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风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瞟了尾闾一眼,大王怎么会有善心?这种东西根本就不是大王能有的。
斩风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是沉默的接过尾闾递过来的锦帛,“这是大王想要的东西,现在里面应该已经闹起来了。”
斩风没有答话,打开手上的锦帛一目十行,尾闾见他脸色愈发难看,不禁说道:“震惊吧,我刚看到时不比你强,我当时真是很不得带人直接将这些乱臣贼子都给解决了。”
“这种败类不杀难道留着过年吗?”
“可是我一想大王还等着这份东西呢,再说要不是这次朝会大王将他们都控制在水寨里,我还真是再找不到这样的机会。”
斩风默默地点了点头,“今日确实是个好机会。”
尾闾大大咧笑道:“当然是好时机了。”说着还贼兮兮凑近斩风身边像是要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跟你说,我不光打探清了他们的底细,还拿到了他们的罪证,只要大王想要办他们这些东西都是现成的,那些人就算现在回去也无济于事。”
“要是他们回去发现了又怎么办?”
斩风眉头微蹙,眼神里尽是深思,他不得不承认这尾闾的确胆大,今日要换做是他定然不会将那些能将世家打入地狱的罪证就这样大大咧咧的带出来,可是这样做大王要是怪罪又怎么办。
“喂!你愣什么神儿啊!”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该怎么跟大王说。”
尾闾抬手擦擦自己脸上的汗水,来的时候生怕延误了巫玉交代的事来的就急了些,这不都和斩风说了一会儿话了,这身汗还没有落下去。
“什么怎么说,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不就是我把他们家给抄了吗!”
斩风一脸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所云的莽汉,一时间真是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行了,你还是担心自己吧。”
“担心什么?”尾闾不明所以,浓眉一拧,脸上的煞气十足,亏着眼前的人是斩风,不然换个胆小的就只是见他这样都能吓到站不住。
“擅作主张,难道不该担心?”
“我不是怕过了这村没这店么,这群老狐狸这么狡猾,要是不兵行险招,可就赶不上这么好的机会了。”
“你跟着我干什么?”
斩风抬脚要走,没走两步就见尾闾也跟着他往水寨方向走,斩风疑惑道。
“大王在里面研究出兵的事,我难道不该进去啊?”尾闾指了指自己。
斩风哼笑一声,“你进去怕是嫌事不大吧。”
“不是…”
斩风拦住了他的话,“现在里面还不知道怎么样了,你就别跟着捣乱了。”
“你这厮当真是找揍!”
斩风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那你也得打得过我才行。”
“斩,风!”
伤害不大侮辱极强,尾闾这么一个硬汉愣是被斩风说得面红耳赤,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羞的,因为这厮说的是事实,在巴方尾闾除了巫玉就数斩风能让他心服口服了。
这人武力极高,一手剑术出神入化,甚至在有些方面竟与巫玉不相上下,甚至有时候他要比巫玉更加狠辣。
虽然他们经常切磋,可是无不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这样的结果就是尾闾根本就没有将斩风当做一个内侍,反倒更像是兄弟。
尾闾‘恶狠狠’的盯着斩风的背影,心里默默想着,早晚有一天能打过你他丫的!
“放屁!”
“丘木,你要是想阿谀谄媚我不拦你,可是你要是红口白牙的无赖我们,我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向大王讨一个公道!”
“祁大人这是恼羞成怒了,在下就事论事又有哪里说错了?朝廷打仗缺人咱们各家府上的闲人不少抽调些许又怎么了。”
“在下不明白,哪里就值得您动这么大的肝火?”
祁云怒目圆瞪,一双眼睛简直就要冒火星子,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真是想要杀了这该死的家伙!
“哈哈哈,丘木,你倒真是一条好狗!”
祁云这时有些口不择言,或许是自信心在作祟吧,他从不认为巫玉会因为任何人跟他翻脸,毕竟当初即便让他放弃心里的白月光,朱砂痣他都没有跟母族翻脸,因为他只要想坐稳王位就要懂得适时低头,大雪压松枝,过刚易折,这个道理他要还不明白也就不用再做这个王了。
“舅舅觉得丘木是一条狗,呵呵,好,那你有没有听过,打狗看主人?”
巫玉声音慵懒,玉琉在额前叮铃作响,寂静的大殿除却呼吸静不可闻,阴冷的气息掀起无孔不钻的阴风,让人莫名的又想起当初那个赤红满目的黄昏,王上就是这样言笑晏晏的将所有威胁变成一具一具冰冷的尸体,再无生气。
祁云刚想反驳抬眸就见巫玉那双嗜血的眼睛直勾勾的钉在他身上,这时的他当真是像极了一头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