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静到了周家以后,听说周员外要替他夫人请几个姑娘,照顾夫人的日常生活,还愿意出十两银子一个月,苗静一口便答应下来。
“没问题,周员外要几个姑娘?”
周元良想了想。
“我家夫人这些年吃了不少苦,身体不太好,就请六个吧!要是有懂点医药的姑娘,我愿意再加十两一个月。”
苗静大喜。
“没问题!”
苗静在丹凤已经呆了好几个月,身边自然也带了一批女徒弟。
这些姑娘跟着苗静,有不少也学到了一技之长。其中便有几个懂一点医药之道。
苗静马上便亲自去安排。
刘安这边一直等到苗静将六个姑娘送来,才带着周雪离开周家。
周元良一直将刘安和周雪送出门,才终于松了口气。
刘安带着周雪离开周家后,便没有再回客栈,而是直接赶到江边码头,坐船顺流而下,赶往南阳。
此时的南阳,形势已经十分危急。
任学义早在五天前,便已经出动一万大军,将新野包围。
虽然刘安早已提前将马远派往新野,但是刘安还是不能放心。
他们在南阳的兵马虽然有两万人,但是这些人也没打过几场仗。而且,他们打的这几仗,几乎都是防守战。
这些兵马跟商洛那些流民兵,其实都差不多,没有野战的经验,也缺乏野战的训练。
如果让他们跟任学义手下的精锐禁军在野外相遇,他们基本只有被屠杀的命运。
但是现在任学义派大军进入南阳府,马远如果还想一味地防守,也很难做到。
如果马远一味防守,新野百姓必然会对马远不满。
另外,马远还有一个致命软肋——南阳城。
如果任学义绕过新野城,直取南阳城,那么马远就不得不回兵援救南阳府。
到那时,任学义便可以在半路阻击马远,并将他手下这一万多没有野战经验的兵马全歼。
刘安带着周雪赶到新野城时,新野城已经被任学义手下围住了三面,唯独留了北边一面没有围。
刘安他们在西峡改船为马,顺利地进入了新野城。
当刘安看到对方这围三阙一的手段,便知道对面的主将有点不简单。对方的这种布置,明显就是知道刘安他们的兵马野战能力弱,想让他们从北面逃往南阳。
只要马远带兵北撤南阳,任学义他们便可以在野战中,将马远这一万多守军歼灭。
任学义手里有五千精锐骑兵。
如果这五千精锐骑兵全部出动,别说马远手里只有一万步兵,就算他手里有三万步兵。出了城,他们也只能被任学义这五千骑兵屠杀。
刘安进城以后,马上便赶往马远的军营。
马远这几天一边守城,一边加紧训练兵卒。
马远也知道,他们虽然有一万多人,但这些兵卒都是新兵,只能守城,根本不能野战。
但对于野战的战法,马远也是完全不懂。
好在唐惜玉曾在军中呆过几年,他们孙家又是武将世家。马远将唐惜玉请到了新野,帮他训练兵卒。
虽然有点临时抱佛脚的意思,但总好过没有训练。
刘安到的时候,马远正陪着唐惜玉在训练兵卒。
刘安没有上前打扰,而是远远地站在一旁看了两个时辰。
直到日落西山,唐惜玉下令休息,刘安才走上前。
马远和唐惜玉看到刘安,同时一喜。
“你小子可算回来了!”
唐惜玉说着,伸手便给了刘安一拳。
“怎么样,你舅妈训练的这批新兵,还可以吧?”
刘安看了足足两个时辰,自然也是有些心得。
“我看唐姨您训练的好像是一种阵法吧?”
唐惜玉点头。
“你小子还算有点见识。这是我们孙家祖传的鱼鳞阵,也是我家内子生前最擅长使用的阵法。
只要咱们能把这阵法练成,便不用再担心出城打不过任学义。”
刘安摇头。
“唐姨,如果任学义都是步兵,咱们这阵法确实有一战之力。但是任学义手里有五千精锐骑兵,那咱们便不能跟他们在新野城外硬拼了。
新野城外是一片平原,对骑兵冲锋非常有利。
您练的这个阵法虽然不错,但也必然经不起骑兵的冲击。咱们这些兵卒虽然打过几场仗,但他们打的都是防守战,在平原野战,他们并没有经验。
一旦您的鱼鳞阵被任学义的骑兵冲散,咱们这一万兵马就会全线崩溃。
后果不堪设想!”
唐惜玉却有些不服。
“任学义他们有骑兵,咱们也有呀!你去商洛这段时期,我们也组建了一支三千人的骑兵。”
刘安摇头。
“唐姨,您知道任学义这五千骑兵,都是些什么兵马吗?这些都是咱们大楚在真定府,对抗契丹骑兵的边军铁骑。
这些骑兵常年与契丹人周旋,无论箭术还是马术,都比京城禁军中的精锐骑兵还强得多,更不是咱们这些刚学会骑马的骑兵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