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玺丹城的太上长老冷知秋派出一批人手并没得到袁知礼的消息,心中不免有些惶恐起来。
当年心高气傲的他被师叔年天鹏拉入阵营,害死师父,逼走了掌门师弟,虽然如愿当上掌门,却是个提线木偶,宗门一切都是师叔年天鹏和他儿子年知楚弟子岳知寅三人把持。
直到师叔年天鹏坐化后,冷知秋通过不懈的努力,拉拢了成长起来的小师弟鲍知奎一干人,将宗门权力三分,勉强有了些自主权。
虽然后来他儿子炼丹天赋不错,也当上掌门,也无力改变现状,处处受年知楚和岳知寅后辈掣肘。两脉大肆侵吞天玺丹城产业,拿着丹城的资源在外另立家族势力。丹城几成空壳,后继乏人,每况愈下。
在得知袁知礼杀回来想夺丹城,年知楚和岳知寅不太当一回事。冷知秋深知袁知礼如果回来,他会是袁知礼最恨的人,背叛师门陷害师兄,他这一脉都会成为牺牲品,可他心急也无用。
想起过往种种冷知静不免很伤感,他想到了小师弟鲍知奎。
原本小师弟鲍知奎已经必死无疑了。师叔年天鹏那一伙人本就是心怀叵测之徒,他们想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将知道太多秘密的鲍知奎灭口。然而,正是因为有他全力保护,鲍知奎才得以侥幸逃脱一劫,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而对于这一切,鲍知奎心里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如果不是他力保,恐怕已命丧黄泉了。所谓知恩图报,鲍知奎也投桃报李,用实际行动来回报这份救命之恩,事事以他为主。
鲍知奎正坐在洞府外的六角亭中悠闲的喝茶,冷知秋突然来到,还是令他有些惊讶:“二师兄好久没出来了。”
“时间过得真快,我们都老了。”
“是啊!都老了,还有二三十年,就入轮回啦。”鲍知奎叹息一声,给冷知秋倒了一杯灵茶。
“他回来了。”
鲍知奎点点头,表情平静。
“你恨我吗?是我出的馊主意,害你卷入的。”
鲍知奎仰望星空:“他若在……也许可以把天玺丹城打理得很好……”
冷知秋脸色微变,转头便消失。
“毕竟老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一己之私毁了所有,可是我了……”鲍知奎摔碎了茶杯,目光变得呆滞。
鲍知奎其实丹道天赋是极好的,其资质丝毫不比大师兄袁知礼差。然而,现实却十分残酷,如果他表现得过于出众,那么以年天鹏为首的那一帮人肯定容不下他。
因此,为了明哲保身,鲍知奎不得不故意隐藏起自己真正的潜力,磋砣岁月变得平庸。但同时也让他心中充满了无奈与苦涩,毕竟谁不想展现真实的自我呢?可身处复杂环境之中,不得放弃。
没有那件事,或许他会是另一个高度,所以他一直很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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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知礼后来收的女弟子叫周婉,金丹后期大成阶境界,外表三十来岁,肤白貌美,作为炼丹大师当然不会委屈了自己,一些有助于延缓容貌的丹药应该没少用。
这位师叔给人印象圆滑老练。
师叔周婉还带来一名漂亮女修,与王平之修为相当,是她收的弟子,一个修仙世家千金。
王平之比师叔的女弟子小上几岁,她拜师也早些,所以她算是师姐。
是周婉很早前就在中域卞城游历时物色到的弟子人选,当时有其它事要做只收作记名弟子教了两年,并没和袁知礼说起,这次回东域正式收作弟子才带来的。
袁知礼对宇文寒逐曾寄予厚望,不然也不会得知宇文寒逐被逆徒所害,耗费大量时间灭掉唐家。加上王平之炼丹技艺高超,免不了一顿夸。
周婉听完师父的一番介绍后,心中暗自思忖着:师父这样夸赞宇文寒逐师兄的弟子是否有些言过其实呢?毕竟自己带回来的弟子崔莹莹同样也是天赋异禀的丹道奇才啊,但师父却连一句夸奖之词都没有给到她。
想到这里,周婉忍不住轻笑一声说道:“师父啊,您对宇文寒逐师兄的评价真是太高啦!把他简直捧上了天呢。不仅如此,就连他收的徒弟也被您誉为天才中的翘楚。咱们这儿的炼丹天才可是不少呢!小师侄,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呀?”
说完,她还调皮地向旁边的年轻人眨了眨眼。
袁知礼道:“我说得句句属实,一点不带夸张的。”
“呵呵,师父您老人家眼光如神,看人准哟,我这小徒就差劲了。”周婉笑道。
看着眼前这位师叔的表现,王平之心里暗自琢磨着,看来这位师叔似乎还是个颇为好胜之人啊。
于是他谦逊地回应道:“是师祖过誉了,师侄我不过是略有涉猎罢了,真要说水平,那也只是普普通通而已啦。”
听到这话,师叔周婉却是摆了摆手笑道:“哎呀呀,年轻人不必如此谦虚嘛。我追随你师祖这么多年,深知他老人家可不是轻易会夸赞别人的人哦。能