池挽秋笑道:“看来妹妹对我的误解依旧很深,想来我的解释,你也不信,来人,去将奶娘叫过来。”
孟香郁闷地坐在那里等着,她就不信池挽秋这次能编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
反倒是陆承恩的神色轻松了不少,还主动给池挽秋夹了一块鱼肉。
因为他隐隐有种预感,估计这件事又是错怪了池挽秋。
就瞧池挽秋这副坦然自若的模样,哪有半分做错事的紧张或焦虑?
很快,负责照看陆永诚的奶娘来了。
孟香急忙问道:“大夫方才给小少爷开过药,少夫人是不是不准你们喂他?”
奶娘看了她一眼,又侧头看了看池挽秋和陆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