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井昊多想就听燕姝叹了口气幽幽说道:“这光禄夫人最近也是心中烦闷,公子堂如今也不小了,像他这样的世家公子早早地就成了婚,只是公子堂这婚事都快成了光禄夫人的心结了。”
“妾身看着于心不忍,怎么说也算好不容易交好的闺中密友,姐姐心里不快,我这做妹妹的也该分忧一二。”
井昊眼神平静的思索了一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姝儿说的是好事,井堂确实年岁不小了,记得两三年前我这风华无双的好侄儿就让不少世家贵女给盯住了,若不是郎心似铁现在他早就已为人父了。”
燕姝笑着点点头,“不错,所以那光禄夫人将心中烦恼说给妾听,咱们怎么说也该帮帮人家,妾虽然不知前朝之事,可是倒也对那公子堂的本事有所耳闻,这样的人还是早早定心的好,这样才能更好地为君侯做事。”
这番话倒是说的颇和他心意,不管于公于私井堂都不能脱离自己的掌控,若说掌控一个人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合一家幸事行两姓之好,就算是强大如殷商不也是逃不过通过姻亲实现捆绑么?
既然如此,他倒是可以好好谋划一番,于是看向燕姝的眼神里更加怜爱,牵着那双白嫩的玉手,深情的凝视着他的爱姬,“姝儿有颗玲珑心,看来我是捡到宝了。”
燕姝似乎承受不了他炙热的眼神明艳的脸上欲语还休,轻哼一声别过头不看他,这样子倒有几分小女儿家的娇美可人,“那你可要好好珍惜,不然……”
“不然如何?”
燕姝美眸流转,一汪春水漾在眼底如盛着万千星辉,看得井昊心有异动,喉结滚动两人的处境不觉间已然逆转,这场以爱之名的猎捕,终究已然分不清谁才是真正的猎物,“若是将来君侯让妾伤心了,妾一定哭给你看,用眼泪淹了你的江山。”
井昊听着她这孩子气的话当真是哭笑不得,这是威胁他还是说笑话呢,这个小女人进宫的时间也不短了还没失了那份单纯倒是难得。
这若是燕姝知道在井昊心里自己的形象如此纤尘不染估计都能笑的前仰后合,也不知道像他这样的人为何总是愿意自欺欺人,难不成这就是身份给他的自信?
燕姝面色不显其实心里早就厌烦跟他这样人虚与委蛇,不过若他真能当一把好用的刀自己骗骗他倒也算划算。
井昊轻轻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你这丫头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净拿话挤兑为夫,你瞧瞧这后宫之中你除了没有大妃之名,吃穿用度那一点不是胜过大妃,真是小没良心的。”
这话说的乍一听倒是真情实意,要是春秋正好的小姑娘估计早就沉陷于他甜言蜜语所设下的陷阱之中了,真是即恶心又虚伪!
“不过你说要给井堂议亲不知夫人有何好提议?”
燕姝知道井昊这人疑心重的很,以前她也认为只要让他沉迷女色就能轻而易举的达成所愿,所以她在这个冷心之人的身上花了不少心思,可是接触时间长了她就觉出这人的违和之处了,旁人的深情是由心而发,而井昊的深情却可以假乱真,就是不知道他对那人的追忆又有几分真假。
燕姝装作认真思考沉吟片刻,“这公子堂出身贵重,人品端方,称得上那句温润公子,这样的家世若是配的不好可是要落不是的。”
“君侯也知道妾身虽然如今是您的怜卿夫人可是终究不是金尊玉砌长大的,自然不知道这世家贵女里谁更合适,这还要君侯斟酌。”
井昊满意的笑了笑,心道还是这未曾浸淫过深宅大院阴谋诡计的女子更让人舒心,一叶飘零才能更加依附夫家。
井昊貌似纵容的笑道:“好吧,谁让是卿卿心愿呢,为夫答应便是。”
燕姝执起白玉壶为井昊又倒了一杯酒,“前两日公主来了?”
井昊此言一出正中燕姝下怀,燕姝脸上笑的温柔虽然很轻但是还是可以让人看出她的喜色,“公主那日刚回来就来了嘉瑜殿拜访,弄得妾身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
井昊闻言爽朗的笑出声来,“自家人用不着如此,说起来卿卿还是方儿的庶母,即便是庶母她也要称你一声母亲的。”
若不是顾全大局燕姝真是想笑出声来,这话真是应该让那位眼高于顶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亲耳听听。
母亲?她汲汲营营机关算尽替她母亲清算后宫姬妾,而她的好父亲竟然还想让她认亲,真是既荒唐又可笑。
不过燕姝理智尚存,十之有九她都走过来了,整颗心都已经满目疮痍了,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君侯莫不是嫌弃燕姝年纪大了?”
还未等井昊张嘴辩驳就听小美人娇滴滴的自怨自艾,“也是,妾身进宫时已经快二十了终究比不上芳龄二八的小姑娘年轻。”
“哎呦,你这张嘴真是半点不吃亏,本侯是服了你了。”
井昊倒是不知这妮子脑子里想的跟后宫的女人都不一样,明明是身份尊荣的事到她这怎么扯到年纪大小去了。
“哼!”燕姝娇嗔井昊一眼,语气带着一丝俏皮的傲气,“现在你就是后悔也晚了,本姑娘赖上你了,就算嫌弃你也给我忍着吧。”
这大逆不道的话若是其他女人说出来就是多受宠井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