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松两人并不知道,刘怀良其实也是弥勒教的护法,与陈护法是一伙的。听了刘怀良的解释,两人对陈护法的怀疑稍弱。
但是范松的长剑仍然没有收回。
“那你跟我解释一下,我家主子到底是何人所杀?”
范松还没说完,便看到弥勒教的几名高手,拖着三具尸体回来。
“陈护法,刺客追到了。但是他们全都已经咬舌自尽。”
陈护法立马上前,拉下三名蒙面人脸上的黑布。
看到三人的样子,范松顿时便怒了。
“任学义你这个老贼,原来是你派人刺杀了我家主子!”
这三人确实是任学义府里的护院。其中一人还是护院首领。范松因为曾跟李光义多次去过任学义府上,因此对这位护院首领有印象。
在看清这人是任学义府上的护院首领后,范松认定这次刺杀他家主子的幕后主谋,便是任学义。
其实,这三人只是陈护法让手下找的替死鬼,根本不是刚刚刺杀李光义的那三个蒙面人。
但是范松却不知道真相。
得知是任学义刺杀了他们主子,范松立马翻身上马,赶回军营。
此时李光义被刺杀的消息也已经传到了任府。
任学义听说李光义被人刺杀,也吃了一惊。他马上便意识到,这可能是一场阴谋。
任学义马上匆匆让人备马,准备先去军营,安抚李光义留下的那一千多边军铁骑。
这些边军铁骑虽然只有一千多人,但是战斗力却非常可怕。就算是任学义调动城中所有五千禁军,也打不过这一千多铁骑。
可是任学义才刚出府,便看到对面冲过来数十匹全身披甲的骑兵。
这些人一上来,便将任学义团团围住。
跟着便是大批的铁骑从远处奔涌而来。
领头的人正是范松。
任学义看到范松,赶紧大声道:“范千户,我也是刚刚听说你们少将军遇刺。我正想去跟你们解释。”
范松不等任学义讲完,便打断了他。
“任老狗,你还想骗我们是吧?这次刺杀我家公子的人,便是你们任家的三名护院,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任学义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次刺杀李光义的人,居然是他家的护院。
“这不可能吧!范千户你是不是搞错了?”
范松是个火爆脾气,不等任学义说完,他便已经抬起马槊,直接朝着任学义冲过来。
任学义大惊。
“范千户,你疯了吧?我可是朝廷任命的襄阳知府。你要是杀了我,那可就是造反啦!”
范松从小便在李家长大,李家对他有恩。
现在看到李光义被人刺杀,他一心想着替李光义报仇,任学义说的话他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不等任学义说完,范松的马槊便直接从任学义胸口刺了进去。
马槊直接将任学义刺了个对穿。
任学义当场毙命。
范松杀了任学义,还不解气,马上又大手一挥。
“给我杀光任家所有人。一个不留!”
范松这道命令一下,周围的李家铁骑纷纷冲进任府。
很快,整个任府便成了人间地狱。从老人到孩子,全部被斩下了脑袋。一个也没放过。
范松他们杀光任学义全家,这才宣泄了心中的怒火。
此时范松才看到刘怀良骑着一匹黑马,急急赶来。
刘怀良谋划这场刺杀,就是要让范松他们在盛怒之下,杀掉任学义。
看到范松他们果然如他所料,不仅杀了任学义,还屠杀了任学义全家,刘怀良心中暗喜。
但是表面上,刘怀良却故意装出头大的样子。
“范将军,任学义怎么说也是朝廷的一方大员,正四品的知府。就算他犯了罪,也得先上报朝廷,才能秋后问斩。
你们现在私自将他杀了,而且还杀了他们全家。这可就麻烦大啦!
你们这个行为,已经是妥妥的造反啦!”
范松此时也已经冷静下来。范松身为千户,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刚才范松是一时冲动,才下令屠杀了任学义全家。此时听了刘怀良的话,他也有些后悔。
范松一时也没了主意,只能问计于刘怀良。
“刘公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刘怀良故意装出无奈的样子,叹息一声。
“现在事情已经做下,咱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也只能跟着弥勒教一起造反!
如今的大楚皇帝只是个摆设,大权全部被宦官和权臣掌握。
大楚早就已经失了民心。
我听说这位弥勒教的教主是前朝皇室,而且雄才伟略。咱们跟着他,说不定还真的能够造反成功。
要是将来造反真的成功,那范千户您可就不仅仅是千户啦!
至少您也得是正一品的总兵!”
范松听了刘怀良这话,终于决定跟着弥勒教一起造反。
就在范松被刘怀良说服,决定和弥勒教一起造反时,陶荣也已经得到李光义遇刺,任学义一家被范松屠杀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