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衾担心桑春会想不开,又做出自杀的傻事。
可还没等他开口暗卫,他就看到桑春扑了上来。
他迅速出手接住她。
杨绒绒抓住他的袖子,急切地问道。
“我问你个事儿好不好?”
沈温衾微微颔首:“好。”
下一刻他头顶的对话框就弹出一句话。
【她着急的模样也好可爱。】
杨绒绒装作没看到对话框里的字,拿出小瓷瓶,冲他问道。
“你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沈温衾接过小瓷瓶,拔掉瓶塞看了看里面装着的透明液体,随后又凑近闻了闻,若有所思地道:“这个味道很熟悉。”
杨绒绒紧盯着他:“你想起来了吗?”
沈温衾凝神思索,努力在会议中搜寻。
忽然,他感觉大脑一阵刺痛。
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他脑袋里使劲搅弄,阻止他继续想下去。
他手里的瓷瓶随之摔落。
幸好杨绒绒眼疾手快,及时接住了瓷瓶,才免于它被摔个粉碎的下场。
她扶着沈温衾在椅子里坐下,关切问道。
“你怎么了?”
沈温衾单手扶额,脸色煞白,眉头紧皱,看起来很是痛苦。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逐渐缓过来,轻声地道。
“我想不起来。”
他这幅样子跟她在上一次幻境里的表现很像。
幻境的主人在阻止他们查明真相。
而这也恰恰证明,杨绒绒的猜测方向应该是对的。
这黄粱果然是脱离幻境的关键!
这时阿姜快步走进亭子。
“公子,奴婢找了您好久,厨房已经将晚饭做好了,您是在膳厅里吃?还是回卧房里去吃?”
沈温衾此时很不舒服,他随口回了句:“卧房。”
阿姜应了声好,随即关切地问道。
“公子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杨绒绒很好奇:“什么靠毛病?”
阿姜立刻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公子自由体弱多病,时常头晕目眩,严重的时候还会晕倒呢,你身为公子身边的大丫鬟,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杨绒绒理不直气也壮:“因为我失忆了啊!”
阿姜被噎了下,随即愤愤不平地怼了回去。
“就算是失忆,你也不应该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杨绒绒双手叉腰:“我就是忘了,怎么滴?!”
她摆明了就是耍无赖。
阿姜气不打一处来。
她吵不过杨绒绒,只能向沈温衾求助:“公子,你看看桑春呀!她太过分了!”
沈温衾揉了下隐隐作痛的额角,随口应了声。
“嗯。”
阿姜立刻怂恿道:“您该好好教训一下她,好让她知道什么叫做规矩!”
沈温衾不想再在这儿跟她纠缠下去,敷衍地回了句。
“那就让她今晚在我屋里值夜吧。”
阿姜一愣,旋即睁大眼睛难以置信。
这也算是惩罚吗?
如果在公子屋里过夜算是惩罚的话,那她和府中所有丫鬟都巴不得天天被惩罚,最好被惩罚一辈子!
杨绒绒是发内心地觉得这就是惩罚。
她原本还想着今晚趁着大家都睡着了,悄悄溜出去探索城主府,看看能否找到关于幻境的线索。
现在沈温衾一句话,就打乱了她的计划。
她表示很烦躁。
阿姜很不服气,还想再闹。
可沈温衾已经不耐烦再听她瞎叨叨,他站起身,冲杨绒绒说道。
“走吧。”
说完他就自然而然地伸出一只胳膊。
杨绒绒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对方这是要她扶着的意思。
还真是个身娇体贵的公子哥啊!杨绒绒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伸手扶住他的胳膊。
阿姜心有不甘,却也不敢阻拦公子的去路,只能委屈巴巴地目送他们离开。
走了没多远,沈温衾就提醒道。
“走错了。”
杨绒绒一脸茫然:“啊?”
沈温衾耐着性子解释:“这不是回卧房的路。”
杨绒绒恍然:“这样啊!”
随即她虚心请教:“那我们该往哪个方向走?”
城主府内很大,各种小路交错在一起,很是复杂,若非熟悉此地的人,一时半会儿还真分不清自己在哪儿。
沈温衾轻轻叹了口气,颇为无奈:“退回去,在刚才的那个路口往左走。”
杨绒绒扶着他转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