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沉,可对于阿好来说此刻却睡意全无,明日一早他们就要离开大商,这对于阿好来讲可是开心不已,已近两个月了终于要回家了,怎么能不开心?
这不阿好亲自带着阿蛮几人窝在栖凤台的大殿内整理这些时日的‘战利品’。
“这个是给爹爹的战神木雕,这是给娘亲的百花香片,这是给爹爹的大宝剑,这是给娘亲的碧波海棠簪,这是给爹爹的瑞兽坠子,这是给祭司伯伯的檀木串,这是…”
“公主,这已经是第五个箱子了。”阿蛮看了眼被一堆礼物包围的小公主,又看看已经装的满满当当的五个大木箱子,心里一个劲的抽抽,好像等公主装完应该都快赶上他们带来的礼物了。
这边阿好还美滋滋的流连于这些礼物面前移不开眼,根本没注意阿蛮那满眼的抱怨,继续专心致志的整理着自己的这些珍宝,“这几匹锦缎颜色好看,带回去给爹爹做几身衣服,省的他成天不是玄色就是靛青,白浪费一张好脸。”
“噗嗤”
阿奴听着阿好絮絮叨叨的埋汰兕仲,不由得笑出了声,引得阿好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笑什么,难不成我说的不对啊。”
“阿奴岂敢笑话公主,不过要是君侯知道您这般评价,他可是要伤心了。”
阿好疑惑的眨了眨眼,“为何?”
阿奴掩唇轻笑,“要说君侯这衣服的颜色还是您给挑的,以前君侯虽然不喜欢艳色的衣服但总归也不像现在这般单一,还得自从您出生后说起,只要君侯穿上玄色和靛青色的衣衫您总会咯咯笑个不停,等他换了其他颜色衣服您就板着一张小脸一副嫌弃的样子。”
“后来君侯为了哄您开心就不再穿其他颜色了。”
阿好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你是说就因为我,爹爹才只穿这样的衣服吗?”
“我还以为他对这些颜色有什么特殊的执念呢,想不到这个原因倒真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阿蛮朝嘴里丢了个蜜饯,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口齿含糊的说道:“这有什么,公主您是不知道,自从您出生君侯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没做过。”
阿好一听兴致来了,立马扔下手里的东西,几步就蹭到阿蛮的身边,“快点跟我说说,我爹爹都做什么了?”
阿蛮别有深意的看着阿好,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不行不行,我可不能在背后妄议君侯,回头让君侯知道怎么办。”
阿好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呵呵,公平起见,我用沧澜的秘密做交换怎么样?”
“成交!”阿蛮立马就答应了,干净利索生怕阿好反悔似的。
雍幸在一旁看着小团子美滋滋的跟阿蛮席地而坐笑得欢乐,情不自禁的也跟着笑了起来,也不知是怎么了,总觉得这段时日跟小公主在一起,那些阴暗的过往就像是场梦一般缥缈而过,要不是身上那些已经有些淡去的疤痕,自己都要分不清何为梦境,何为现实了。
“我爹爹真的抱着我去议政啊!那些老臣能同意?”
阿蛮怒其不争的翻了个白眼,“那算得了什么,祈神节君侯直接就把六个月的您抱上了祭坛,还美其名曰让兕国的守护神亲近亲近。”
“您是不知道,当时大臣们一个个都吵得跟斗鸡眼儿似的,他们当时都吵着闹着要罢官了,最后还是大祭司出面才平息了‘众怒’。”
阿好听到沉稳如她爹还有这么任性的一面,还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好家伙这么大的阵仗大臣们没将她当成祸国公主还真是不简单,现在想想真是有些心有余悸,“我爹爹还真不愧是兕国战神,也就他才能干出这么勇的事儿。”
阿蛮又向嘴里丢了颗蜜饯,“不过君侯也没多大损失,不仅如此还收获颇丰,自从他抱着您上了祭坛,还别说咱们兕国如有神助,做什么事运气都出奇的好。”
“以前每年老百姓就怕天旱,往年一旦干旱草场数不清的牛羊骏马就要渴死,地上寸草不生,自打您上了祭坛咱们兕国就没再发生过天灾,也真是神了。”
“要不您看咱们朝中的那些老臣怼天又怼地惹急了就连君侯也照怼不误,可就是不敢跟您不敬,他们生怕让您不快惹恼了天神,您说神奇不神奇。”
阿好倒真没想到自己身上还有这么离奇的事,不过听起来还算不错,毕竟那些老顽固的厉害她可是清楚,饶是威严如兕仲还免不了被他们气的吹胡子瞪眼。
阿好抓起两颗蜜果也学着阿蛮一样丢进嘴里,两腮鼓鼓的像极了一只小仓鼠,“我还以为是自己可爱他们才格外纵容我的小性子,合着我还是占了守护神的光喽~ ”
阿奴看她俩一个劲儿的吃蜜饯也不嫌齁得慌,赶紧端了几碗秋梨水过来,“公主先趁热喝碗秋梨水,一会儿咱们再收拾。”
“嘿嘿,阿奴你真是及时雨,快给我,这蜜饯实在是太齁了。”
就数阿蛮吃的最多,一看阿奴端来了秋梨水赶紧接过一碗,咕咚咕咚就连着喝了几大口,“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