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恢复视力了,真是太好了!”
“容衣……”
天忌硬闯希望宫城,不但没有受到强硬的阻拦,而且看到的是与他想象中完全不同的画面。
只见容衣和寒月蝉手拉着手,和和气气的,没有半点寒月蝉命人将她掳来的样子。
但只是表面上如此。
天忌发誓自己不会看错,容衣那隐藏在笑容之后的巨大悲伤。
“容衣,跟我走。”
天忌心中疼惜、担忧和怒气一起涌现,过去就要抓住容衣的手。
而一瞬间,容衣也抬起手,想要抓住天忌的手。
但那熟悉的温暖,终究求不得。
下一瞬间,容衣就感觉到另一只手传来的,亲生母亲握紧的力量,那让她十指连心的痛楚,将她的期盼,变回了绝望的悲伤。
“嗯?”
见寒月蝉将容衣拦在身后,天忌冷冷注视着她,已有隐隐剑气森寒。
“这位公子,你是以何种身份,对小女提出这种要求呢?”
寒月蝉却对天忌的危险目光视而不见,她已从容衣口中得知,天忌从不会强迫任何人改变自身意愿,只要容衣说不,她就不怕天忌把人要走。
而且天忌真的不善言辞,心里有千言万语,却只是越过寒月蝉,看向容衣,“你点点头,我带你走。”
“公子。”容衣忍不住热泪盈眶,却终究,父母之命难违,天意如此,她命数如此,“公子误会了,是我不小心昏倒在路边,幸亏被母亲的属下遇到,带我回到宫城治疗,我很好,公子不用担心。”
“……嗯。”
天忌有千言万语,但终究,他不知如何说出口,他只期盼着容衣能点点头……他甚至看了一眼刀无形,希望刀无形能帮他说话。
却见刀无形跟有开关似的,一到希望宫城,说话的功能就关闭了。
寒月蝉见状,得意的一笑,“这位公子,请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容衣的,希望宫城还有些琐事要忙,就不打扰公子了。”
“容衣。”
天忌最后一声呼唤,也是最后一点期盼。
“公子,我送送你吧。”
却只得到容衣这样的回答。
寒月蝉则一皱眉头,隐含警告的目光看着容衣,“容衣,你忘了要帮母亲做事了?”
“母亲放心,我只是想送送公子,绝对不会误事。”
“……那好吧,记得快去快回。”
“知道了。”
……
希望宫城外,容衣仍像之前天忌失明时那般,扶着他的手臂,和他缓缓而行。
而两人身后不远,刑天师牛眼瞪着刀无形,咬牙切齿的低吼道,“你小子,不但自己当哑巴,还敢给本天师一脚,不让本天师说话,你最好给本天师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本天师将你逐出师门啊!”
“天师,你可别耳语了,我都快聋了,你快改成传音吧。”
刀无形挖挖耳朵,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气得刑天师要去掐他脖子。
“天师,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咱们都知道,那恶鬼要神兵血祭,而对象就是容衣,对不对?”
“那你还不让本天师跟寒月蝉对质!”
刑天师倒是从善如流,改为传音,嗯,改为灵识传念,仍震得刀无形脑瓜子嗡嗡的,“这次她必然无话可说!”
“万一她就是打死都不承认呢?天师你还真能给她打死?而且看那样子,她已完全控制容衣,容衣也绝不会说实话的。”
“这这这!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小姑娘送死!”
“当然不是,但天师你想想,现在硬带走容衣,后面会怎样?”
“那恶鬼会来抢人,被本天师一掌拍死!”
“他若只派人来抢,借此缠住我们,然后用兵燹血祭呢?”
“这这这……那你说怎样办?!”
“当然是盯住天师你这位未来的徒弟媳妇,看看寒月蝉究竟要在哪里血祭,抓她个现行,看她还怎么狡辩。”
“什么未来的徒弟媳妇?”刑天师这老童男子脑子里转了几圈,才看向依偎在一起的天忌和容衣,“哼,男欢女爱,庸俗!……不过嘛,你这主意不错,和本天师不谋而合!”
“是是是,天师你的智慧不亚于我,那你就给容衣下个追踪印记吧。”
“看本天师的,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灵符定灵术,啊哒哒哒哒哒!”
“喂,天师,灵识传念就不用带上口癖了吧,我魂儿都快成浆糊了!”
另一边。
“公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我就送到这里了。”
“容衣,留下来。”
“公子。”
容衣感受着手上的力量和温暖,不禁泪流满面,“我也想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