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少年爽朗一笑,“掌柜的,不用麻烦,先来后到这道理我懂,原有的客人您不必驱赶,只要后面不再让别人进来就好。”
“哎呦,公子,那感情好,老汉我在此就多谢公子体谅了。”
老掌柜弓腰讨好的笑道。
“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老板客气,免贵姓沧。”
“那就是沧公子了,我让小二先带您看看房间是否满意。”掌柜作势就要招呼小二过来,却被沧溟给拦下了。
沧溟从袖摆里取出一个颇有分量的荷包递给老掌柜,“我们住一晚就走,房间就不用看了,这里的钱是房钱和饭钱,剩下的就当做赏钱吧。”
“公子出手阔绰,那老汉就谢过公子了。我这就叫伙计们去准备热水饭菜,不过荒野之地招待不周公子莫要怪罪。”老掌柜倒是没有过多推诿,手指有意无意的摩挲着荷包上的祥云纹。
“那你们先准备着,我还要去接我家主子。”
说罢就向外走去,这乡野小店还从来没见过这样财大气粗的客人,小伙计看着老掌柜手里的荷包眼睛都要直了,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的问道。
“掌柜的,这些钱都,都是咱们的了?”
老掌柜没好气的拍了下他的后脑勺,“没出息,还不去药铺子,成天净不让我省心。”
“哎哎,掌柜的您别生气,小的这就去~”
老掌柜看着小伙计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转而伸手摩挲着荷包上的纹路,便塞进自己的袖口里,转身向楼上走去。
…
“阿兄,想不到这么个边陲小镇竟然如此热闹,我还认为是入目荒凉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话一点都没错。”
兕寒他们这一行人衣着华丽,男子个个孔武有力,两个女子也英姿飒爽,再看为首的英武少年气势凛人,怀里还抱着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女孩,胯下宝马漆墨如缎一见就知这主人的身份不凡。
马车的红帐像是天间的晚霞,车帏上金色的铃铛随着前进叮铃作响甚是悦耳,边陲小镇上的百姓平日里最多也就见过一些商队,哪见过这样大的阵仗,就算地方官都没有这么威风,围观在两侧的百姓交头接耳好不热闹。
“阿兄,此情此景你不觉得很熟悉么?”
兕寒勾唇一笑,“你啊,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咱们都快被人当稀罕物观赏了,你还笑得出来。”
“这有什么,这比起在家时你凯旋归来的阵仗,不是小巫见大巫?”
“不过幸好禁军们都穿着便装,要不然围观的人就更多了。”
阿好扬着小脸小声的说着,明亮的眼睛盛满了笑意,看的兕寒心头一软,自己的团子虽说调皮,但是只要见到她这软糯的模样就很难对她狠下心来,就算闯了多大的祸也情不自禁的愿意原谅她,所以自己在她这早就没有原则二字了。
“既然知道这样惹眼,那为什么还要任性不去坐马车?”
兕寒佯装生气的朝阿好嗔视一眼,不过小团子可不是吓大的,这点威力对她来说还不够挠痒痒呢。
吃准了兕寒不会生气,依旧嬉皮笑脸的仰面朝他说话,整个人就像躺在兕寒怀里一样,“坐马车哪有在大将军的怀里舒服,不仅软乎还暖和,简直是完美的出行方式。”
兕寒低头看向怀里的团子一副吃准自己的样子,心里好气的蹂躏她棉花团一样的小胖脸,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坏蛋,整天就拿你哥开涮,等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气势汹汹但雷声大雨点小的威胁只会让始作俑者‘变本加厉’,只不过一个愿意闹一个愿意宠。
“喂喂,你们是不是也太过分了,这还有一个大活人生死不明,就这样悠哉悠哉的闲逛。”
闻声看去不远处的人群里赫然站着一袭青衣的沧溟,手里还举着个包子啃,兕寒驱马向前快走几步到了他的身前,面无表情的打量一下,“我看你好得很,惊了马还能有心情吃,看样子没多大问题。”
饶是沧溟了解兕寒的秉性,此时听他这样说还是觉得手里的包子有些噎得慌,一下子给他弄得不想说话了。
“大师兄~,你的马呢?”
沧溟还没从‘忧伤’的心绪中走出来就对上那张和兕寒相似的小脸,那看好戏的眼神别提有多嚣张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一大一小都是心儿里黑,而且自己还黑不过他们这俩妖孽,悲哀啊~
沧溟瞪了眼‘高高在上’的小师妹,没好气的将剩下的包子一口扔进嘴里,化悲痛为食欲。
“走吧,我带两位大人去客栈,请~~”
就这样一队人马龟速前进跟在沧溟身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进行什么诡异的仪式呢。
…
在兕寒阿好归家的途中,这边井国的车队却已经到了井商的交界处,
“君侯,边驿来报,公主已经到了井国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