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基本上便是我们未到之前,墓地之中发生的变故,一竹道长说:“他们此来,正是本着陈德来的!”
成哥急道:“那我老爹现在人呢?”
“你老爹?”一竹道长愣了一下,池农赶紧解释道:“他叫陈成,陈德前辈正是他的父亲。”
“哦。”一竹道长点了点头,道:“当时,贫道被六个高手所困,急切之间,难以脱身,土丁中人,骤然遇袭,全部遭了毒手,生死不明,便只剩下古朔月还有唐咏荷在那边与敌人周旋了。而他们那边的敌人更多,足足有十一个,一时间缠斗在一起,敌我难辨,陈德的行迹,也淹没在众人之中……待贫道好不容易从这里脱身之后,急忙冲到墓地,去援助古朔月、唐咏荷时,那群人却一哄而散,分成了数路,朝着不同的方向逃窜而去。陈德其人,也不知道藏匿在那一路中,无奈之下,我们三人便分作三路追赶,贫道先前之所以不在,便是去追人了。”
“没有追上吗?”成哥看着独身一人的一竹道长,失望而慌乱的问道。
“惭愧。”一竹道长摇了摇头,道:“追到半道,那群人已经混入村庄之中,那个时候,村子里正是人多热闹之际,贫道怕他们被追赶太急,误伤人命,便只好停了下来。想想,也别无他法,也只好回来了。”
“又是这个套路。”曾子仲愤愤道:“不愧都是异五行的人,逃遁起来,果然都是一个德行!”
一竹道长道:“回来之后,贫道才知道,原来贫道竟是第一个回转的人。咏荷和朔月还未回归。不过,照眼下这个样子,恐怕他们也很难把人追回来。”
“我想德叔当时根本就没有跟着他们跑。”我听了半天,忍不住道:“道长可能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
“啊?”一竹道长一愣,众人也纷纷愕然,一起看向我。
陈弘义道:“铮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道:“德叔是移魂炼魄、死后复生之体,应该不能曝晒于烈日之下的吧?”
一竹道长和曾子仲都点了点头,道:“所以当时陈德从墓地之中钻了出来,甚是出乎我的意料。”
曾子仲道:“来的人既然是异五行土堂的人,陈德又极有可能是他们做法复生的,那么他们应该有办法将陈德从地下召唤出来吧。”
“或许,就是个障眼法。”我道:“一竹道长,您当时看清楚是德叔从地下钻出来了吗?”
“当然看不清楚。”一竹道长苦笑着摇摇头,道:“贫道根本就没有见过陈德,更不知道他长得是什么样子,当时从墓地之下钻出来一个人,贫道猜测那可能是陈德,但是贫道也无法确定啊。”
“小子愚钝了!”我连连道:“竟然忘了这一茬,曾舅爷和道长都还不认得我德叔。那古朔月前辈,还有咏荷前辈,恐怕也不认得德叔了?”
“他们也不认得。”一竹道长道:“咏荷是贫道的徒孙,年纪应该比你要小一些,今年只有一十八岁,算是茅山中的后起之秀,不过当不得你的前辈,可算是你的师妹。”
“哦。”我应了一声,突然看见曾立中在一旁挤眉弄眼的,模样滑稽古怪,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曾南溪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才消停下来。
一竹道长早瞧在眼中,微微一笑,道:“立中肯定是嫌弃咏荷的相貌了,呵呵……贫道这个徒孙,不如昔年的江灵,生的相貌粗糙丑陋,跟贫道相仿。”
“啊,哪有,哪有!”曾立中连连摆手,道:“道长误会了!误会了!立中哪里敢嫌弃咏荷师妹丑陋?咏荷师妹天真烂漫,活泼可爱,立中喜欢的紧呢!”
“当真?”一竹道长盯着曾立中问了一句。
“当然是真的!”曾立中信誓旦旦道:“晚辈从来不会撒谎的!”
“哈哈……是真的吗?”
一道震耳的笑声突然从远处传来,把我吓得是浑身一哆嗦——这声音,也太难听了——笑得跟破锣乱敲似的!
“立中哥,我听见你的话了!”
一道粗犷豪迈的声音由远及近,一个胖大的身影却以极快的速度朝我们风驰电掣而来!
这绝对是我见过动作最为敏捷的胖子了!
看看一竹道长,嘴角不知怎的,竟然洋溢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而曾立中,脸色竟然都吓白了!
站在那里,两只手都在发颤,似乎是想要走动,却又不知道要往哪里去走。
邵薇诧异道:“曾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坐卧不安的,生病了吗?”
“没有,没有。”曾立中连连摇头,道:“这个,这个……”
他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咚”的一声,那个庞大的身子就跳在我们面前了!
一时间,尘土飞扬,乌烟瘴气,众人都挥舞着手,拍打着烟尘,咳嗽起来。
只听一竹道长严肃道:“咏荷!姑娘家家的,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