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大事不可儿戏,你们二人前一刻还在闹脾气,现在真的考虑好了?”
心中动容,杨曦承却坚持着丝毫未表现出来。
这严肃的兴师问罪过去,却不是轻易能就饶过他们的。
他堂堂太尉大人,巴巴地大老远风尘仆仆赶来,短短几日,先是满心欢喜,又变成满心惊疑,大怒一场,又暗自伤神,实是一溜辛酸苦辣情绪,全都尝了个遍。
太尉大人觉得自己着实被戏弄得不轻,且非常有损自己的威严。
……
欧延也很清楚此时正是给太尉大人一个台阶下的最好时机,当下反应极快,没有丝毫犹豫,与景年一起跪直身子,双手抱拳,笃定道:“杨叔,我们心意相通,真的考虑好了。”
“不会再反悔?”
杨曦承一声冷哼,摆足了架子。
“不会了。”
这一回换景年笑着接了话。
欧延看她一眼,将两人交握的手攥得更紧。
“陛下说,婚事在哪儿办都行,但一定要先进宫让他亲眼瞧瞧你们二人,所以你们还是得与我往上京去一趟,不过出发前,欧延你还是应该先带着人家姑娘到你父母牌位前好好祭拜一回。”
杨曦承语气又缓和了几分,但神色还是别扭,倒像是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听到欧延的父母,景年顿时一怔。
虽然已被告知了无数次,欧延父母的死与自己无关,可同族的血脉和关联,却是怎么都无法抹除的……
她真的有资格去面对欧延父母的牌位吗?
被牵着的那只手这时被轻轻捏了捏。
景年回神,偏头刚好对上欧延的目光。
温和,也很平静。
她忽然就有了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